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的腳步一頓,回過頭深深看着他。“不用了盛錦森,你幫我的夠多了。”
對於他的印象,宋唯一從一開始的花花公子徹底改觀。
盛錦森人不壞,就是流裏流氣,比較痞而已。
他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可是就算是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忙,也是會欠人情的。
宋唯一不怕欠人家的錢,可是怕欠人情。
這種東西,比錢難還多了。
“你這是趕我走??”盛錦森的臉色有些陰沉。
他不樂意的,不開心了。
宋唯一不至於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得了,解釋個毛線,就是這個意思唄。”盛錦森煩躁地打斷她的話。
也對,他跟她非親非故的,又不是她的誰。
跟裴逸白能比嗎?
他再好,將一顆心捧到宋唯一的面前,她也看不見。
捧到宋唯一的面前?
盛錦森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臉色一陰沉,突然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哎,盛錦森……”看着這一幕,宋唯一倒是暈了。
他誤會她的意思了。
可是她在後面叫了好幾句,盛錦森也沒有回頭,腳步走得更快。
似乎生氣了。
宋唯一無奈地看着他的背影,這都是什麼事啊。
“算了,之後再道歉吧。”現在的事情,比安撫盛錦森還重要一點。
想到這裏,宋唯一也沒有強求了,任由盛錦森離開。
她叫了車,將她送到裴氏國際的門前。
宋唯一躲在角落裏,守株待兔了許久,纔看到裴辰陽的身影。
她走了過去,低聲叫了一句小叔。
“咦……”裴辰陽被面前金色的頭髮嚇了一跳,還以爲是哪個非主流。
沒想到,聽聲音是宋唯一。
他瞪大眼睛,打量着她。“你是,唯一?”怎麼是這幅裝束?簡直是要嚇死人了吧?
“是的。”
“你怎麼來了?還有你這打扮?”裴辰陽滿臉疑惑。
“小叔,你先不要管這些,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吧,我有點事要找你。”
裴辰陽聞言,只好嚥下自己的疑惑。
他指着馬路對面的咖啡廳,表示可以去那邊。
宋唯一二話不說打頭走了過去。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打扮成這樣?”裴辰陽問。
“小叔,你能聯繫上裴逸白嗎?”宋唯一的語氣很嚴肅。
從她在H市,開始給裴逸白打電話到現在,打一直聯繫不上他人。
不管是電話,短信,還是微信信息。
均是沒有任何答覆。
如果只是一時間的,宋唯一自然不會擔心。
可關鍵是,前後一天了,這不是裴逸白的作風。
而她的守舊掉了,連裴辰陽的手機號碼都找不到,只能親自來找裴辰陽。
“大侄子?怎麼聯繫不上了?我之前還跟他通過電話。”裴辰陽點頭,一邊拿出手機。
“什麼時候通過?我現在徹底聯繫不上他。”宋唯一咬了咬脣。
“就在前天。”
前天?
前天她也聯繫得上的,可是昨天開始,裴逸白就跟人間失蹤了一樣。
“小叔你現在試試。”宋唯一希望自己是過多擔心的,其實裴逸白沒有任何事。
裴辰陽二話不說便將地將號碼撥了出去。
幾秒後,裏面傳來的回覆是關機。
他開了免提狀態,所以宋唯一也聽得清清楚楚。
“關機了……”宋唯一喃喃自語。
“或許有什麼事忙着也說不定。”裴辰陽安撫,心思卻活絡地想着更多。
只是,以他對大侄子的瞭解,不至於這個時候關機吧?
“從昨天開始,他的電話就沒有打通過,真的只是巧合嗎?”宋唯一有些急躁。
裴辰陽擰着眉,這一次裴逸白只身去的美國,難不成跟史密斯的談判過程,出現了什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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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什麼都沒說,甚至他們通話的時候,裴逸白的表現也很平靜。
暫時還沒有下定論,可是宋唯一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別擔心,再等一下。”
“他這一次並不是因爲工作的原因去的美國吧?或許有其它的危險?我怎麼會不擔心?”宋唯一反問。
猜她早就猜到了,只是現在才說破而已。
一想到出事的可能,宋唯一心裏更加發涼。
但願不是。
“唯一你想多了,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放心的話,我立刻聯繫我美國的朋友問問。”
宋唯一聞言,臉色緩和了不少,“那就謝謝小叔了。”
“小事一樁。”
和宋唯一分開之後,裴辰陽立馬打了電話到美國,發動人找裴逸白。
曲富田既然對逸庭動手了,也不排除可能會趁機跟逸白動手的可能。
一想到這點,裴辰陽的臉色就難看得厲害。
這個姓曲的,簡直是蛇蠍心腸,虧得當年裴家還拉了他一把。
現在看,簡直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有些焦躁不安地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突然想到了趙萌萌。
自從以庫斯的身份離開之後,他甚至來不及過問一聲。
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如何了。
“你們有消息的話,立刻告訴我。不夠人手的話多派點人,實在不行的話,找一下史密斯,態度客氣點。”
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否則小心命喪美國吧。
交代好了這些,裴辰陽才掛了電話。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雨點般的敲門聲,急湍急促。
“請進……”
裴辰陽說完,才發現進來的是王蒙。
“你怎麼來了?”他有些詫異。
王蒙臉色也難看到了幾點,甚至是跑着來的,以至於現在還在不停的喘氣。
“二爺,我聯繫不上裴總,而且,嫂子也失蹤了。”王蒙的語氣難得的帶了一絲驚慌。
裴總將嫂子交給他,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好好保護的。
沒想到還沒轉眼,宋唯一突然失蹤了。
裴辰陽心裏咯噔一聲,原來王蒙也聯繫不上裴逸白,怪不得他都慌了。
只是小侄媳?
“先不提逸白的事,你說唯一,我剛纔還跟她見過一面。”
只是,到最後,她也沒有說到底爲什麼這樣打扮。
“是嗎?什麼時候?我聯繫不上嫂子,也找不到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