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將地拖一下,你的工作重新分配了一下,嚴家不養閒人,之後你要負責的內容,我已經打印出來了,你自己看看。”
管家沒走幾步,突然停下,皮笑肉不笑地轉過身,將一張紙交給宋唯一。
上面,密密麻麻,清清楚楚地展示着她之後要負責的事情。
不再是裴逸白的專屬廚師了,所以,打掃衛生,種花種草這種雜事都分配到了宋唯一的頭上。
這絕對是故意報復,奴役她一個孕婦。
“我知道了。”宋唯一淡淡的收起紙張。
想不到,嚴家的管家竟然是一個小肚雞腸的。
不過人之常情,她倒也沒有太生氣。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門口一陣“叩叩叩”的劇烈敲門聲。
宋唯一睡得正香,冷不丁聽到這個,整個人有些發懵。
“莉薩,起牀幹活了,聽到沒有!”不多時,外面想起一陣催促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管家的話,頓時明白爲什麼他們這麼早叫醒自己的用意了。
“莉薩,起牀了!”
“來了!”宋唯一深吸了一口氣。
她忍!
宋唯一快速起來,刷牙洗漱,十分鐘後準時出現。
“先去廚房裏洗菜吧。”
從一個專屬廚師到一個小小的洗菜工,不過是因爲一個謊言,而導致她的地位發生翻天地覆的變化。
宋唯一呵呵輕笑,低頭捂了捂自己的腹部。
“好的。”她去了,並且在廚房呆到六點半。
七點半的時候,喫早餐,東西都很簡單,而且看着便不新鮮,宋唯一壓根連張嘴的胃口都沒有。
“我不吃了,我繼續幹活吧。”
“哎,着什麼急?”
宋唯一對於這話視而不見,不着急?她着急地很。
她拿着抹布,走到客廳裏,擦擦這個,又擦擦那個。
八點鐘,嚴一諾準時下樓。
身邊伴隨着徐利菁。
宋唯一立馬站穩,手似乎不小心一般,將一個小花瓶碰倒。
“嘭”的一聲悶響,乍然而起。
宋唯一張大嘴巴,下意識“啊”的一下尖叫。
“一大早這麼吵……”嚴一諾臉色浮腫,昨晚沒睡好,導致她此刻帶着濃濃的起牀氣。
“對不起小姐。”宋唯一眼淚汪汪地對上嚴一諾慍怒的眼神。
她低着頭,聲音帶着哭腔,渾身劇烈顫抖。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姐……”
那個清代小瓷瓶,被摔了個粉碎,靜靜地躺在地上。
“莉薩,是你?”嚴一諾滿臉狐疑。
好端端的,莉薩怎麼會在這裏?
“是……是我。”宋唯一的腦袋快要埋到地上,一副羞愧至極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裏?”嚴一諾緊緊擰着眉。
“我幹活。”宋唯一的手緊張地捏着抹布,惴惴不安地回答。
“幹活?”
“是。”
嚴一諾臉色胃寒,她旁邊的徐利菁的目光注意到宋唯一的肚子,也滿臉驚訝。
“一諾,這個傭人,是新來的?”看着有些眼生大,毫無印象
。
“她這是懷孕了吧?這月份都這麼大了,怎麼好安排她做這些?”
宋唯一的眼淚滑了下來,痛哭出聲:“夫人,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不要生氣。”
那個瓶子,估計得上百萬,宋唯一表示,真的有點肉疼。
不過,這也不是她的,所以疼了一秒宋唯一就不痛了。
“你這是做什麼?站起來好好說話,你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這些事情輪到你來做了?”嚴一諾氣憤不已。
這一大早的,莉薩就惹了這樣的事情,讓她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更加陰鬱了幾分。
“我……管家吩咐我的。”宋唯一小心翼翼地回答。
“管家?”
“是……是……”
徐利菁不明白她們兩個在唱什麼啞迷,只不過看着這個叫莉薩的傭人那麼大着一個肚子,而且身後又是瓦片,氣自然也生不起來。
“好了,有什麼事先別說吧,別嚇到孕婦。”
嚴一諾表情陰沉,剛剛跟管家說了,之後莉薩的事情他不用管,這還沒一天呢,他就用行動狠狠打自己的臉。
是不是自己這個嚴家的大小姐,連這點威信都沒有了?
“夫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會賠的,我在嚴家工作,我的工資拿來抵押。”
嚴一諾沒好氣地低斥一聲:“這個瓶子價值三百萬,你的那點兒工資,要什麼時候才能還完?”
“我……”宋唯一紅着眼眶,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諾,你怎麼說話的?”徐利菁見嚴一諾用詞不當,忙輕斥一句。
“好了,你不要想那麼多,先在這邊好好工作吧,等會兒讓管家給你重新分配一下任務,一個孕婦就不要做那麼重的體力活了。”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夫人的感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宋唯一託着肚子,無比感激地彎腰鞠躬。
將自己的謝意,最全面地表達出來。
徐利菁淡笑着搖頭,“沒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的,謝謝夫人,我這就下去……”宋唯一問問諾諾地說着,託着肚子的手突然扶着柱子,輕呼一聲。
“你這又是怎麼了?”嚴一諾不耐到了極點。
她感覺,自從這個莉薩來了嚴家,雖然才短短的幾天,可是已經惹了不少的事情。
現在艾蒙也不在嚴家了,或許還真的可以把人送走。
“肚……肚子疼。”宋唯一虛弱地說着,趁着她們不注意,在自己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這個手下得夠狠,還真的將宋唯一的眼淚都疼下來了,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
“肚子痛?不會是要生了吧?”徐利菁嚇了一大跳,忙抓住嚴一諾的手,有些緊張。
“沒那麼快吧?莉薩,你是真疼還是假的疼。”
宋唯一差點沒被嚴一諾這句話氣死,什麼叫做真疼還是假疼?
她當然是假的疼,這句話,宋唯一不會告訴她的。
“真的疼……”
“好了,一諾,別胡說了,快點讓司機送莉薩去醫院。”徐利菁當機立斷表示。
宋唯一痛得眼淚汪汪,不過此刻的眼淚是喜悅的眼淚,她就要離開嚴家了。
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裴逸白既然都不在嚴家了,她留在這裏做什麼?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這個方法雖然鋌而走險了一點兒,但是最起碼,脫身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