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特助在和季風衍彙報着一些情況,被季風衍打斷,季風衍說:“季氏和白家合作很多年了吧。”
“是的。”
“白家只有一個白妙桐,她在商界好像沒多大造詣,以後白家難免開始走下坡路。”季風衍不緊不慢的分析着,“合作,也可以慢慢終止了。”
特助聽得膽戰心驚,不知道到底是季風衍說的這個原因還是因爲白總今天的行爲惹怒了季風衍,連忙應是,一句都不敢多問。
季風衍看着窗外的景色倒退。今天白總確實讓他不喜,但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不想去爲難白總。
如果是他和徐執柔的女兒愛而不得,恐怕他會直接把那男人綁到他女兒面前吧。
所以,只是立場不同,又沒有多大的利益瓜葛,得饒人處且饒人。
……
徐執柔今天特意去做了造型,整個人精緻得就像洋娃娃,甄珠圍着徐執柔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甄珠經營着一傢俬人造型設計館,在a市還算出名,以前許喚依也喜歡到她這做造型。
有季夫人的加持,她開的設計館經久不衰。
不過她畢竟也老了,很少再親自出來給人做造型,今天要不是聽說來的人是季少夫人,她根本不會出面。
經過年齡的沉澱,甄珠的眼光更毒辣審美也更加高級。
她爲徐執柔設計的造型,高貴中透出清冷感,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一羣人圍着徐執柔恭維,吵得讓她有些厭煩,甄珠看出了她的不耐,擺擺手讓多餘的人退出去,但人剛走就有另一個人湊到甄珠身邊。
“甄珠姐,白小姐來了,好像是專門來找你的。”
甄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在季風衍結婚消息沒出來之前,她一直以爲白妙桐會是嫁進季家的那一位,每次白妙桐來都親力親爲,就爲了巴結上這個未來的季少夫人。
平時她出面做造型的不是上流世家太太就是某個小國的貴族姑娘,白妙桐這樣普通的千金小姐,她以往都是丟給學徒的。
不過畢竟爲白妙桐做了這麼多次造型,現在季風衍婚訊一出,她說不做就不做,喫相未免太難看。
這麼想着,甄珠讓人請白妙桐去隔壁的房間稍作休息,她一會就過去。
徐執柔對着鏡子照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問題了,和甄珠道了謝就要離開,甄珠熱情的送她下樓。
季風衍來了電話,徐執柔勾勾脣,聲音甜甜的,“風衍哥哥?”
甄珠見這膩歪的語氣,也沒再纏着徐執柔說話,送她到門口就轉身回店裏,但一擡頭,就看到二樓的白妙桐盯着門口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感受到甄珠的目光,白妙桐擡眸看向她,溫柔出名的白家大小姐,第一次對着人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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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爾夫球場回家之後,白妙桐就覺得整個人身心疲憊,想着到甄珠的店裏做個新造型換換心情,沒想到現在心情卻更加糟糕了。
風衍哥哥。
如果她沒聽錯的話,剛剛徐執柔是這麼叫的吧?
她又想起季風衍對她說的話,讓她不要再叫他風衍哥哥。
所以,是因爲徐執柔想這麼叫就要她閉嘴?
白妙桐理智上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但心底蝕骨的恨,卻不受控制的蔓延着。
憑什麼?
徐執柔憑什麼?
一個隨意捉弄別人感情又嫉妒成性的女人,憑什麼嫁給季風衍?
就算季風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日後也會給季家招來禍害吧。
白妙桐眯了眯眼睛,手無意識的握成拳頭,長長的指甲深陷進肉裏,劃破肌膚,留下幾道淡淡的血痕。
a市日新月異,一天比一天發達,但污染也一天比一天嚴重,更多的人另闢蹊徑,在a市附近的幾座矮山設立各種私廚餐廳。
空氣清新,俯瞰a市夜景,一經推出就吸引了不少人。
山中餐廳越來越多,各種主題的都有,競爭激烈。
徐執柔覺得這些餐廳還蠻有意思的,訂了一家海洋主體的,她倒要看看在這深山老林,怎麼弄出深海主體。
給季風衍發了自己的位置,季風衍過來接她。
一襲鈷藍色的小短裙,一走動,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同色系的細高跟上有閃鑽,閃得人頭暈目眩,不知道是因爲鞋子太亮還是徐執柔美得太過醉人。
“你真漂亮,柔兒。”季風衍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伸出大手將她的小腦袋往自己身湊,吻上她的額頭。
徐執柔笑笑,不着痕跡的掙開他的手,轉了一個圈,“很少穿這顏色的裙子,好看嗎?”
“好看。”季風衍點點頭,“你今晚要帶我去哪?”
“我來開車。”
徐執柔說着,繞到另一邊駕駛座,打開門,發現裏面擺放着一雙拖鞋,愣了一下,看向季風衍。
季風衍笑:“我就知道你要自己開車,你穿高跟鞋不方便,換上拖鞋吧。”
他說過,他是最瞭解徐執柔的。徐執柔的親身父母,都沒有他了解徐執柔。
徐執柔看着拖鞋,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季風衍走到徐執柔身邊,將她按到座位上坐好,彎腰將拖鞋拿了出來,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替徐執柔換鞋。虔誠的態度像在對一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徐執柔看着自己的腳被季風衍放在手心,又細心的套上拖鞋,嘴角無意識的彎起,靠着椅背饒有趣味的看着他。
“風衍哥哥,你說如果你現在這樣被人拍下來,別人會怎麼說你?”
“我給我自己老婆換鞋,愛怎麼說怎麼說。”季風衍爲她換好,笑着說:“這雙是我親自去選去買的,好看吧?”
徐執柔低頭看着純白色拖鞋,上面有一個絲綢的大蝴蝶結,很是喜歡,嘴巴卻故意說:“一般般吧,勉強配得上我。”
季風衍哼了聲,提着她的高跟鞋起身,繞回到副駕駛坐好。
徐執柔關上車門,發動車子,警報聲響起,徐執柔皺皺眉,提醒道:“安全帶。”
“你給我係。”
他幫徐執柔換鞋,徐執柔幫他系安全帶,很合理的好吧?
徐執柔無奈,俯身爲季風衍繫上安全帶,整個人似是趴在季風衍身上一般,髮絲的香味竄進季風衍的鼻尖,沁他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