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不知道季家用了什麼技術,陽光透過玻璃房照在人身上,絲毫不覺得曬,只感覺暖暖的很舒服。
花房裏有幾個小型噴泉,沁出絲絲涼意,周圍盛開的花也顯得水潤潤的,看着令人憐惜。
不遠處的小桌上擺放着精緻的茶點,兩個女孩面對而坐,一個身穿淡藍色的連衣裙,頭髮軟軟的搭在肩上,耳上彆着一個珍珠髮卡,慵懶隨意的同時又顯得俏皮可愛。
另一個穿着到腳踝的白色長裙,同色系的上衣,頭髮微微燙了個卷,讓人感覺整個人都很溫婉。
白妙桐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季晚,笑道:“晚晚,你看看喜不喜歡。”
“你的眼光我還信不過?”季晚笑了笑,拆開包裝,是一枚精緻的粉水晶髮卡,水晶鑲嵌成蝴蝶形狀,很是別緻漂亮。
“真好看。”季晚誇讚道。
“你喜歡就好。”
季晚對着白妙桐笑了笑,伸手取下自己的珍珠髮卡,把白妙桐送的髮卡別到頭上上,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好看還是髮卡好看?”
白妙桐被逗笑了,捂着嘴巴,“你好看你好看,晚晚天下第一好看。”
季晚滿意了,將珍珠髮卡交給傭人,白妙桐看了珍珠髮卡一眼,笑:“你這個髮卡上的珍珠好漂亮。”
“還好吧。”季晚隨意的說道:“珍珠是我哥哥送我的,聽說是南海那邊運來的,我本來想做成項鍊,我哥說太成熟了,就做成了髮卡,剩下的珍珠我還沒用呢,你要是喜歡,一會我送你幾顆。”
原來是季風衍送的,怪不得這麼漂亮。
季風衍的眼光,一直都很毒辣。
白妙桐睫毛微動,笑着搖了搖頭,“不用啦,對了,今天風衍哥哥會回老宅嗎?”
季風衍很孝順,不工作的時候就在老宅陪季老爺子,工作忙的時候也會抽空回老宅喫飯。
她每次來老宅找季晚,總能遇到季風衍。
這樣的季風衍,更讓她着迷。
尊貴又孝順,比起一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公子哥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我哥去r國出差了。”季晚回答。
“啊?”白妙桐笑容一僵,餘光不自覺的掃了一下她放在不遠處的袋子,語氣中難掩失落,“是這樣啊。”
看樣子今天她準備送給季風衍的禮物,是送不出去了。
季晚手撐着下巴,故作生氣道:“桐桐,你究竟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我哥的?”
白妙桐立馬雙手合十,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找你找你,我錯了,晚晚!求原諒!”
季晚笑了笑,餘光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立馬起身,開心道:“柔兒姐姐到了!”
白妙桐身子僵了一下,想到今天自己在商場看到了那個女孩子,不着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徐小姐到了啊,快介紹我認識。”
季晚沒聽到白妙桐在說什麼,她激動的跑到花房門口,給徐執柔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嬌斥道:“臭柔兒,你還知道來季家的路怎麼走啊!?”
這麼多年了,都是她跑去m國找徐執柔,徐執柔一次都不來季家,氣死她了!
要不是看在這二十年的情分上,她早就和徐執柔絕交…嗯…絕交三天了!
徐執柔笑着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這不是來了嗎?晚晚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哈。”
季晚哼了哼,拉着徐執柔的手進花房,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氛圍,彷彿融不進去第三人一般,白妙桐看着這畫面,眼睛刺得生疼。
更難過的是,原來,商場那個女孩子真的就是徐執柔。
那今天風衍哥哥在商場癡癡的看着的,就是徐執柔?
爲什麼?
白妙桐想不明白。
不是說五年沒見了嗎?不是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嗎?
那風衍哥哥爲什麼要專門去商場看她?
各種各樣的疑問在白妙桐的腦子裏閃過,最終匯聚成一個大洞,落入心臟裏涼颼颼的透着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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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和徐執柔慢慢走近石桌,白妙桐終於第一次正面遇上徐執柔。
那個傳說中的徐家大小姐,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她穿着一條到大腿的紅裙,露出的腿白皙修長,裙子的版型將她身材曲線完美展露,紅色襯得她肌膚雪白,漂亮的鎖骨更顯嫵妹。
精緻和冷漠是白妙桐對徐執柔的第一印象,徐執柔的眼神,彷彿帶着冬月的雪。
這哪裏是什麼烈焰紅玫,這明明就是冰封玫瑰,透着冷冽。
徐執柔看到白妙桐的第一眼,眼神就變得有些冰冷。
她沒認錯的話,這是在商場偷看她的那個女孩子。
什麼人?什麼目的?爲什麼會出現在季晚身邊?是敵是友?
兩個女人面對面,各自懷揣着各自的心思。
一紅一白,彷彿在對持着什麼,空氣一瞬間凝固。
季晚沒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親暱的挽着徐執柔的手臂,和白妙桐介紹道:“桐桐,這是徐執柔,我的好姐妹。”
說完,又拉起白妙桐的手,轉頭看向徐執柔,“柔兒,這是我的好朋友白妙桐。”
徐執柔和白妙桐相視一笑,微微點頭。
“你好,白小姐。”徐執柔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初次見面,希望你喜歡。”
白妙桐接過,手指無意識的摩挲了下盒子的花紋,從身旁拿出禮物袋,“謝謝徐小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小禮物,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她送徐執柔的是一款香水,byredo的無人區玫瑰。
從季晚對徐執柔的描述中,她第一反應就是這款香水。
不落俗的繾綣,不似以往玫瑰香水的甜膩,充斥鼻尖的是清冷的木質玫瑰香。
冰冷的獨立美人,白妙桐看着徐執柔,覺得自己沒挑錯。
徐執柔低頭看了一眼袋子中的香水,不着痕跡的勾了勾脣。
她很喜歡這款香水,徐修禹曾說過,這款香水像是爲她量身定製。
她就是無人區的玫瑰,無人區的玫瑰就是她。
“謝謝,我很喜歡。”徐執柔淡淡道。
白妙桐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她不希望和面前這個女人成爲敵人,如果可能的話,甚至想成爲朋友。
但內心深處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喜歡徐執柔和對徐執柔的到來感到恐慌並不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