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把劉佩送走的話太晚了,況且要避開傅正友的人的話,就要選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村,傅允昂就算是有再大的權利,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在一個偏僻的山村準備好一整套房子。
“我明天就讓人給你安排。”送劉佩去客房休息的時候,顧夢溪安撫道,“你先在這裏住一晚。”
劉佩倒是比她想象中的更通透,爽快的進了房間。
畢竟傅允昂和傅正友對峙這麼多年,要是沒有一整套完全屬於自己的隱私空間,那所有的祕密早就讓傅正友知道了。
既然傅允昂能在這種房子裏面住這麼多年,那就是說明這裏是完全受他控制的,傅允昂都能在這裏住下去,她爲什麼不能坦然地能住在這裏呢?
關上門,顧夢溪激動的拿起手機給傅允昂去了個消息。
拿到這個資料,可以爲他省去好多事情!
然而等顧夢溪準備入睡的時候,還沒有收到回覆。
“難道還在忙嗎?”好不容易沒那麼懂事主動找他一回,半天沒收到回覆,顧夢溪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顧夢溪沒有給他打電話,而是放下手機,心事重重地睡覺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頭掛念着傅允昂的關係,她夢裏全都是傅允昂的身影。
有才認識的時候,還有他們兩個一起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似乎每一次在夢裏,她都覺得那些場景很熟悉,似乎在哪裏經歷過一樣。
翌日,早上醒來睜開眼,顧夢溪就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回覆。
顧夢溪拍了拍臉,把心頭的煩心事都拍走,又坐在牀上發了會兒呆。
腦海中又閃過那個璦昧的場景和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個男人真壓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和她跟傅允昂完全不同的體位,卻讓顧夢溪油然而生一種親切的感覺。
難道……
她是把那個男人當做傅允昂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顧夢溪就被自己雷得不輕。
還是因爲顧洛慈的話對她的影響太深了?居然把喜歡的人想象成那個連臉都記不清的人。
“咚咚。”輕微的門鈴聲響起。
“夢溪,你起來了嗎?”劉佩試探的聲音在傳呼機裏響起。
“嗯。”清了清嗓子,顧夢溪應了一聲,“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劉佩已經在樓下桌上陪傅弈秋了。
之前有傅正友的關係,她看傅弈秋是哪兒都不爽,但現在是心態變了,再加上他和顧夢溪的關係漸漸好轉,看傅弈秋倒是透着幾分心疼。
所以即便傅弈秋對她很是反感,劉佩也沒有生氣,而是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顧夢溪這纔想起傅弈秋發病也有可能是她造成的,心情頓時就微妙起來。
“能詳細給我說一下弈秋在老宅的情況嗎?”顧夢溪坐到她旁邊,狀似不經意般地問。
不過劉佩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一聽她問這個問題就知道她是想問罪,當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脣。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還是要說,弈秋在老宅裏面雖然是沒有得到重視,但是沒並沒有人越待他。”
“哦?”顧夢溪是不相信的。
“是真的。”劉佩一臉的無奈,“老宅再怎麼說也有傅老爺子壓着,就算一開始弈秋的來歷並不光彩,未婚生子,這與傅允昂而言也是一個醜聞,當時傅正友是想以此來痛擊傅允昂的,然後趁機拿下JE總裁的位置,但你知道的,傅老爺子一向是更中意允昂,所以他做主將弈秋留了下來,但是並沒有讓傅正友把這件事情公佈出去。”
“之後允昂傷的腿,本就有些心灰意冷,再加上工作上的事,讓他忙不開手,由此他就是將弈秋放在了老宅,讓傅老爺子照料。”
“咳……當然我並不是否認我曾經苛刻過弈秋,但是我敢保證,沒有人對他動過手,他的病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從小缺失父母的陪伴,又有周圍人的言語攻擊,這纔將自己封閉到一個自以爲安全的環境裏面。”
這話是有推脫的成分。
但是誰也不會傻到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顧夢溪就算是心生不悅,也沒有再計較。
飯後,顧夢溪聯繫了傅允昂給她的另一個人,讓那個人去給劉佩安牌一所她滿意的房子。
“我很期待你們的勝利。”劉佩看着房子的位置,滿意的點了點頭。
送走了劉佩,顧夢溪這纔將兩份合同放在保險櫃裏面,仔細藏好。
劉佩既然能夠背叛傅正友,那也有可能背叛他們,顧夢溪自然不會當着她的面來藏着兩份重要的合同。
好在劉佩很認得清自己的地位,沒有多做糾纏。
處理好東西之後,顧夢溪就變得無所事事,她又看了一眼手機,並沒有收到回覆,只好掩飾下心頭的失落,打開電腦,想試一試能不能找到顧洛慈的藏身之處。
……
南非。
“傅總監,難道還沒有收到綁匪的消息嗎?”傅允昂坐在辦公桌前,凜冽的眼神緊緊地鎖定着眼前的人。
傅正友臉上帶着擦傷,一側的臉頰也高高腫起,看起來有些狼狽。
然而傅允昂半點憐憫之情都沒有,使喚起他來也毫不客氣。
“傅總,那些人都是不法之徒,也沒有留下具體的時間,只說讓我們準備錢,他們什麼時候聯繫我們,我也不知道啊!你今天已經問過很多次了!”傅正友似乎很無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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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允昂意味不明的笑了聲:“我還以爲傅總監應該是最清楚纔對。”
“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是我讓人綁架了許昌?”傅正友頓時拉下臉。
他這個表情讓臉上的傷看起來有些猙獰。
然而傅允昂絲毫不去,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許昌是和你一起來的,怎麼你們兩個一起被綁架,他被綁匪扣住了,而你就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難道不是你和綁匪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條件?”
傅正友像是再難以忍受他的污衊一般,憤然的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