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師父來了

發佈時間: 2024-10-28 07: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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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和傅正友綁在一起,最起碼我還能有成爲傅家繼承人的機會,要是和你合作的話,我不僅可能什麼都撈不着,還要被傅允昂遷怒。”

腦子還算清醒啊。

顧夢溪手指在桌上輕釦兩聲,偏頭問:“但你和傅正友相處這麼久,他的爲人你應當是最瞭解的,他付出多少,就會要加倍的回報,現在你是他在外人眼中的門面,你要是能力跟不上的話,他遲早會放棄你,且,在防止外人猜疑的情況下,肯定是會以悄悄處理掉的方式放棄你。”

“你用不着恐嚇我。”徐諸天眼底閃過一絲畏懼,還是冷聲道,“反正我回傅家就是一場賭局,和誰賭,都一樣!”

他太清楚了。

他不過是一枚棋子。

見過顧夢溪之後,以傅正友的警惕程度,一定會對他加以試探,他如履薄冰,若是哪步路走錯了,都會讓他陷入深淵。

話說到這個地步,證明他們已經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徐諸天起身告辭,只剩下顧夢溪陰着張臉坐在原地。

她還以爲說服徐諸天會很容易,沒想到他對傅正友倒是忠心耿耿。

看來她得重新想個辦法,徐諸天這條路不能斷。

叮鈴鈴——

沒等她想清楚後續發展,電話鈴聲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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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溪收回思緒,剛看到上面的數字,瞬間怔住。

“師父。”等鈴聲快要響完了,她才擡手接起電話。

男人倒是沒計較她這麼久之後纔開口,聲線溫潤:“有空嗎?來接我。”

“您回來了?!”顧夢溪瞪大眼睛,聲音拔高。

細聽之下,驚遠大過於喜,明明她最開始就知道師父一直在找辦法回國啊……

“怎麼,你不歡迎我嗎?”男人的語氣頓時變得玩味起來。

“怎麼會。”顧夢溪連忙收斂思緒,“恭喜師父即將得償所願,不過……傅允昂讓人盯着我,要是我冒然來接您的話,可能會暴露您的位置。”

“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屏蔽掉那些礙人的東西,夢溪,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纔對。”男人輕嘆,話說的缺頗不以爲意。

“可是……”顧夢溪咬着下脣,還想掙扎。

“況且我不是見不得人,就算他查不到我頭上,我也遲早會去見他。”

一句話,將顧夢溪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要是再辯解的話,就過於明顯了。

握緊手機,顧夢溪強撐起一個笑容來:“給我個地址,你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到。”

掛掉電話,顧夢溪摩挲着手指上的銀戒,片刻後,她取下放進隨身的包裏然後讓前臺給她寄回去,又讓司機回去之後,這才上了車。

顧夢溪自己會開車,只是她不常開。

她師父的定位也發了過來,那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顧夢溪看着地圖上的定位,總有股不好的預感,但她不得不去。

“師父。”看着眼前的低層小別墅,顧夢溪斂眉掩下心頭的思緒,給男人去了個電話,“我到了。”

很快,大門打開,一道頎長的身姿站在門口,臉上銀製的面具在暖陽下反着光,優美的脣形上揚。

“我還以爲你會來的晚一些。”聲音比電話中的更加動聽。

這是在懷疑她內心已經開始不堅定了嗎?

顧夢溪心頭一緊,面上卻挽起一個與平常沒什麼差別的笑容:“知道你來了,我當然是第一時間趕過來見你。”

“乖女孩。”男人眼眸立刻溫柔起來,擡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語氣喟嘆。

顧夢溪身子不由一僵。

好在,很快她意識到眼前人的身份,又放鬆了下來。

跟着男人一起往別墅走,在門口還守着幾個人,顧夢溪只看了一眼,心底就是一沉,看來他這次回來,是做足了準備。

“A。”進了別墅,一個手中拋着硬幣的男人吊兒郎當地走過來,金髮碧眼的人卻說着一口純正的中文,“那個小癟三想見你。”

“嗯?”被稱爲A的男人擡眼看他。

明明金髮碧眼的男人比A還要高壯,但在被他看着時,卻不自禁歸整了自己的言行,稍微站直了些:“他說他願意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

A這纔來了興趣:“那我就去見見他。”

轉頭,剛好對上顧夢溪恍惚的眼神。

這些人是最近才被她師父招攬過來的,還是……一直跟在他身邊?

想到這個問題,顧夢溪不由思緒飄忽,等A看過來時,心頭一跳,連忙揚起一個笑容:“怎麼了?”

“小夢也跟我一起去吧,我相信,這個人你也會很感興趣。”男人擡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

明明是一個很親暱的動作,顧夢溪卻直覺遍體生寒。

無論在她師父身邊待多久,她都會覺得不適。

深吸口氣,顧夢溪儘量遏制心中的異樣,語氣淡然:“好呀。”

噠噠噠——

鞋跟落在地面的聲音尤爲明顯,顧夢溪跟在A的身後穿過長長的迴廊,無視一路的回聲,終於在她手心冒汗的時候,A打開了最裏間的那道門。

裏面一片黢黑,被捆着扔在房間中間的那個男人面前卻點着一圈蠟燭,似乎只要這人敢動一下,都會嚐到皮膚被灼燒的感覺。

果然……

在看到裏面人的那一瞬,顧夢溪心頭的猜想瞬間落在了實處,那些照片,就是她師父寄給傅允昂的!

“開燈。”A清亮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卻有幾分陰森之感。

啪——

下一秒,房間裏的燈光全部打開,尤其是男人的頭頂上面懸着一盞巨大的亮燈,瞬間把他的身形都籠罩在裏面。

似乎在黑夜裏待久了,男人有些不適的縮了縮身子。

然而捆着他的繩索都格外的緊,一動,就牽動他受傷的皮肉,男人忍不住疼痛呼出聲,像是野獸最後的哀鳴一般。

“怎麼還沒醒。”尋常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有惻隱之心,但A卻不滿地嘖了一聲,責問守在裏面的人,“給他潑盆辣椒水,還不到他睡覺的時候。”

那些人不會應聲,行動能力卻是極強。

約摸十秒的樣子,一盆辣椒水從男人的上方傾倒,短短几秒,就叫所有的傷口全部親染上加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