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送她去醫院吧。”喬貝琳擡頭提議道。
“嗯。”薄皚珽點點頭,打算過來扶她。
看陳悠悠那架勢,像是要依偎進薄皚珽懷裏似的。
喬貝琳連忙阻攔,架起她其中一只手臂,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扶她下樓,你先去開車。”她立即對薄皚珽說。
薄皚珽見她扶着陳悠悠的動作實在是艱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確定能扶住她嗎?”
“嗯。”喬貝琳十分肯定地點頭。
她現在不確定也得確定了,總不能讓自己老公當着她的面抱別的女人吧。
所以還是她來扶陳悠悠好了。
薄皚珽又看來她們一眼,知道喬貝琳不喜歡他跟陳悠悠過分親近了,於是便率先下樓去開車。
喬貝琳將陳悠悠扶進了電梯裏。
兩個女人依靠在電梯牆上,喘着氣,等電梯。
現在薄皚珽不在了,她們之間也是相對無言。
“喬小姐看管老公還真是嚴格啊。”陳悠悠諷刺地說了一句。
喬貝琳知道她這話裏是什麼意思,冷笑了笑,回答道:“那是當然,畢竟是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惦記了去,就不好了。”
“喬小姐這麼個看法,也沒有別的女人能見縫插針啊。”陳悠悠不禁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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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不過是想借着喝酒又生病之際,跟薄皚珽單獨相處一會,沒想到喬貝琳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她竟然陪着薄皚珽一道過來了,讓她就算是想親近薄皚珽,也沒機會下手。
“那說明我這個妻子的保全工作,還是做的不錯的。”喬貝琳十分自信地說道。
陳悠悠面色幽暗,嘴角彎起一抹嘲弄:“不知道喬小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男人如果要變起心來,就是九頭牛也拉不住。”
“我只知道男人若是下定決心跟一個人在一起,就算外面的女人再使花招,也不可能將他迷惑。”喬貝琳饒有深意地笑,不着痕跡地回道。
兩個人就這樣對峙上了。
電梯很快抵達了地下負一層。
薄皚珽已經將車子開到了電梯口這邊來了。
喬貝琳將陳悠悠扶上了後座上,自己則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薄皚珽見她們都坐穩了,這才發動車子,駛向最近的醫院。
“悠悠,你還好嗎?”薄皚珽在前方的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透過後視鏡,觀察陳悠悠的情況。
她上了車之後,就一個人躺在後座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很難受痛苦地樣子。
喬貝琳心中不屑。
薄皚珽那是沒看到,剛纔陳悠悠在電梯裏跟她對峙的時候,那個精氣十足的模樣。
要她說陳悠悠也沒有真病的有多嚴重,她就是矯情,想要在薄皚珽的面前現。
裝作自己好像很難受,很不行的樣子,以柔弱示人,博取男人的同情。
“我……咳咳……”陳悠悠聽到薄皚珽的嗓音,稍稍擡了擡眼皮,剛要說什麼,又是一陣子咳嗽。
“陳小姐,你這個樣子不行啊,我看我還是給喬嘉寶打個電話吧,讓他來照顧你。”喬貝琳不等陳悠悠開口,已經替她做決定道。
畢竟現在人人都知道,她在跟喬嘉寶談戀愛,喬嘉寶纔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
她生病了或者人不舒服,找她老公薄皚珽算怎麼回事,她應該找的男人是喬嘉寶。
陳悠悠聞言,臉色僵了一下,本能地想要阻止,可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來。
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喬貝琳,給喬嘉寶打了電話過去。
喬嘉寶一得知陳悠悠生病的消息,也顧不得現在有多晚,立即驅車趕往喬貝琳在電話裏告訴他的,他們即將前往的醫院。
當薄皚珽的車子開到那家醫院的急診室門口的時候,喬嘉寶已經到了。
待他們的車子停穩後,喬嘉寶立即走了過來,探頭向車內望了一下。
看到陳悠悠在後座上,他立即打開車後座的門,將陳悠悠從車內抱了出來,直奔醫院的急症室。
喬貝琳見陳悠悠被喬嘉寶帶走了,頓時有種解脫了的感覺,下意識地鬆了口氣。
她捶了捶剛纔扶着陳悠悠累酸了的肩膀:“真是累死我了!”
“讓你逞強!”薄皚珽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裏染滿了笑意。
“你是我的人,只能抱我!”喬貝琳撅起紅脣,跟他撒嬌。
其他女人休想!
這個陳悠悠擺明了搶她的男人,一個勁地往她男人的身上湊,她怎麼能夠允許?
