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頓了頓,沉思了一會兒,這才輕輕開口。
“如果你是這麽想的,我反而沒那麽緊張了。”
他的話傳進耳朵裡,如同傍晚的熏風混合著半點涼爽,那種恬然的感覺,聽得人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都被安撫下來了。
林慕溪抬頭看著他,此時屋內的亮度很低。
原本就只靠著從窗簾底下的縫隙中漏出的那一點光來辨別東西,而現在應該是外面的夕陽又往下降落了幾分。
即便她睜大眼睛再怎麽想看清他,可眼前卻也蒙上了傍晚的黑紗,無論如何都看不真切。
“你把手給我。”
“做什麽?”
林慕溪雖然不解,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
徐離拉住了他的手,她看見他把頭又縮進了被子裡。
他在裡面動了幾下,然後把她的手也帶進了被子。
這時安靜的好像有些過分了,林慕溪也不由自主開始微微屏息。
她的指腹首先觸到了他的頭髮,再然後,好像摸到了一個跟頭髮觸感截然不同、柔軟又毛絨絨的東西。
林慕溪沒反應過來,她的手指連忙來回摸了摸,像是想確定那到底是什麽。
可她再怎麽摸,那個像是長在少年頭上的物體……都,都不像是她平日裡能在他身上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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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遭遇特別匪夷所思的事情時,下意識產生的不是畏懼,好奇和瘋狂的探究欲望才是那時最強烈的情感。
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心害死貓。
林慕溪兩只手都移上去了,眼睛睜得大大的,跪在被子下方的少年身上,近乎蠻橫地摸他頭上那兩個像是獸耳的東西。
可林慕溪分明還在他頭髮下面摸到了人類的耳朵,那個他之前怎麽都不想被她碰到的敏感點。
她臉上的表情終於慢慢變成了驚異。
“……徐離!”
“嗯。”他被她摸到嗓子都啞得不成樣子,短促的像在呻銀。
“這是你的耳朵?”
“是。”從聲音裡完全能聽出少年感情上的失控,“……後面還有尾巴。”
林慕溪就像要確認他話的可信度一樣,直接鑽進了被窩裡,把手探到了他的身後鑽進他的衣服,沿著他的脊椎骨往下摸。
她的手指在靠近少年尾椎骨的地方,又摸到了毛絨絨的一截。
再往下摸去,這條尾巴的長度居然還非常可觀。
她彷彿做夢一樣在中間掐了掐,那尾巴就像有生命一樣,靈活的從她掌心裡抽出來逃走了。
是徐離在控制的……
林慕溪吞咽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內心世界中屬於人的那個模型,好像被反覆敲碎又重新拚貼在一起。
從她過往所理解的形狀裡,慢慢冒出了一雙軟乎乎的獸耳,還有一條靈活柔順的尾巴。
“為、為什麽?”她在困惑到極致的時候,什麽東西都忘記了,腦子裡全是最原始的不解。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話問得極為傷人,少年委屈了很久,最後才說了一句老實話。
“我也是遺傳媽媽的,剛出生就這樣了。”
他聲音真的已經很啞了。
林慕溪現在額頭直冒汗,那雙耳朵柔軟的觸感讓她又心動又畏懼,就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麻。
想來想去,這些東西,分明就是一些十分畸形的產物。
可就是出現在他身上的這些畸形……又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為了撫平心裡突然出現的裂縫,林慕溪發現自己忍不住想要狠狠糟蹋他。
也許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很不正常,但藏在表面下的許多人類心理陰暗面,好像統統都被吵醒了,此時正在她心裡暴戾的狂歡。
揭開扯來遮羞的那層道德倫理,她內心其實藏滿對窺探到人體禁忌之處的滿足,她對徐離身上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抗拒卻又渴望去觸碰。
這比第一次在廣播站看見少年胯間那叢陰毛裡蟄伏的陰莖,都還要更為刺激。
刺激到幾乎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徐離……”林慕溪感覺自己對他突然多了數不清的憐愛,從懷疑他再到迷戀他,好像只需要多出這麽一對絕不能被其他人看見的獸耳。
她抱住了他,水蛇般細膩地纏上去撫摸他的後頸,耳朵,側過頭來同他接吻。
她第一次完全主動地探進他的口腔去勾他的舌,感受著截然不同的吞吐氣息,同時能察覺到自己下體已經濡濕了,正不斷往外吐著想與他做愛的潤滑物。
有些感情見不得光,根本沒法說出來,她現在的狀態更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所有的無法適從,都被各種陰暗的滿足給轉化成了對他的濃烈性欲。
林慕溪興奮到微微顫抖,和這樣突然變得極其純粹的徐離做愛,就像緊緊捏住了他的命脈。
她不但完全佔有了他,好像還在各種社會層面上也統治了他。
強烈的佔有欲叫她身下的少年心跳劇烈,他還想推開她,問她到底怎麽看他,可他嘴巴被她給堵得牢牢的,就連褲子都被她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