“要知道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自問不是好人,而你……”容靈月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容樂樂。
“更不無辜!我所有的報復,都是你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而後面的路,也是你自己前面犯錯一路積累來的!”
“你也可以恨我,報復我,只要你有本事,我等着你。”
容靈月將手中的水果刀遞給了容樂樂,“如果我死在你手上,我一定不會像你今日這樣,我只會怪我自己……”
容靈月鬆開手。
居高臨下看的着容樂樂。
其實她沒必要跟容樂樂解釋這麼多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她看着容樂樂這還沒有突起的肚子,突然話就多了一些。“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做,我保你母女一命,但是你那個男人一定得死。”
“爲什麼?”容樂樂不明白都能保她和孩子不死,就是再多一個人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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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恨趙煙和那個男人……害了我一輩子走不出那個陰影,而他的孩子又憑什麼得到幸福?”容靈月就笑。
到底不是個正常的人。
容靈月的內心裏一直隱藏着那些說不出來的黑暗。
平時不說,不是她真的就過去了,而是她自己壓制了而矣。可是一但再碰到這事情,她就會變得極端。
容樂樂才知道,原來趙煙的事情在容靈月這裏並沒有過去,她不追究不是放下了,而是她不去想了而矣。
但只要相關的,她依舊恨意難消。
容樂樂沒有體會過容靈月的那種感覺,可是此時的她隱隱的有點理解了。
“放心,我不會動他,但也不會救他,在你惹急了文亦言的時候,我想文亦言就會先動手,也輪不到我。”
“當然,你要是真愛那個男人,也能選擇爲了他,不聽我的。”
“這一次,選擇權還是在你這裏。”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想,當然你也可以利用這個時間,用你手上的水果刀,了結我的性命……”
容靈月平靜的坐在那裏,乖巧的等待着。
她不急,也不再說話來催促容樂樂。
……
五分鐘後,容樂樂先走出的包廂。
文淑見她出來後,她立馬進去了,然後看到容靈月正在平靜的削蘋果。“你沒事吧?”
“沒事!”容靈月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後來容樂樂居然將刀退給了容靈月。
“我想在這裏一個人休息會……”可能是因爲勾起了不好的回憶,容靈月此時不太想見人。
她輕輕的仰靠在沙發上。
五指張開,捂住了她自己的臉。
“原來母親這件事,在我這裏,永遠都過不去了啊!”
曾經她也以爲自己,其實多少已經被治癒了一些,可是今天她才發現沒有,她小心眼,她記仇……
她不能原諒趙煙對於她年少時的傷害。
這個傷害持續了她三輩子的人生,她……忘不了。
她恨死了趙煙,恨死了容樂樂。
可是趙煙給了她生命,她不能殺……
等雲西樓接她的時候,才發現容靈月在包廂的沙發上已經睡着了,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極度沒有安全感。
眼角比往日,正常的時候還要更紅一些。
他也沒有叫醒她,只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然後輕輕的將人抱起來,抱回的家。
所以等容靈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某人扒了衣服,正準備扔進浴缸裏。“你……幹嘛脫我衣服?”
“看你挺累的,就想幫你做了。”雲西樓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些話。
“不需要,我自己來。”容靈月雖然已經與雲西樓那樣這樣了,但是此時這樣,她還是有些害羞的。
她將人給推了出去。
自己坐進了浴缸,適度的水溫讓她的心又慢慢轉暖。
可能也不是水的溫度,可能是因爲雲西樓就在外面。
“我就在門口,你有事叫我。”雲西樓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容靈月的盡情不好,所以他在安撫着她。
“嗯。”容靈月低低的應了一聲。
等容靈月洗好後,雲西樓又幫着她吹乾頭髮,見她躺回牀上的時候,雲西樓才進去洗的。
容靈月縮在牀上,看着燈。
不知道怎麼的,就又想起了那些小時候的事情,明明已經很久遠了,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清晰。
其實一開始,她也不是那麼人見人煩的。
容家還是有人對她好的。
但是,那都在沒有容樂樂的情況下……
“想什麼?”雲西樓洗完澡,看到她的發呆,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想你。”容靈月不願意說那些事情。
不想自己影響到別人。
“是嗎?”雲西樓頭髮還沒幹,就直接鑽了被子。“我也想你了……”
“……”你頭髮還是溼的。
“想你那晚上的熱情。”雲西樓這句話是帖着容靈月說的。
容靈月沒有反應過來,看向雲西樓。
他在說什麼?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雲西樓這話一說,容靈月瞬間啥也回憶不起來,她直搖頭。
“上次是你,這次換我,才公平。”可是雲西樓在這件事上,從來也不會聽容靈月的。
所以等到後來,容靈月覺得喘氣都累,根本沒有時間再傷感了。
最後還累的睡着了,都是雲西樓抱着她去洗的澡。
“壞蛋……”睡着前,她還罵雲西樓來着。
雲西樓卻是聽了在那偷笑,又輕輕的撫着她那額頭。“怎麼那麼能忍,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啊!真是……”
對此雲西樓很無奈,好在他總有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想想他可真好,要是離了他,小姑娘一定不會這麼開心的。
……
幾日後,文家被曝出很多醜陋真相。
包括文亦言的病情以及他曾經摺磨過的那些少男少女的事情,還有就是文冠並非是文家主和文夫人親子,是文亦言和文夫人的……
那些文亦言的過往……
而最讓人喫驚的卻是,文家主自己也清楚文冠不是自己的孩子,只不過他自己的孩子還沒有找回來,所以他就一直忍着頭上的綠帽,然後還裝着不知情的對一個給自己帶綠帽的人當兄弟。
不過也奇怪,主要還是因爲文家可以用的人太少,不然找到可以代替文亦言的人,也不會是現在這狀態了。
一日之間,幾乎人人見面都要談論幾句文家的。
而最讓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