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時不害怕?對於你而言,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陌生人吧?你怎麼會答應跟我結婚?”
裴逸白想,自己那個時候,就跟一個強盜一樣。
換了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會被嚇到吧?
宋唯一呢?
“我,我怕啊,可是我打不過你啊。”
“所以就妥協了?”他驚訝地看着她。
總覺得宋唯一不該是如此輕易妥協的人,他既然都能做得出惡霸的事情,以後可能對她更壞呢?她這麼放心地嫁了?
“對啊對啊,畢竟你長的帥。”看臉就挪不開視線了,宋唯一心想。
“帥?帥能當飯喫?你當時太掉以輕心了。”裴逸白滿臉黑線。
若是換了別的男人,宋唯一是不是也會嫁?這個想法,讓他很不舒服。
繼而裴逸白想,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喫醋了?他竟然爲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喫醋。
宋唯一也是這麼想的,“若不是看你帥,沒準我還沒嫁給你呢。”
他頓時噤聲,心裏悶悶的,看臉的愛情麼?
“哎呀,繃着個臉那麼難看的表情,難不成生氣了?”宋唯一好笑地湊近,輕輕捏了捏裴逸白的臉頰。
明明都沒有看他做過任何的保養,他的皮膚怎麼會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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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用心去保養了,豈不是更加不得了?
“沒有。”裴逸白搖了搖頭。
臉色那麼臭,還說沒有?
宋唯一樂不可支。
“別捏。”他抿着脣,將宋唯一小爪子扒下來。
不莊重,太亂來。
“又不會捏壞,真小氣。”宋唯一冷哼,不跟他玩了。
她坐回自己的牀上,房間裏很暖和,宋唯一感覺孩子在踢肚子了,便低着頭專心跟孩子玩起來。
這個時候,胎動已經很頻繁了。
而反觀孩子爹,到現在還沒有正式跟他們打過招呼。
“裴逸白。”宋唯一擡頭看着他。
“嗯?”
剛剛坐在牀上的宋唯一又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將裴逸白的手抓起來,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感受一下你女兒。”宋唯一笑眯眯地開口,順便將衣服掀起來,露出圓滾滾的肚皮。
皮膚還是白白嫩嫩的,看着肚皮更薄了一些。
他有些怔愣,彷彿無從下手似的,竟然不敢將手放上去。
沒想到,她的肚子跟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很大很大。
“爲什麼是女兒?”他還是順道問了一句。
此刻的裴逸白,就跟好奇寶寶一樣,打探着他的,她的,他們的一切。
宋唯一則是那個解惑的老師,一邊歪曲事實,一邊說點真相。
“你以前說你喜歡女兒的,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的其實是兒子啊。”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他此刻的想法纔是最真實的吧?
宋唯一瞪着他,大有你若是騙了我,我就跟你急的表情。
“我沒這個意思……”裴逸白悶悶地解釋。
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哼,反正人家不管,你以前自己說的,不管兒子女兒都喜歡的。”她嘟着嘴,不開心地說。
“我也沒說不喜歡。”
宋唯一頓時眉開眼笑,“我就知道你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裴逸白嘴角抽了抽,善變的女人“……”
突然,他感覺到宋唯一的肚子上一陣輕輕的動靜。
裴逸白的視線頓時落在肚子上,驚訝地看着那裏。
明顯的,看到左側不停敲動。
“這是寶寶在踢你嗎?”他問宋唯一。
“對啊。”她順勢在他的旁邊坐下,覺得此刻,很幸福。
終於可以跟他分享寶寶的一切了,縱使此刻裴逸白沒有恢復記憶。
“怎麼才一會兒,他們就不動了?”裴逸白又問。
他的孩子跟他打招呼,這種感覺有些微妙,不過並不會讓人討厭,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期待。
他的表情,如同好奇寶寶一般,看的宋唯一發笑。
“因爲踢累了,會消耗體力啊。”宋唯一口口聲聲這麼說着,卻毫不客氣地敲了敲自己的肚子。
“你做什麼?”裴逸白吸了口氣,頓時一把捏住宋唯一的手。
別將肚子敲壞了纔是,一點兒輕重都不分!
“你不是說他們不踢了麼?看,現在又開始鬧騰起來了。”宋唯一眯着眼,解釋道。
這是她自己發現的,有時候孩子提了一會兒,她在周圍輕輕敲幾下,孩子好像知道一樣,就會不停地踢肚皮,跟她打招呼。
“那也不能這樣敲。”裴逸白抿着脣嚴肅地看着她。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敲壞的。”
“不放心。”他摸着肚子,默默說了一句。
“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只關心你的孩子,都不關心我。”宋唯一冷哼,故意挑刺。
“我不是這個意思……”裴逸白一時啞然。
原來女人是這麼難纏的生物,他也擔心宋唯一自己敲痛了自己的肚子好吧?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那我不說話了……”
“這樣就對了。”宋唯一一改冷臉,現在的裴逸白很聽話嘛,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各種命令各種威脅。
現在唯一差的,便是他的傷了。
她很想跟裴逸白過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A市那個地方,宋唯一真心不想回去。
而他爲何來的洛杉磯,宋唯一跟不想說,能瞞多久是多久吧,最起碼儘量在他沒有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先不說。
否則,裴逸白的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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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嚴家。
杜克果然來了,開着騷包的布加迪威龍,一路招搖過市,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
來得早,嚴家的傭人細心的接待他,而嚴一諾,卻毫無蹤影。
他也不在意,自己一個人在嚴家自得其樂,想着找一下莉薩,可是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也只能想想。
“這個莉薩,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在嚴家有沒有打探出什麼。”
到了六點半,嚴臨下班回來,見客廳裏只有杜克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坐着,頓時臉色一沉。
不過在打招呼的是,嚴臨已經恢復了笑容。“杜克,這麼早過來了?”
“伯父,下班了?”
“對,這一諾也太不像話了,竟然讓你一個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