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那你要什麼?只要你能讓我安全回家,錢、權、名利,我家人都可以給你。”
男人搖搖頭,站起身來,慢慢走到季晚身邊。
他很高很高,看起來有一米九,季晚只到他的脖子,必須仰頭看着他,男人微微彎腰,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拍了拍季晚的腦袋而後放到膝蓋,笑得邪氣沖天。
“我要…”男人笑得詭異,“你哥哥季風衍的命!”
季晚嚇了一跳,瞳孔猛然放大,一把推開男人,自己也往後退了兩步,驚恐的看着男人。
男人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季晚,“如何?晚晚小公主,是否願意用你哥哥的命來還你平安回家呢?”
“你想想,你家裏的牀是多麼溫柔,你家裏那麼多傭人供你差遣,你就和真正的公主一樣。”
“你的父親季祁野也還年輕吧?完全可以再培養一個季風衍出來。”
男人一邊說一邊走近季晚,季晚退到無路可退,被男人抵在牆。他擡起季晚的下巴,笑容中帶着殘忍,“用季風衍來還你回家,很划算,不是嗎?”
“滾啊!!!”季晚狠狠的踩了男人一腳,趁男人沒反應過來,撲上去一口咬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喫痛,甩開季晚往後退了幾步。
季晚目露兇狠,像一頭狼的幼崽時期。
“你居然…”季晚咬着牙,“敢這麼侮辱我?”
用她哥哥的命還她回家不如讓她去死!
男人似沒想到季晚還有發狠的一面,饒有趣味的看着她。
“這全是我的人,你想殺了我逃出去?你沒有勝算的。”男人淡淡的提醒。
“沒勝算又怎麼樣?”季晚幽幽的說,再次朝男人撲過去。
她從沒學過任何功夫,也就被季風衍學了一點女子防身術。男人早早看出來了她沒有殺傷力,但看她像一頭惡狼的撲上來,還是配合的左躲右閃。
男人玩膩了,將季晚按倒在地上,看着灰頭灰臉的季晚,戲謔道:“我早說了,你沒有勝算的,小公主。”
季晚咬着牙不斷掙扎着,臉在地上摩擦,男人看嬌嫩的臉蛋被擦得變紅,第一次起了憐香惜玉之心,鬆了手上的力道。
得到自由,季晚第一時間就是撲着去咬男人的脖子,男人沒想到季晚這個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千金大小姐居然這麼有韌性,後退慢了幾秒,被季晚咬出一個鮮血淋淋的口子。
男人站起身,將季晚扔垃圾一樣扔出去,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眯了眯眼,“你現在得罪我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季晚躺在地上氣喘吁吁,目光無焦距的盯着前方,男人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手指順着她的臉頰滑過停在她的鼻尖,柔着聲音,“何苦呢?你看看現在這小臉蛋,全是灰。”
“你對上我,沒有勝算的,你要認命,要學會認輸。”男人笑着說。
季晚疲憊的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時,眼中的兇狠再次顯現,瞪着男人撲過去,“我是季晚,我不可能認輸!”
她是季晚,季祁野和許喚依最疼愛的女兒,季風衍最寵愛的妹妹。
她的身上有季家最優秀的基因最優良的教育。
她的頭顱驕傲,整個人高傲。
她不可能低頭,更不可能認輸。
哪怕致死,也不可能認輸。
季晚腦子裏閃過季祁野的一句話。
“沒有人能逼迫季家人低頭,除非我們自己願意。”
畫面一轉,她又想起男人似笑非笑的讓她認輸。
真是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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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人從不會認輸,她是季家的女兒,更不會認輸!
看着季晚瘋狂的臉,男人的心蕩過一絲震驚。
這真的是養在溫室中的大小姐嗎?爲什麼這麼有血性?
男人一怒,三兩下將季晚打暈,看着腳邊的季晚,男人皺着眉對身邊的人吩咐,“這幾天不準給她喫的。”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公主能有幾分骨氣。
想起季晚剛醒來時自信滿滿的和他談判的樣子,男人不由搖搖頭。
本以爲是個無腦千金,沒想到居然是頭小惡狼。
果然,身上流着季家的血的人,就是不一樣。
船只緩緩停到一個小島邊,看着季晚那張沾着灰的臉蛋,男人心頭莫名軟了下來,親自抱着季晚進到島上的別墅。
別墅不大,是個兩層的小洋房,但是是島上唯一的建築物。別墅內只有家居,看起來毫無生氣,從船上下來兩個女傭,開始打掃衛生。
男人將季晚放到二樓的臥室,伸手擦了擦她的臉。臉上有一些細小的傷痕,應該是她摔到地上的時候弄傷的。
“小公主。”男人喃喃自語,“真兇啊,小公主。”
季晚的肚子傳來聲響,男人笑了笑,低聲道:“還是餓着肚子的小公主。”
他很少接觸女人,接觸到的,也都是解決需求的,像季晚這樣的,他第一次遇到。
還…挺有意思的。
男人沒等季晚醒來就乘船離開了,季晚再次餓醒,天已經黑了,腦袋暈暈忽忽的也不管身處何地,要出去找喫的。
別墅的兩個女傭把食物都收起來了,義正言辭的和季晚說:“是少爺吩咐的,不準給你任何喫的。”
季晚恨得牙根癢癢,去衛生間喝了點涼水又跑回臥室睡覺。
睡覺睡覺,不就是不喫飯嗎?她喝水就夠了,等她養好精神偷偷跑回家,讓哥哥收拾那不要臉的臭男人!
……
季賀天手裏轉動着一串佛珠,閉着眼睛,嘴裏唸唸有詞。季遇在他身後老老實實的站着,安靜的像一件雕塑。
“聽說…”季賀天將佛珠放到桌上,睜開眼看向季遇,“你將季家的小丫頭綁到了你的島上?”
“是。”
“徐執柔呢?”
“讓她跑了。”
“哼!”季賀天重重的哼了聲,“真沒用!女人都能放跑,怎麼對付季風衍?”
季遇低着頭沉默,季賀天動了動嘴巴,接着說:“季晚留着也沒什麼用,殺了吧。”
季遇聞言皺眉,說道:“她是季風衍唯一的妹妹,留着她就相當於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