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明季軻令的人許是受了虎符的影響,將季軻令做成了鳳凰盤的模樣,一分爲二,一鳳一凰,現任家主一半,另一半,則由家主自由選擇贈予信任之人保管。
鳳盤可以調動三分之二的死士,凰盤只能調動三分之一。鳳凰合盤,只要手持之人擁有季家血脈,即可調兵遣將,季家的全部死士隨時待命。
只有季家的繼承人執掌季家時,纔會從上一任家主中接過完整的季軻令。
古往今來,季軻令一般都是家主和家主夫人各手持一半。如今季風衍雖然和徐執柔的婚禮已過,但婚禮的時候,徐執柔還昏迷未醒,所以季賀天肯定,完整的季軻令還在季風衍手中。
季賀天不知道的是,季祁野這個寵老婆無下限的,當初將季軻令交給季風衍的時候,根本沒有從許喚依手裏要回另一半,只和許喚依說以後要交給兒媳婦。許喚依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一直好好保存着,也沒有再給季風衍。
所以如今季風衍的手裏,不過是一半季軻令罷了。
這種家事季風衍當然不可能往外說,他看向外面的天空,道:“大白天的,你現在開始睡覺說不定還能做上這麼美好的夢。”
季遇沒忍住勾了勾脣,季賀天眯着眼睛,生氣的站起身,“既然這樣,就只能讓你們在這裏多住幾天了。”
“河川!”季賀天用r語對外面喊着,立馬有一個男人跑了進來。季賀天繼續說:“帶兩位貴客下去休息。”
季賀天看向季風衍,道:“我這個老頭子就不作陪了,你們還可以四處逛逛,這裏的風景很美。”
季風衍點頭,“確實,老了就該好好睡覺,你早點睡,要是明天醒不過來,那可就糟糕了。”
這下不只是季遇,徐執柔都忍不住勾了勾脣角。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季風衍的嘴巴居然這麼毒。
或許是接二連三被季風衍刺多了,季賀天反倒習以爲常,這次面色都沒變一下,只是讓河川送人出去。
等徐執柔和季風衍一走,季賀天揹着手慢慢走到季遇身邊,季遇也站起身來,微微低頭,“爺爺。”
“遇,你太讓爺爺失望了。”
季遇的眸光閃了閃,低着頭沒說話。
“爺爺讓你殺了季家那個小丫頭,你現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了嗎?我聽說前兩天島上有外人闖入,雖然無人上島,但那個位置還是暴露了,你現在不殺了季晚,日後她被季風衍救走,就會反過來殺了你!”
季賀天見季遇沒反應,動了動嘴巴,繼續說道:“季晚是季家三代以來唯一的女孩,不僅受季風衍的寵愛,季祁野和季龍也對她格外的疼惜,殺了她,對季家,可以造成不小的衝擊。”
季遇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季晚是他綁來的,他殺不殺,輪不到季賀天來做決定。
還無人上島,要是他動作再慢點,他的人來得再遲一點,他今天就已經在和閻王喝着茶吹牛了!
季賀天留在島上的眼線,除了叛變投奔於他的那幾個,其餘的全部被他丟到海里餵魚。
季賀天收到的信息都是經過他允許的,這老傢伙部署完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從來不檢查一下,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在這和他喋喋不休。
他根本不想讓季賀天知道他和季風衍早就見過面。在船上,那些似有若無的信息本來就是他故意透露給季風衍的,他要把季風衍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上幾代的恩怨去,讓季風衍對他的真正目的出現判斷偏差。
不過這些季遇只在心裏吐槽着,他現在還不想和季賀天撕破臉,只得把季賀天的話當成耳旁風,發揮着沉默是金的好品質。
季賀天說得嘴巴都有些幹了,看着木頭一樣的季遇,恨鐵不成鋼道:“聽到沒有?季晚必須死!”
季遇懶洋洋的伸開手臂舒展了一下身體,滿不在乎的應着,“知道了。”
季賀天被他這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氣到了,惡狠狠的吐出一個字,“滾!要是這點小事再辦不好,別怪爺爺心狠!”
“好的。”
“等季風衍交出季氏股份後,你就先拿着股權轉讓書去a市找季祁野。”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那就得看你什麼時候殺了季晚刺激季風衍了。”季賀天說着,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上,“記得先將她的手指砍下來,拍個視頻拍張照,季風衍看到這份禮物應該會很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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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遇眼睛眯了眯,皺眉道:“爺爺,季風衍就在你手上,你不去折磨他得到股權和季軻令,你非要殺了季晚做什麼?”
人質就在手上,不把什麼老虎凳辣椒水安排上,去搞什麼精神折磨?
季晚一死,說不準季風衍直接發瘋來了個毀天滅地怎麼辦?
“折磨季風衍?你當季風衍的骨頭是軟的?”季賀天罵道:“別整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我要季風衍體體面面的將季氏吐出來!”
季遇嘴巴抽了抽,他們自己就是些陰溝裏的傢伙,還想整什麼高端玩意。他不理解季賀天的思想,但也懶得去反駁。
無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反正不是一路上的人,充其量,他們互爲墊腳石。
按照季賀天覬覦季氏一輩子的執念,他可不相信季賀天會好心將他送上季家家主的位置。
……
徐執柔身上還帶着傷,季風衍擔心她的身體,早早的回房讓她好生休息。他的房間本和徐執柔不是一處,但他讓河川將爲他準備的被褥搬了過來,和徐執柔同居一室。
到了飯點,飯菜是專人送過來的,很標準的r國料理,還搭配着飯後甜點,看起來令人食欲大動。
徐執柔看着托盤上的飯菜沒動,季風衍將食盒打開,撲鼻的香味立馬席捲整間屋子。
“不用擔心的柔兒。”季風衍說:“他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如果季賀天真的愚蠢到在食物裏下藥,就不會給徐執柔醫治,也不會冠冕堂皇的說什麼做客。明明什麼骯髒手段都用了,見到人後,還要裝模作樣的端着,真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