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放了你,你也放過我好不好?

發佈時間: 2024-10-28 14:5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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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予的身體並沒有倒地,被人拉了一把。

扶住她的人不是厲霆琛而是陳峯,她一擡頭就看到厲霆琛站在不遠處,對她摔倒冷眼旁觀,眼裏沒有半點緊張,只有滿不在意。

也對,在他眼裏哪會有人平地站不穩,一定以爲她又在做戲。

他對自己只剩下恨,哪會有什麼關心呢?

倒是陳峯擔心問道:“太太,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蘇清予自嘲一笑,便擡腳跟在了厲霆琛後面。

下了一夜,院子裏全是雪,老宅的傭人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沒人打理院子裏的積雪,短短一段路程蘇清予走得氣喘吁吁。

她頂着風雪走到房間裏想要暖和暖和,厲霆琛站在門邊,眉眼盡是譏誚:“不得不說,比起過去你的演技還是有所提升的。”

那時爲了挽留住他,蘇清予把能用的招數都用上了,哪怕是她從前最不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聽到這話蘇清予只覺得諷刺,沒有解釋,只是冷笑了一聲:“多謝誇獎。”

她神情漠然從厲霆琛身側走了進來,屋子裏舒適的暖氣讓她覺得稍微舒服了一些,她脫掉厚厚的羽絨服,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將身體軟軟靠在沙發上這纔開口詢問:“說吧,這婚你到底還離不離了?”

“離婚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你暫時住在這。”

蘇清予坐在他的對面神情平靜,指尖拽着自己帽子上垂落下來的毛球把玩着。

“厲霆琛,我早產後的第七天你就向我提出了離婚,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着急,直到那天看到那個眉眼和你相似的孩子我才明白,你急着從我身邊離開是爲了給白媛媛一個家。”

說到這的時候蘇清予的聲音多了一絲顫音:“這一年來不管你對我再怎麼冷漠,我總是執拗的用你曾經對我的好遮掩着你的背叛、你的絕情,我想或許你只是一時貪玩,我纔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肯定是我哪做的不好你纔會不理我,我可以改,我甚至可以包容你的錯。”

“現在想想我多傻啊,在你和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候,我守在那個冷清清的家,等着一個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

“我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也明白了自己過去有多愚蠢,所以我放開你了,你要找你的幸福也好,你要去給他們一個家也罷,我都不管了。”

蘇清予起身跌跌撞撞朝着他走來,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顆顆滴落在冰冷的地板磚上。

她在厲霆琛面前停下,打量着正襟危坐,臉部輪廓平靜的男人,儘管沒有任何表情,他周身的氣場也冷的嚇人,彷彿是隨時都會動怒的教導主任。

從前他的這種表情都是對其他人,他看自己的眼瞳裏永遠都帶着一絲淺淺不易覺察的溫柔。

沒想到現在自己於他也成了其他。

所以啊,這個男人她早就該放棄了。

蘇清予低垂着頭,紅脣緩緩啓開,臉上是他罕見的絕望。

她說:“厲霆琛,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好不好?”

那近乎乞求的聲音讓厲霆琛心臟一緊,他看到了蘇清予臉上的疲憊。

好似一座就要崩塌的大壩在滾滾洪水中屹立多年不倒,本以爲永遠都不會倒塌的大壩突然出現了一個口子,當它放棄的一瞬間,整個身體被洪水所覆蓋,身體的石塊在洪水的沖刷下四分五裂。

放棄永遠比堅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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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整個大壩被洪水吞沒的一瞬間,沒有人知道它堅持了多久,守得有多困難,它該有多難過纔會放棄堅持了這麼久的信仰。

她說得沒錯,除了報復之外,厲霆琛急着離婚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要將兒子上到自己的戶口本上。

近一年的拉扯,蘇清予徹底放開他的這個瞬間,厲霆琛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想要我放過你,做夢!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厲宅,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死人。”

蘇清予的眼淚砸在他的臉上,厲霆琛的心也好像染上了一抹潮溼。

他煩躁地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正是林檐被120送走的畫面。

“如果你再和這個男人有聯繫,下一次躺在上面的就是他全家,蘇清予,這輩子你都別想稱心如意的活。”

“你混賬!你恨我就衝着我來,你憑什麼這麼對林檐?”蘇清予的巴掌還沒有打下去就被厲霆琛拽住了手。

他的雙瞳充斥着狠意,“你就那麼在乎他?別忘了,一天沒有離婚,你一天就是厲太太。”

“我……”

沒等蘇清予解釋,身體一輕,她竟是被厲霆琛給抱了起來。

男人渾身上下都帶着暴戾之氣,狠狠把她丟到了主臥的大牀上。

好在牀墊當年是根據她的喜好定製的,柔軟且彈性十足,她並沒有受傷。

但被男人這麼粗暴的一摔,本來就暈的頭腦袋更是天旋地轉,她難受極了,身體無力的癱軟在牀上,一臉恐懼的看着牀前站着的男人。

厲霆琛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指暴躁地扯開了領帶,他像是被魔鬼所蠱惑,帶着近乎殘忍的微笑靠近牀上瑟瑟發抖的女人。

“蘇蘇,這幾天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有沒有碰你?”

將近兩年沒有過的稱呼從他嘴裏說出來,蘇清予只覺得變態,全身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男人像是一頭被鐵鏈所束縛的獸,就要掙脫鎖鏈撲向她。

蘇清予搖頭,張口想要解釋:“我們只是朋友,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齷齪?呵……”薄涼的嘴勾起一抹冷笑,他伸手拽住了蘇清予的腳。

蘇清予強忍着難受掙扎,她那點力氣就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毫無作用。

她怎麼會知道厲霆琛這幾天找遍了所有地方,幾個晚上加起來也沒睡到十個小時,長久以來被仇恨充斥着雙眼,像是吸取了許多負能量的魔,他急需一個發泄口。

他脫下蘇清予的鞋襪,白皙的小腳被他輕而易舉握在手裏,幾百個日夜沒有觸碰過的女人,他全身血液直衝腦門,一雙黑瞳被欲望佔據。

蘇清予太清楚他那樣的眼神代表着什麼,她顫聲哀求:“不,厲霆琛,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