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瞪大了眼睛。
這些天，她幻想過無數次厲霆琛抓住了她會做出的舉動。
唯獨……
沒有現在這樣。
他像是一個在沙漠中渴求水源的旅人，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泓清泉，他小心翼翼的親吻着，品嚐着，生怕弄丟了。
蘇清予的心臟在狂跳。
她看到陽光中男人輕顫的長睫毛蓋住了他眼底的神情，讓她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許久沒有過的溫柔竟然出現在了厲霆琛身上。
就在她發呆的時間，厲霆琛突然在她脣上重重一咬，刺痛感傳來。
厲霆琛的聲音清冷低啞：“你又在想他是不是？”
天地良心，她滿腦子都是他，哪有功夫去想別的。
蘇清予板着臉冷道：“沒有，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呵。”他冷笑一聲。
顯而易見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她的任何話他都不願相信。
不僅不信，他的情緒越發偏激，指尖撫摸着蘇清予的臉，聲音沉沉：“他是不是碰過你了？”
蘇清予雙眼瞪大，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聲音變得更冷，“沒有，你適可而止！”
他的每個字都像拿刀剖開她的心臟，再將鹽一點點灑下來，身體上的傷完全抵不上心裏的痛。
“他碰你手了。”厲霆琛像個偏執的孩子，手指下滑，將她的手指一根根陷入自己的五指之中。
蘇清予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一個字。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只能強忍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激怒厲霆琛。
她妥協的姿態也是一種激怒，厲霆琛彎腰將她抱起朝着洗手間走去。
蘇清予下意識用手指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不好的記憶重新浮上腦海，身體本能的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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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又要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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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霆琛將她輕輕放在浴缸裏，聲音溫和：“別怕，我替你洗乾淨。”
又是該死的洗乾淨！
蘇清予想到冷水浸入骨髓的感覺，她忙搖頭，“厲霆琛，不要，別那樣對我。”
花灑打開，升騰的水霧在浴室升起。
好在這次是熱水。
厲霆琛的手指動了，他開始剝離她的外套。
一件又一件，很快就只剩下最後一層遮擋。
從前兩人分明做過更加親密的事情，他已經有兩年沒有碰她。
經歷過這些是是非非，蘇清予對他有愛，有恨，有憤怒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更對他的觸碰感到噁心。
“不要碰我！”她將雙手橫在胸前，拒絕厲霆琛的接近。
厲霆琛看着那坐在浴缸裏雙手抱膝，將自己團成一團的女人淚眼朦朧，臉上帶着明顯的抗拒。
他低垂着頭，瞳孔冰冷凝視着她。
“怎麼？連我都碰不得你了？”厲霆琛冷笑。
蘇清予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氣息變得陰冷無比，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裏面沒有半點溫度。
他似乎誤會得更深了，眼看着他不發一言起身，眼裏帶着明顯的譏誚就要離開。
十有八。九，他要做點什麼。
倒黴的不是她，一定是她周圍的人。
蘇清予一把抓住了厲霆琛的手腕。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