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徐修禹終於同意徐執柔在a市留下來。
也許是因爲徐執柔上次的單獨行動拉響了徐修禹的警鐘,之後關於血清的消息徐執柔的人只要查到,總會被徐修禹的人偷偷攔下。
徐執柔心裏不舒服,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算了,她瞞着哥哥行動本來就是不對。
徐修禹什麼消息都不放給她,搞得她十分無聊,每天懶得感覺骨頭都要生鏽了。
這幾日,徐家的人在a市明顯增加,她自問自己作爲徐家大小姐,不可能認錯。
隱隱約約的,徐執柔覺得,徐修禹最近可能有大動作。
這麼大張旗鼓,肯定不是關於血清的。
不是血清,那還可能是什麼呢?
兄妹倆在a市的日子算不上忙碌,不過早起已經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習慣,每天一起喫早餐還能增進感情。
徐執柔天生喫不胖,從小就很瘦,不管家裏怎麼養,那下巴從來都是尖尖的,嬰兒肥什麼的就沒出現過。
看着正在喝牛奶的徐執柔,徐修禹想到穆柒柒。
穆柒柒和徐執柔就截然相反,都已經成年了,嬰兒肥還沒消下去,看着可愛得不行。
“哥哥?”徐執柔奇怪的問:“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
徐修禹的眼神太過炙熱,似是透過她看誰,搞得她一頭霧水。
“沒有。”徐修禹否認。
“哦。”
徐執柔應了一聲,繼續喫早餐。
想到附近剛搬來的幾戶人家好像是徐家的人,徐執柔眼珠子轉了轉,看向徐修禹,“哥哥,你覺不覺得最近搬來附近的那對夫妻很眼熟?”
“是嗎?哥哥沒印象。”徐修禹二兩撥千斤,起身拿起徐執柔的杯子,“哥哥再給你倒一杯牛奶,長點嬰兒肥出來。”
徐執柔無語了,“哥,我都二十歲了,再怎麼喝牛奶也不會有嬰兒肥的!”
徐修禹溫柔的笑着,不理會徐執柔,倒好牛奶後又貼心的放到她手邊。
“哥哥就是希望你喫胖一點。”
“女孩子家要講究身材的!”
“柒柒不也有嬰兒肥?這對她身材好有什麼影響嗎?”
“柒柒那是…誒?等等!”徐執柔忽然笑得賊兮兮的,“哥哥,你怎麼知道柒柒身材好?”
“我又不是沒見過穿裙子的柒柒。”徐修禹面色不變。
夏季女孩子穿的本來就少,身材曲線很容易看出來。
徐執柔點點頭,不疑有他。
徐修禹鬆了一口氣,連忙重新扯了個話頭。
“你今天要去找晚晚的吧?”徐修禹問。
他沒記錯的話,柔兒和季晚約定的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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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一會要出去給晚晚買個禮物。”
“好,代我和晚晚還有風衍問好。”
季風衍有什麼問好的?她巴不得他不好!
徐執柔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才說,“晚晚說他今天去r國出差了。”
出差?
徐修禹微愣一下,想到季風衍的另一個用意,忽然就理解了,順着徐執柔的話含糊其詞,“哦,是這樣啊。”
喫完早餐,徐修禹送徐執柔去購物廣場。
在m國,徐執柔很少親自出門逛街,一般都是直接送到家裏去,她喜歡什麼自己去衣帽間挑。
很久沒逛過街了,徐執柔興致高昂。
徐修禹的電話一直沒停過,徐執柔不在意的揮揮手,“哥,你去忙吧。我自己逛就好。”
她就是買買東西,也不用徐修禹寸步不離的跟着。
徐修禹猶豫了一會,最終點頭,“好吧,那哥哥先走了。”
“好。”
徐執柔對着徐修禹微微一笑,“我一會直接去找晚晚。”
“好,你們玩的開心。”
“會的,哥哥先去忙吧。”
“好。”
徐修禹笑得一臉溫柔,目送着徐執柔的身影走進一家服裝店才折身回到車上。
上了車,徐修禹溫柔的神情已全部不見,眼神陰翳得彷彿壓着滔天怒氣。
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很快接通了。
“風衍。”
“嗯。”
“計劃不變,晚上行動。”
“晚上見。”
三言兩語,短短几秒。一個計劃已一錘定音。
徐修禹掛了電話,背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公海那邊有個海盜團伙,公然挑釁徐家的海上運貨通道。
據海盜團伙所說,徐家搶了他們幾個貨的提單。
滑天下之大稽!
徐家家大業大需要去搶幾個小小海盜的提單?
強龍難壓地頭蛇,雖然那些小打小鬧對徐家造不成什麼影響,但就像蒼蠅似的,令人心煩。
徐修禹有心解決,第一個關鍵就是查清那幾張提單是怎麼回事。
查來查去,竟是查到了季家的身上。
季家是正經商業豪門,哪怕爲了傍身有幾條黑色渠道,但正面上還是清清白白的在陽光下。
黑喫黑後乾脆把污水潑給本來就在暗處的徐家,也不是說不通。
換做旁的家族,可能就產生隔閡了。
但徐修禹和季風衍不同。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兩人更相信是手底下的人陽奉陰違,更相信是自己辛辛苦苦養的人出了叛徒。
揪出叛徒並不難,但需要兩家配合演一場戲。
今晚,就是好戲開場的時候。
究竟是誰背叛他?他還真是好奇。
除了徐修禹,季風衍對晚上這場戲也是十分期待。
叛徒啊。
上一次季家出叛徒那還是太爺爺那一輩的事情了吧。
季風衍掛了和徐修禹的電話後,將視線移到一樓的一個女人身上。
女人穿着一條紅色的裙子,妖豔卻不風俗,反而有點清冷,像一朵難以觸碰的高嶺之花。
他知道徐執柔和季晚約好的時間是今天。
知道徐執柔一定會給季晚買禮物。
這家購物廣場季晚很喜歡,所以他也知道徐執柔一定會來這裏。
他多瞭解他的柔兒啊,猜得一絲不差。
季風衍嘴角微微上揚,看着徐執柔從一樓逛到二樓。
徐執柔的偵查能力一直很強,感覺有人盯着她,每次擡頭,季風衍總能準確的避開。
幾次下來,徐執柔有點煩躁。
她能感覺到,盯着她的人沒有對她出手的惡意,但是這種被捉弄的感覺,讓她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