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誰說她是外人。”安老太爺厲聲喝道,“我告訴你們,簡清和簡洛都是我安家入了族譜,名正言順的安家血脈,誰要是再敢說他們是外人,我便把你們徹底逐出安家。”
簡清不動聲色地看著安老太爺,她就不明白了安老太爺為什麽每次都口口聲聲地說她和洛洛是安家人,彷彿他手裡真的有什麽證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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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安曼放下手,紅腫的臉頰顯得猙獰可怕。
“爺爺,不管怎麽說,我沒做就是沒做。”
葛地,一聲冷笑溢出。
“安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安曼轉頭看向她,不改她的說辭,“簡清,你存心想要誣陷我,我也沒辦法,至於你說的什麽弑血盟,我可不知道。”
簡清嘲諷笑了。
她不認,她有的是方法讓她乖乖承認。
“安曼,你那個廢物兒子就算扔去國外治療,也沒什麽希望了,不如我替你一勞永逸怎麽樣?”
打蛇打七寸。
她不是視向承如命嗎?
那她就拿向承來開刀好了。
提及向承,安曼的臉色變得猙獰,“你想幹什麽?”
“向承這麽久都沒出過門,不如我讓人帶他去熱帶雨林怎麽樣?那裡空氣清新,應該挺適合他養傷的。”簡清風輕雲淡地說道,彷彿在和她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一旁,周琴等人皺了皺眉。
向承現在都靠著藥物撐著,扔他去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估計不用一天,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簡清擺明就是故意的。
“你敢?”安曼咬牙道。
簡清攤開手,無辜一笑,“我有什麽不敢的。”
安曼心底不由得咒罵起弑血盟的殺手,她花了那麽多錢,結果簡清著踐蹄子竟然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這群沒用的廢物。
“安曼,其實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你和弑血盟的交易我手上都有證據。”簡清道
聞言,安曼心底駭然。
不等她開口,簡清再次道,“那些證據我讓人交給警方了,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好好在監獄裡呆著吧。”
身為安家人,一輩子順風順水,過著優越的生活,讓她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呆著,恐怕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吧。
她母親的仇,小景的傷,這一次她要一並和她把帳給算清楚了。
“監獄?”周琴驚呼出聲。
“簡清,你瘋了。”
他們安家的人怎麽可以被抓到監獄裡去,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們安家怎麽抬得起頭做人。
簡清不理會她,眸光深邃地看著安曼。
“阿曼,你快開口啊,我們沒做過的事誰都別想賴在你的身上,你快說啊。”周琴走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搖晃著。
安曼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一直沉默著。
她越是沉默,周琴便越著急。
她拔高聲音催促道,“阿曼,你到底在想什麽,趕緊開口解釋啊。”
安曼不為所動,余光看著茶幾上擺在果盤的水果刀,眼底一暗。
趁著眾人放松警惕時,她猛地奪過水果刀,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晃眼。
“簡清,你去死吧。”
她瘋狂地嘶吼著,舉起水果刀直接朝著簡清的心口刺去。
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麽好掩飾的了。
早在她打給弑血盟那邊時,一直處於沒人接的狀態,那一刻,她便知道事情脫離她的掌控了。
尤其是看到簡清和權景吾一起出現時,她便知道她逃不過這一劫了。
就算死,她也要拉上簡清這個踐人。
“清丫頭!”安老太爺臉色慘白,身子搖晃,有些站不住。
秋伯疾步衝上來,扶住他,免得他摔了。
權景吾紫眸倏地一沉,渾身散發的戾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他抬手捏住安曼的手腕,用力一掰。
“啊--”
安曼面容皺成一團,淒厲的慘叫聲從口中飄出。
“碰--”
刀子從她手上滑落,砸到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權景吾冷峻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大手用力一甩,安曼像是塊抹布一般被甩到地上。
膝蓋砸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安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這一幕,衝擊著安語幾人的眼球,嘴巴輕張,久久沒有合上。
趙璿看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可惜。
心底不由暗罵安曼的速度太慢,那一刀要是真刺到簡清,那該有多好。
見簡清沒事,安老太爺松了口氣,臉色鐵青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安曼。
簡清靠在權景吾懷裡,精致的面容上絲毫沒有害怕之意。
權景吾低眸看著懷裡的人,菲薄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栗,“乖寶,不要心軟。”
如若不是他的寶貝兒還想玩,他剛剛便會一槍斃了她。
簡清呵呵輕笑,踮起腳尖,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好。”
小景要變暴君了,她也沒耐心陪安曼接著玩了。
她退出他的懷抱,撿起地上掉落的刀子,隨即抬腳朝著安曼走了過去。
安曼低頭,一臉痛色地扶著受傷的手腕。
看到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在她面前停住,她抬頭,對上那雙淬著冰渣的眸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