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懷裏的人傳來期待,厲淮之再開口的聲音帶着些顫抖。
“喜歡,特別特別喜歡。
他說的很慢,在停下後,他低頭親了親沈初桃閃着亮光的眼睛,隨後接着開口。
“我想,這二十幾年沒過過的生日,可能都是爲了實現這一次的願望吧。”
“什麼願望?”
沈初桃好奇地問出口,可下一瞬又趕忙捂住他的嘴。
“算了算了你別說,他們說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就不靈了。”
“……”
厲淮之看着她又好奇又糾結的神情一臉無奈。
可他還沒來得及笑她,就聽她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
“對,還有許願!”
說完,沈初桃一股腦就從他懷裏鑽出來,哐當哐當地跑到樓下,倒騰了好一會兒。
再上來時,她手裏提着一個蛋糕盒子,一臉的自豪。
“我厲害吧,還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揹着你弄來一個蛋糕。”
“厲害。”
厲淮之微一挑眉。
他記得昨晚沈初桃睡着後,夢裏隱約念起了蛋糕兩個字,那聲音纏綿悱惻,好像不喫到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當時他以爲這女人是在塑形期間饞甜食了,還在想着等幾天,讓人在別墅辦個下午茶。
可沒想到,原來是給他準備的東西。
一時之間,厲淮之心裏感動得厲害。
亮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閃爍,沈初桃輕哼的生日歌緩緩地飄進耳朵。
他閉着眼,鼻尖是清淡的奶油香味,和那股沁人心脾的蜜桃香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無比熨帖和安心。
與沈初桃有關的願望自他心底劃過。
以前他要守護的是老宅的人和帶着他們心血的厲氏,而現在,他要守護的多了一個,那就是他面前的女人。
一個突然就變得和他無比契合的女人。
“許完了?”
見他睜開眼,沈初桃開心地問出聲,隨後示意他吹蠟燭。
房間的燈再次打開,徹底照亮了兩人的臉。
“忍不住想吃了?”
厲淮之輕笑了一聲,看着她目不轉睛地盯着桌上的蛋糕,一臉糾結的模樣。
“嗯…可是,我現在在塑形…”
“那就只吃一點點。”
厲淮之替她切了一小塊,又在上面多加了一刀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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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沈初桃不怎麼喫蛋糕胚,她只喜歡喫奶油。
不試戲的話,她能喫下一整杯純奶油的分量,並且一點不會覺得膩。
“怎麼給我這麼多呀…”
沈初桃看着碟子裏的東西,話語裏雖然帶着抗拒,但那雙眼,卻亮的可怕。
她接過勺子,抿脣想了片刻,這才擡頭對上厲淮之的視線。
“還是給你個面子,畢竟你生日,我總不能連塊蛋糕都不喫。”
“是,多謝厲夫人賞臉。”
厲淮之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直到收拾完,已經是半夜一點。
沈初桃在他懷裏鑽來鑽去,不停地點着火。
原本寂靜的夜裏時不時地傳出輕微的喘息聲,還有厲淮之的溫柔警告。
好不容易把作亂的女人哄睡着,牀上的人才放輕了動作,慢慢從牀上起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人,想起剛剛差點擦槍走火,只覺得白天那個念頭越發清晰。
第二天一早,沈初桃還打着哈欠,就被厲淮之牽着下了樓。
原想着今天早起給他煮一碗長壽面,可沒想到這男人像是一晚沒睡,竟然比她鬧鐘還起得早。
而讓沈初桃沒料到的是,厲淮之確實是一夜沒睡。
他推開落地門,帶着她到了剛透出亮色的陽光下。
碩大的後花園裏原本是青翠的一片,可不過一夜就滿是粉色鮮花,纏繞着綁在一起,連地上的細沙小路,都零碎地撒了花瓣。
沈初桃被牽着走到中間,微張着脣,睡意瞬間消失,驚訝的說不出話。
陪着她走來的男人突然拿出一個盒子,單膝跪地。
沈初桃低頭看去,只看見他帶着虔誠的目光,緩緩開口。
“嫁給我吧,沈初桃。”
沒有用“再一次”這種詞語。
男人目光認真又執着,說出口的話滿是鄭重。
在陽光的照耀下,盒子裏的鑽戒又大又閃。
沈初桃的腦袋裏突然“嗡”的一聲,一顆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一般。
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覺得眼眶有點溼潤。
厲淮之見她沒有反應也沒催她,只是靜靜地擡頭看着,耐心地等着她的回覆。
“嗯…”
再開口時,沈初桃的聲音帶着些鼻音。
“好。”
男人瞬間褪去了沉穩,起身欣喜地抱住她。
“那婚禮也是要辦的,我想好了,補辦婚禮這事沒人敢提出異議,畢竟之前嚴格來說,也沒有婚禮這件事…”
沈初桃聽着男人興奮的話,不自覺地揚起脣。
四周是一片粉色的海洋。
她從旁邊的縫隙看過去,只覺得自己好像跌入了一個美麗的童話世界,讓人驚歎又無法自拔。
“所以昨晚你一夜沒睡?”
應下厲淮之的話後,沈初桃才從他懷裏掙脫,認真地看着他。
“嗯,他們送花過來已經是後半夜,不快一點,你就睡醒了。”
“…好漂亮,厲淮之,你怎麼這麼好?”
沈初桃吸了吸鼻子,卻見他低下頭,輕輕吻上了她的脣。
“以後這個地方,只要你喜歡,我讓人全部都栽上鮮花。”
熱氣隨着細語飄進耳畔,沈初桃迷糊間輕應了一聲。
可這一低銀,卻徹底刺激到了厲淮之。
昨晚那些畫面在他腦海中浮現,理智的弦忍了這麼久終於徹底崩塌。
他不想等她試完戲了。
早在昨晚她賴進自己懷裏,一臉嬌豔欲滴的模樣時,他就已經不想等了。
沈初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打橫抱起。
剛一到臥室被放下,她就被厲淮之抵在了牆上,隨後是他鋪天蓋地地親吻。
從嘴脣到耳垂,最後落到了她的脖頸,一路滿是溼熱。
“厲淮之。”
沈初桃輕輕叫着他,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瘋狂。
“嗯?害怕了?”
男人停下動作,額頭與她相抵,聲音沙啞,帶着喘息一下一下親着她的脣。
沈初桃見狀搖了搖頭。
她怎麼會害怕,這個男人這麼愛她。
“不怕的,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想罷,她主動親了上去,學着他的動作,輕輕咬着他的脣。
兩人不知何時移到了牀邊。
男人在她的水眸中徹底淪陷,沒再遮掩半分欲望。
“要是害怕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