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她的過往也很鮮明,想要查明面上的那些,一點也不難,怎麼說她在H城還算是比較有名的吧,畢竟出過那些事情。
但只要她沒查到別的就行。
再說她與文淑盧炎的來往,沒有任何交易記錄,景幽幽應該查不到的,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你以前在H城的事情,雲爺都清楚嗎?”景幽幽問的小心,似乎是怕傷害到容靈月。
容靈月想問的是以前的哪些事情?
爬田少鋒的牀?
還是別的?
“什麼事?”容靈月問的一臉天真,似乎她真不知道是什麼似的。
“你跟那個田少的事情,還有跟羅家少爺的事情……”按理說,景幽幽其實不應該問的,因爲雲西樓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自己女人的事情。
可是一邊景幽幽又有些好奇,雲西樓要是真知道這些事情,還能喜歡這樣的女人?
“我跟那個田少是清白的啊,那天就是雲哥哥救的我;我和羅皓沒有什麼事情啊,已經解除婚約了。”容靈月耐着性子解釋了一句。
她不明白景幽幽想試探什麼。
“那就好,我當時聽人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喫驚呢;不過想不到你,跟雲爺居然還有這樣的奇遇,這也是你們兩的緣分啊。”景幽幽就乾笑了兩聲。
容靈月在心裏嘖了一聲,這些事情憑景家的勢力,居然查不到嗎?
不應該啊!
還是雲西樓當時有意封鎖了消息?
“對啊,要不是雲哥哥,我就完蛋了,所以我最喜歡他了。”容靈月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這讓景幽幽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你這樣跟家裏斷絕來往,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雲爺要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你可怎麼辦啊?”景幽幽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用餘光瞟了一眼容靈月。
“不可能,他說過就只喜歡我的。”容靈月覺得景幽幽是想試探什麼?
還是說,她想讓自己不信任雲西樓?
可這對雲西樓有什麼傷害?
少個女人而矣,雲西樓他會在意嗎?大不了再找個……有的是人帖上來。
而景幽幽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要是雲西樓在這裏,雲西樓會說,這個絕對是打擊他的好法子,因爲這世上就只有一個容靈月,他可受不了這個打擊。
“男人的話,能信嗎?我爸我媽以前也很相愛的,結果呢?”景幽幽嘆氣搖頭,又放下茶杯。“我不是說雲爺是那樣的人啊,只覺得小妹妹你孤身在這京都,家裏人又靠不住,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居然拿自己的父母出來說,可真夠下血本的。
容靈月先是愣了一下,就在景幽幽以爲她想明白了自己這句話的意思時,容靈月又突然開口問景幽幽。“那姐姐你呢?”
“我?”景幽幽先是笑,然後又喝了一口茶。
那動作像是在喝酒。
“我不相信男人……”這話說的有點苦澀,還有些無奈。
但又隱隱的帶着些不知名的歡愉。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提及與應鏡林相關的時候,她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聽人說姐姐有未婚夫的,爲什麼姐姐不相信男人?那姐姐也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嗎?”容靈月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側面打聽一下景幽幽和應鏡林的事情。
本來她是想問雲西樓的。
可是雲西樓覺得容靈月太過關注應鏡林了,硬是啥也不肯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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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景幽幽纔開了口,她說的是,“他是特例。”
容靈月不理解這四個字,這是說她除了應鏡林別的男人都不信,還是別的?
可是想到景幽幽對應鏡林,以及應鏡林爲了景幽幽做的事情,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兩個這樣相愛的人。
自然是特例。
“那雲哥哥在我裏也是……”容靈月就笑,雲西樓的確特殊,在她這裏誰也不能替代。
哪怕以後他們沒有好結果。
看着桌上剛上的菜,容靈月給景幽幽夾了一筷子,景幽幽纔好像突然從什麼回憶中醒了過來。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就是怕你小,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連個能幫你的人都沒有。”景幽幽看着碗裏的菜,其實她是不喫別人夾的菜的。
當然……
這是容靈月故意的。
容靈月還會不知道這景幽幽什麼樣嗎。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還是一樣……的習慣。
“那也沒辦法,我回不了家,我也找不到可以撐腰的人。”容靈月順着她的話往下講,還嚐了一口菜。
又甜又酸的。
她差點給酸吐出來,但她還是吞了進去。
她這個人受不得酸。
但是她那個表情,卻已經讓人知道她有多討厭酸了。
“你不喜歡酸啊?”景幽幽遞給她一杯果汁,笑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像你這樣,不喜歡喫酸的,但是吃了之後,又覺得禮儀上吐出來不雅觀,她也會這樣強迫自己吞進去。”
容靈月喝了口果汁,壓下丁酸味,擡頭看向景幽幽。
她知道,景幽幽提及的這個人是誰。
“那她還好嗎?”容靈月眸光黯淡,她覺得有些委屈,爲什麼她對這些人掏心掏肺,他們卻還要她死呢?
很痛的。
“她不在了。”景幽幽露出一抹苦笑。
“那她是你很好的朋友嗎?爲什麼她會不在啊!”爲什麼你要她死啊?
容靈月將剩下的話,又全部吞了進去。
“不是朋友。”景幽幽放下筷子,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是想透過空間在回望着誰。“她是很重要的人。”
容靈月聽到這麼一句,差點破防。
她低下紅着的眼睛,半響才控制住情緒。
景幽幽居然還敢說這樣的話?
“那她怎麼了?”容靈月讓自己的音調儘量平穩一些。
“她沒了。”景幽幽說三個字的時候,眼睛也有些紅,但是她回過頭看向容靈月的時候,卻是笑着的。“我覺得你的氣質有些像她。”
“我?那可真是幸運,能和景家主的很重要的人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幸,她就是她!
很重要的人?
真是很重要的人嗎?
重要到,她死了,你就能活的那種吧。
有應小離的心臟,你纔能有瞭如今的地位,算起來的確是很重要,容靈月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