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吧,直接坐我的車回去。”嚴一諾如此對宋唯一說。
宋唯一提着一個簡單的包,包裏面裝了幾件衣服。
嚴一諾的家裏,應該不會跟URA這樣戒備森嚴,也沒有隨時被殺的危險吧?
但是,脫離了這個狼窩,她卻一點兒都不開心。
如果去了嚴一諾家裏,她就越發沒有接近URA的機會了,屆時也沒有可能回來這裏。
她不過是在URA呆了三天,連這邊的地形都沒有弄清楚,別說是找到裴逸白的下落了。
難不成,她真的要去嚴一諾家裏,成爲她的廚娘?
想到這個可能,以及偏離的初衷,宋唯一的腳步猛地一頓。
她的目光穿透保鏢,慢慢地落到嚴一諾的身上,低聲用中文說:“嚴小姐,我可以不去嗎?”
宋唯一知道,自己這麼說,一定會讓嚴一諾不滿,可她還是開了這個口。
“不去?”原本已經走到駕駛位拉開車門的嚴一諾回過頭,擰着眉打量宋唯一。
“是的。”宋唯一深吸了口氣,感覺心臟如雷擊鼓,充斥着不安的氣息。
“有什麼原因嗎?還是說,你怕我虧待你?薪水的原因?我可以給你更多的工資。”
平心而論,嚴一諾是不悅的。
若跟她抗衡的,是杜克也就算了,畢竟他的脾氣和性格地位都擺在那裏。
但這個叫莉薩的女人,不過是個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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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原因,我想留在URA,是因爲這裏有我重要的人在。”宋唯一硬着頭皮道。
但願嚴一諾不會問自己什麼重要的人。
否則,這個謊言就比較難圓下去了。
“是嗎?”嚴一諾挑眉看了看宋唯一的腹部。
一個廚娘,也如此心高氣傲。
她冷淡地撇開視線,“既然如此,隨便你。”
不由分說上了車,直接將車開走了。
宋唯一站在空曠的平地上,狠狠地鬆了口氣。
她留下來了,儘管看到嚴一諾不太高興,但是嚴一諾後來沒有堅持,對宋唯一來說,是最好的事情。
她提着行李折了回去,還沒走多遠,被杜克的護衛攔住。
“怎麼又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宋唯一渾身緊繃,小聲地說是嚴小姐讓她留下的。
護衛彼此對視一眼,直接揮了揮手,讓宋唯一回去。
可等宋唯一前腳剛走,他們便去稟報杜克。
“少爺,莉薩沒有跟着一諾小姐走,又回來了。”
杜克捧着酒杯,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回來了?爲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
杜克皺眉,立馬打電話給正在開車的嚴一諾。
“一諾,怎麼又不收下那個廚娘了?你不是喜歡喫中餐嗎?”
他不怎麼喫這些,這個廚娘完全就是爲了嚴一諾準備的。
再者,平時嚴一諾極少來這裏,所以莉薩在URA的用處根本不大。
“你的廚娘脾氣大,我留不住,我自己再去找吧。”嚴一諾面無表
情地說。
杜克聽出了不對勁,脾氣大?指的是莉薩?
他立馬沉下臉,不高興地問:“她衝着你發脾氣?拒絕你了?”
“你想多了,我在開車,不多說了,再見。”
告狀最好的境界,便是說一半留一半。
嚴一諾剛剛掛斷電話,杜克怒氣衝衝地叫護衛將宋唯一叫回來。
此時宋唯一不過剛剛回去,杜克的人立刻來請她了,她便猜測到了杜克可能生氣了。
宋唯一咬着牙跟了過去,杜克一個人站在客廳裏,她進去只看到杜克的背影,看着有點可怖。
“少爺,您叫我?”宋唯一的聲音輕柔到了極點,免得杜克火氣更大。
“莉薩,你爲什麼不去一諾家裏?”杜克轉過身,英俊的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戾氣。
宋唯一來的路上,便想好了說詞。
她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回答:“一諾小姐家裏,肯定是不差的,可是我是黑戶,怕被警察查到,所以才……”
“你怕個屁啊?有什麼好怕的?你好好的呆在你工作的地方不就得了?”
杜克火氣不小,這句話吼過來,唾沫星子飛的到處都是。
“還沒有人敢罔顧我的命令,念在你是新來的,我這一次給你補過的機會。來人吶,立刻將她送到一諾家裏去,我再聽到一諾說你不配合,你小心你脖子上的那顆腦袋!”
宋唯一被吼得臉都變了,只是不是因爲杜克的威脅,而是因爲他話裏的意思。
這一次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因爲杜克已經撂下狠話了。
要麼去嚴一諾的家裏,要麼,就是死麼?
“再者,一諾有什麼動靜,記得隨時告訴我。你別忘了,你還是我們URA的人,我要你做的事情,你也要繼續做。”
杜克本來想叫莉薩下去了的,但是猛然一頓,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所以,不只是去嚴一諾的家裏做廚娘,還要作爲他的眼線?
宋唯一在心裏惱火,既然這麼喜歡那個嚴一諾,爲什麼步直接派人盯着她的動靜?杜克不會是故意整她吧?
在妥協和拒絕之間,宋唯一最終選擇了前者。
最起碼在嚴一諾那邊,她還有機會逃脫,可是此刻在杜克的眼皮子底下,她壓根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是的,少爺!”這四個字,宋唯一咬得格外的重。
杜克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如果一諾和哪個男人走得太近,記得告訴我。”
杜克自然香安排人盯着嚴一諾的動靜,只是,嚴一諾家裏也不是喫素的,時刻有人守着,她的安全也有人保護。
他若是真的派人去了,怕是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嚴一諾知道了,肯定會跟他生氣。
“是。”宋唯一面無表情地應答。
“你們,將她送到嚴家去,對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新發現的話,記得告訴我,知道了嗎?”杜克將一張名片遞給宋唯一,大聲問她。
名片倒是做的很騷包,跟他的人一樣,宋唯一抿着脣接過。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達嚴家。
宋唯一的到來,就跟一顆小石子投入大海,沒有引起絲毫的風波,她更是沒有看到嚴一諾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