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澤有些遲疑:“茜茜,代表團也需要參加校內選拔……”
西莉亞低下眼,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顯得心灰意冷:“可是我比不過他們,哥哥,我是初級天使,完全沒資格。”
少年看著眼前小聲啜泣的妹妹,頭一次不知該怎麽辦,他為人正直公平,不可能為妹妹徇私。然而看到茜茜這個樣子,他又十分心疼。
希爾澤輕輕拍她的肩膀:“沒事的,茜茜,哥哥很快就會回來,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兩個月。”
“兩個月!”西莉亞抬起頭,暴露了自己眼裡沒有淚水的事實,她氣衝衝地喊道,“在西郊的時候你就把我丟下兩天,現在又說兩個月,以後我們會不會分別兩年,二十年!”
按照常理,一般人完全無法理解西莉亞的腦回路,但希爾澤十分懂她,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她順滑的黑發讓他愛不釋手:“不會的,最……”
西莉亞打斷他:“最後一次?!你每回都這樣說!”
她忽然意識到這樣有些蠻橫,不太符合自己要成為賢惠妻子的目標,於是她伸手抱住了希爾澤,頭埋在他的懷裡,悶悶地說:“哥哥,我不想離開你……”
“我是你的家人,憑什麽不能夠陪你一起去?”
希爾澤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體溫,覺得確實如此。西莉亞從小都沒有與自己分開過那樣長的時間,兩個月時間,即使她不想自己,恐怕他也會十分想念她。
他妥協:“我去問問校長大人,盡量讓你一起去。”
“是必須!”西莉亞高興地抬起頭,忍不住嘟起嘴親了親他的臉蛋,“哥哥最好了!”
希爾澤有些錯愕,他微微仰起頭離遠了她,但沒掙脫開她環繞著自己的手臂。他皺著眉:“不可以這樣,茜茜,我是哥哥。”
“好吧好吧。”西莉亞聳了聳肩,不願意就此跟他展開辯論,她喜滋滋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暗暗想:是哥哥也是愛人。
周六,希爾澤帶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經過他的懇求,安德魯答應可以讓西莉亞一同前往,但她必須在那之前成為中級天使,這樣她才有自保的能力。
西莉亞悶悶不樂:“可是你知道的,我連火球術都用得不好。”
她忽然想到什麽,眼睛一亮:“哥哥,你也是中級考試的考官,你能夠幫我!”
希爾澤搖了搖頭,顯得十分嚴肅:“不可能,茜茜,這是考試。”
她軟磨硬泡,然而公正的哥哥沒有為她讓步一絲一毫,即使她真的逼出了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她撲倒在牀上:“好吧,如果要我和哥哥分開,那不如讓我死了。”
“不過爸爸媽媽一定很高興,沒有我的拖累,哥哥能走得更遠。安德魯校長也一定很高興,哥哥不用再被我連累受罰。同學們也很高興,希爾澤學長不會再有一個實力低下的垃圾妹妹。”
西莉亞很會這一套,她將道德綁架玩得十分熟練。
希爾澤坐到她的牀邊,和她偷看自己的紫色眼睛對上,無奈地說:“茜茜,無論別人怎麽說,對於哥哥而言,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幸虧她的室友今天回家,否則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大吃一驚。待人溫和有禮的希爾澤學長居然會如此珍視自己的妹妹,這感情甚至凌駕於自己的父母之上。
西莉亞很開心聽到這樣的話,然而沒達到她的目的她不會善罷甘休:“最重要又怎麽樣?也許我不在的這兩個月,哥哥會和別的女孩情投意合,從此不會再愛我了!”
希爾澤對她的佔有欲了如指掌,他只能俯下身,挖出她的臉同她對視:“不會有這樣的事,我發誓。”
他溫柔地說:“哥哥可以幫你補習,如果我去訓練,我會拜托哈德森來教你,一定會盡力讓你成為中級天使,好嗎?”
西莉亞想,這似乎也是一個辦法,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行,她再纏一纏哥哥就是了。
她露出了笑顏:“好!”
希爾澤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無奈地說:“都十七歲了,怎麽還是和小孩子一樣。”
她鑽進他的懷裡:“在哥哥面前我永遠是小孩子,不是嗎?”
少年揉了揉她的發頂:“當然。”
哈德森對兩人的安排一無所知,但是在希爾澤前來求助的時候他還是欣然同意了。希爾澤作為他的好兄弟以及炙手可熱的繼承者人選,他完全沒理由拒絕他。而且西莉亞即使生著黑發,走路也有些跛,但那完全不影響她的美貌,他十分樂意幫助她。
可惜西莉亞在天使這方面的資質實在太低,好幾次練習時都差點誤傷到哈德森,這使得他十分抓狂:“西莉亞!你可以看好再扔出水球嗎?”
少女扁了扁嘴,完全沒有希爾澤在時的甜美可人,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哈德森簡直要氣炸了,在她又一次心不在焉地滿場亂扔之後,他崩潰地撂了挑子:“希爾澤,你妹妹簡直太……”
看到少年的神情,他將“蠢”字咽下去,憋屈地說道:“我不是當老師的料,教不了西莉亞。”
望見哥哥,少女立即飛奔過去牽住他的手,完全不理會他的告狀。
而希爾澤也顯然不太在乎,他十分有禮貌地感謝他:“辛苦你了,約翰。”
在他走後,希爾澤這才帶了絲嚴厲地詢問她:“茜茜,你為什麽要捉弄他?”
他們兩個單獨在西郊的時候,希爾澤教會了她不少法術,即使不太熟練,但也不會誤傷到哈德森。
西莉亞對此感到委屈,她原本就只想和哥哥多一些獨處時光,現在天天和哈德森在一起,這讓她十分煩躁,更別提他的嘴裡一直都是那些對哥哥傾心不已的女孩了。
希爾澤伸手擦了擦她額角的汗,意識到她練得很辛苦,自己不該凶她,只好轉移話題:“好了,那就哥哥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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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哥哥只有中午才有時間,可以嗎?”
西莉亞並不是那麽胡攪蠻纏,她知道哥哥平常都在接受老師們的指導,只有中午短短的休息時間。她立即貼心地說道:“哥哥,可以晚上的,中午你好好休息吧。”
希爾澤有些遲疑:“晚上訓練場不開門……”
少女的眼裡閃過狡黠的光:“剛剛哈德森學長說他晚上都和女朋友出去住,我們可以去你的宿舍訓練。”
“可以吧,哥哥?”
希爾澤當然沒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