“我剛纔就算扶她一把,也頂多算是道義上的救助。”薄皚珽連忙替自己辯解。
“那也不行!”喬貝琳揚起頭來,與他對視。
對別人也就算了,對這個陳悠悠她一定得防着一點。
“好,都聽你的。”薄皚珽颳了一下她的翹鼻,神情寵溺。
兩人下了車,到醫院裏面詢問陳悠悠的情況。
醫生解釋,陳悠悠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已經給她輸液掛水了,並無大礙。
喬嘉寶一直在病房裏守着她。
陳悠悠面色蒼白,虛弱的躺在病牀上。
薄皚珽走過去,看着她說道:“悠悠,醫生說你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留在醫院裏好好休息,我跟貝琳先走了。”
“別走!”陳悠悠突然睜開眼睛,伸出手來,一把拽住了薄皚珽的手,留戀不捨地看着他。
喬貝琳頓時就瞪直了雙眼,這個陳悠悠竟然當着她跟喬嘉寶的面,還想勾飲薄皚珽?
“陳小姐,你是不是燒糊塗了,嘉寶在這裏呢?”喬貝琳拿開了陳悠悠握住薄皚珽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喬嘉寶的手上。
喬嘉寶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地將陳悠悠的手緊握住。
“悠悠,我在這裏,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喬嘉寶低頭凝望向陳悠悠,溫柔地關切。
陳悠悠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模樣。
“嘉寶,你好好照顧她,我們先走了。”喬貝琳不給陳悠悠再說話的機會,交代了喬嘉寶一句,便扯着薄皚珽離開了。
喬嘉寶自然是不可能挽留他們的。
陳悠悠就算是想薄皚珽留下來,此時也沒有立場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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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喬貝琳跟喬嘉寶都在呢。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薄皚珽被喬貝琳扯着,離開了她的視線。
剛到醫院的電梯門口,喬貝琳就鬆開了薄皚珽的手。
“怎麼了?”薄皚珽看着她氣嘟嘟的模樣,忍不住挑眉問道。
喬貝琳擺了他一眼:“你還說呢?剛纔若不是我將你扯出來,你是不是打算答應陳悠悠,留下來照顧她?”
“怎麼可能呢?你堂弟喬嘉寶還在這裏呢?他現在是陳悠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薄皚珽薄脣輕扯,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如果喬嘉寶不在呢?喬嘉寶不在的話,你是不是就自告奮勇地做起了護花使者了?”喬貝琳瞪着他,惱怒地反問道。
“我只做你的護花使者,其他人都與我無關。”薄皚珽目光直視向她的雙眼,堅定地說道。
“是不是真的啊?”喬貝琳眯起眼睛,質疑起他的話。
薄皚珽認真地回答:“剛纔就算喬嘉寶不在場,我也會拒絕她的,最多我出面請兩個護工,留下來照顧她。只是沒想到有些人,先我一步將她的手扯開了,害我都沒機會表態了。”
“我這不是怕你意志不堅定,被陳悠悠蠱惑了嗎?”喬貝琳眯眼瞪向他。
“你老公我像是這麼容易被蠱惑的人嗎?”薄皚珽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俊逸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笑意。
“別人我不敢說,但這個陳悠悠是個例外。”喬貝琳努了努紅脣,不放心道。
陳悠悠不僅是薄皚珽的初戀,對付男人她還格外有一手。
除了薄皚珽之外、喬嘉寶、容佑聖都栽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裏,更不用說媒體報道的其他那些男人了。
對於像陳悠悠這樣的女人,她必須重點提防纔行。
“她現在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舊友而已,沒什麼例外的。”薄皚珽握緊了她的手,低啞溫柔地嗓音解釋道:“我心裏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你一個。凡事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做!”
“這還差不多。”喬貝琳挑挑眉,算是滿意了他的答案。
兩人一起攜手走進了電梯裏。
經過陳悠悠這麼一鬧,他們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車子開在路上,顯得非常清冷。
“我們現在就回去了?”喬貝琳側過頭去,望向他問道。
“不然你還想去哪裏?”薄皚珽深邃的眸子裏有着無法泯滅的輕柔,笑着問她。
“我有些餓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喫夜宵吧?”喬貝琳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提議道。
“喫夜宵?”薄皚珽怔了怔,聲調低沉平緩。
“怎麼,你不樂意啊?”喬貝琳有些不高興地問。
“沒問題,你想喫我陪你一起去。”薄皚珽改口答應了,聲音低低的,卻遮掩不住俊臉上的一絲灼熱。
喬貝琳立即眉開眼笑了,眼睛裏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走吧,我們向燒烤城出發。”她笑着指揮。
都這麼晚了,也只有燒烤城那邊有夜宵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