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她接受不了這個落差,就算是外公外婆對自己冷淡,也比被突然告知,跟他們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來的好。
“那我們要做點什麼?”徐利菁囁嚅了一下,才小聲地開口。
內心裏,她也認同嚴臨的話,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父母不會不管自己的吧?
她的眼神,流露了她的想法。
“媽你想做點什麼?”嚴一諾反問。
“不……如果你外公外婆找到了親生的女兒,就完全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我……不希望他們找到。”
也只有對着嚴一諾,徐利菁纔敢這樣說。
她內心篤定,女兒是跟自己一條心的。
嚴一諾慘笑,曾經那麼疼愛的外公外婆,可現在卻要用這種方式,奪取他們的寵愛和注意。
何其可悲?
“你覺得我們能做什麼?能阻攔下外公外婆派出去的人嗎?”
徐利菁又不說話了。
“我很累,我想先睡一覺。”嚴一諾垂下眼睛,苦澀地開口。
有什麼比這個事實更打擊人的嗎?
她不否認母親的提議是正確的,如果真正的徐利菁找回來了,外公外婆一定會徹底無視他們。
可是用這種方法,奪取別人的注目,好可恥。
“好,你的臉色很難看,你先睡一覺。”
“對了媽。”徐利菁還沒走到門口,又被嚴一諾叫住。
“怎麼了?”她問。
“別聽我爸的,外公既然說了不插手,就不要再去找他了。再者爸做的這種生意,稍有不慎就會招來災難,我很早就不希望他涉足這一行了。”
對於嚴臨,嚴一諾只是冷笑而已。
他打得主意倒是好,現在看來,他對母親壓根從一開始就是不安好心。
怪不得這些年,父母的感情冷卻下來了,在外面也有了私生子。
原來是知道母親假冒的身份啊。
“可是,你爸他說……”
“他說歸他說,你不要照着他的話做。這是他自己捅下來的麻煩,外公沒有義務給他買賬。”嚴一諾冷笑道。
她相信,家裏的武器生意確實是頂樑柱,但是不見得做不成這個,他們就會家破人亡。
以她對父親的瞭解,嚴臨只是喜歡誇大其詞而已。
“那好吧。”
——————
大清早,宋唯一在裴逸白的懷裏醒來。
她被裴逸白環在懷裏,渾身雪白的皮膚,多了一道道顯眼璦昧的痕跡,顯示昨晚的激烈戰況。
他還閉着眼在睡覺,睫毛纖長,極爲養眼。
宋唯一稍稍動了一下,只覺得渾身彷彿被拆開重組一樣,完全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唔……”好痛,又酸又痛,她懷疑自己能否爬起來。
可是身上還有點粘膩,她想去洗個澡。
再者,寶寶應該也醒了。
宋唯一扭過頭,氣鼓鼓地一張臉瞪着裴逸白。
昨晚讓他節制節制節制他不聽,簡直是害死她了。
宋唯一擡手,小心翼翼地捏住裴逸白的隔壁,想將他的手拿開自己好起身。
只是
,她一動,裴逸白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你幹什麼?還早呢,再睡一會兒。”
“我要起牀了。”宋唯一無奈道。
“再睡一會兒,這麼早起牀做什麼?你不累?”
“不累,我還要……”帶寶寶呢。
“不累?”裴逸白猛地睜開眼,眸子裏睡意頓消,目光閃爍。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看看瑾宴和瑾行。”宋唯一立馬護着胸,一片警惕的表情。
色狼,一大早滿腦子黃湯,他不累嗎?
“我還說……”裴逸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昨晚的過程,簡直是銷-魂至極,導致他怎麼都要不夠她。
現在一想,下面隱隱又有擡頭的姿勢,畢竟是一大早的。
“你自己胡思亂想了,我要起牀了,都怪你,渾身黏乎乎的。”宋唯一推開他,二話不說起身,抓過旁邊的睡意套上。
雙腿着地,頓時宋唯一渾身跟着顫抖,果然比她預想中的還痛,宋唯一死了的心都有了。
今天怎麼見人?
一看她的姿勢,就會聯想到某些不好兒童不宜的事吧?
裴逸白也直接坐了起來,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的雙腿,又白又嫩,頓時一陣口乾舌燥。
他也跟着起牀,進了浴室。
“你進來做什麼?”宋唯一被嚇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裴逸白眼裏的不懷好意之後。
“我也洗,來個鴛鴦浴。”裴逸白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不要,我拒絕。”
“拒絕無效。”說着,直接將宋唯一的衣服扯下來,抱着她進了浴缸。
“別這樣……否則我真的會爬不起來的……”宋唯一哭訴,卻沒有如願以償讓他停下。
“沒關係,你可以在牀上躺三天三夜。”
“你瘋了?”宋唯一怒目相視。
“老婆,別討論那些掃興的話題……”裴逸白啃着宋唯一的脖子,聲音模模糊糊地發出。
等宋唯一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時分,該喫午餐了。
全部人都醒了,反而是他們最後。
宋唯一身上穿的嚴嚴實實,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她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否則會忍不住過去揍裴逸白的。
而此刻,裴辰陽卻跟裴逸白說起了別的事。
“國內那邊,今天開始發動了,曲富田逃稅的風聲已經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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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時候了。”
“我聽說,那個梅德已經上任了URA長老,現在風頭大盛。你這邊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時機成熟了再說。”
“知道了。”裴逸白淡淡點頭,現在多了老婆孩子,他很惜命。
瞥了一眼客廳裏抱着孩子跟裴苡菲說話的宋唯一,裴辰陽才問:“你們打算還要在這裏停留多久?”
他完全不知道,裴逸白竟然一聲不吭地在這邊買了別墅,這難不成是要定居的意思?
對裴辰陽來說,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信息。
“怎麼?”裴逸白挑眉,有些不以爲然地反問。
“你爸媽,我到現在還沒有告知他們,難不成要瞞一輩子?怎麼說都是你父母,你找個時間早點回去跟他們見見面,他們對你的事情很難過,再說現在孩子不是生下來了嗎?”裴辰陽的擰着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