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衍給徐執柔買了很多好看的飾品,他叫了跟拍,一路上爲兩人拍了不少照片。
季氏總裁帶着少夫人在遊樂園的話題在網上也很快的火熱起來,網友議論紛紛,羨慕的嫉妒的比比皆是。
季風衍的工作實在太過繁忙,這樣臨時的出行不可能在遊樂園停宿一晚上,等到太陽逐漸西落,兩人也準備離開。
一天的玩樂讓徐執柔興致高昂,無論外界怎麼評價,季少夫人也好,黑道千金也罷,她都只是一個女孩子。
夢幻的童話,或多或少都會有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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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執柔手腕上繫着一個氣球,一開始季風衍要給她繫上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在拒絕,但季風衍堅持,她也就隨他去了,進園後看到好多女孩子手上都繫着氣球,徐執柔對這個她嫌棄的氣球反而珍視起來。
她有個令人羨慕的點就是皮膚很嫩,哪怕手上有因爲訓練留下的薄繭,但手腕上的肌膚依舊嫩得像新生的嬰兒。
季風衍怕細線勒紅她的手,沒有系太緊,兩個人剛準備上車的時,線鬆開,氣球飄飄蕩蕩的飛去遠方。
“氣球!”徐執柔小小的驚呼了聲。
“沒事,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再來,我都給你買。”季風衍揉着徐執柔的頭髮安慰道。
徐執柔搖搖頭,“我就要這個。”說着,朝着氣球的方向跑去。
季風衍在她身後跟着,“我去拿,柔兒,你去車上等我。”
“不!”徐執柔回頭,“我的氣球,我自己去拿。”
這下季風衍無話了,默默跟在徐執柔後面,縱容着她的胡鬧。
不合時宜的風將氣球越吹越遠,徐執柔是個練家子,追着氣球根本感覺不到累,好幾次就快拿到,但因爲位置不好她沒勾到又被風吹跑。
氣球終於越飛越高,徐執柔死心的停下腳步,看着氣球飛走,季風衍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這麼喜歡這個氣球嗎?”
徐執柔搖搖頭,“只是想留住它。”
季風衍若有所思,手撫上徐執柔的髮絲,一用力,折斷了一根頭髮拿在手上。他用頭髮觀察風向,又擡頭看了眼氣球現在的位置,手指了一個方位,“大體在那邊,柔兒我們過去。”
徐執柔點頭,和季風衍一起到他預估的位置。沒有見到氣球,徐執柔回想了一下,對季風衍說:“你去前面那個路口看看,我往左轉,應該就是這兩個位置。”
季風衍點頭,往前面路口邁步,徐執柔也左拐,順着街邊找着氣球。
遊樂園這邊本是一個老城區改造的,後面的區塊還未改造完全,但遊樂園的經濟又帶動了這邊的發展,低矮的房屋配上燈紅酒綠,說不上來的詭異。
徐執柔仔細尋找着,終於在一棵樹上發現了氣球,眼睛一亮,看了眼四周,沒有人。腳下用力,蹬着地面,一腳踏上樹幹往上跳,拿着氣球穩穩落地。
看着失而復得的氣球,徐執柔笑得和孩子一樣開心。可下一秒,笑容就立馬被收住,警惕的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白妙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徐執柔。徐執柔鬆了一口氣,剛剛她還以爲是什麼仇家派來的殺手。
今天白妙桐依舊是一條白裙,手上提着一個紙袋,上面印着圖騰,看起來像是一個品牌。
“盯着我做什麼?”白妙桐聲音冷淡,“季少夫人只手遮天,我連來私人品牌店做件衣服也不行?”
徐執柔自動忽視她的嘲諷,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以爲有危險纔會注視着那邊的,誰知道跳出個白妙桐?
白妙桐哼了一聲,從徐執柔身邊擦肩而過,自始至終,再也沒看徐執柔一眼。
“白小姐。”
徐執柔主動把人叫住,白妙桐轉身冷眼看着徐執柔。徐執柔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抱歉。”
白妙桐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麼?”
“我當初鼓勵你去追求季風衍,並沒有任何捉弄你的意思,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人應該勇敢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妙桐沉默着不說話,徐執柔繼續說:“當時我問你,是不是喜歡季風衍,你告訴我你愛他,你的話帶給我了不少震撼,因爲你很勇敢也很真誠。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纔會讓你去…”
“你讓我去爭取之後又答應他的求婚,不是嗎!?”白妙桐咬着牙,眼睛瞬間紅了“你把我當什麼?跳樑小醜?”
她不是不能接受季風衍不愛她,不是不能接受季風衍要結婚。
她是無法接受前幾日還鼓勵自己去爭取愛情的女人轉個頭就要成爲季風衍的新娘。
徐執柔說她曾帶給她震撼,那她又何嘗不是被徐執柔震撼過?
可是那又怎麼樣?欣賞和欽佩,都在徐執柔的捉弄中煙消雲散。
徐執柔搖搖頭,“我和季風衍結婚,是個意外。”
“如果你不點頭,季風衍還會逼你不成?!”
“如果我不得不點頭呢?”
徐執柔一臉的平靜,淡淡的反問讓白妙桐愣住。
如果徐執柔不得不點頭是什麼意思?
不等白妙桐想明白,徐執柔再次說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我想了想你上次在宴會中對我說的話,我覺得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很欣賞你,勇敢的女孩。因爲這件事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
“對不起。”徐執柔鄭重的道歉。
白妙桐後退了兩步,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我不原諒你呢?”半響,白妙桐幽幽的盯着徐執柔吐出一句話。
“那是你的事。”徐執柔聲音淡淡的,“與我無關。”
一如既往的徐執柔風格的回答,自我得不可一世。
雖然那件事情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但站在白妙桐的角度,她對她造成傷害是事實,這個她認。
既然自己的行爲不妥,那就誠懇道歉。
爲自己的行爲買單,徐執柔覺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於白妙桐能不能釋懷,那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只需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夠了。
白妙桐咬咬脣,手上提着的紙袋因爲用力而微微變形,她的眼睛盯着紙袋裏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執柔帶着自己的氣球轉身離開,白妙桐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大喊了一聲,“徐執柔!”
“嗯?”徐執柔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