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她好像很稀罕不離婚一樣,又不是腦子有坑!
顧辰言將已經打印好的離婚協議遞了過去,趙墨初一言不發,大方接過。
他的目光略微驚詫,不過掩飾得太好,轉瞬即逝。
趙恆渾身顫顫的,扯了扯趙墨初的衣服,壓低聲音警告:“你別亂籤,小心被賣了。”
“趙叔叔放心,離婚的事情已經徵得我爺爺的同意。”顧辰言掃了趙恆一眼,譏誚地勾了勾脣。
就知道趙恆不會輕易妥協,還想勸說趙墨初呢。
不過,趙墨初跟她爹不一樣,腦子明顯構造地簡單一些,所以不用費力就可以將她搞定。
“你……顧老爺子怎麼這麼容易就鬆口了?”趙恆臉色訕訕,心裏卻懊惱得半死。
顧辰言但笑不語,目光卻直直的看着趙墨初。
意思就是她咯?
趙墨初渾身不爽,得,以前的趙墨初印象讓人根深蒂固,她改變不了,隨便他們怎麼誤會。
“這還不是拜墨初所賜?”顧老夫人適時出聲,直接將趙墨初的罪名捅出來。
跟別的男人告白,給顧辰言戴綠帽了嗎?
趙墨初低着頭冷笑,這一樁婚事到底什麼情況,她雖輕不太知道,但是憑藉趙家和顧家之間的不對等,就可要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再看顧辰言,對趙墨初也是沒絲毫感情的樣子。
沒準什麼綠毛什麼告白,都是她們捏造的。
不過她一個外來者入親,忘記了趙墨初以前的記憶而已。
“老夫人不用擔心,我會簽字的。”所以,沒有必要一直在提前身如何如何。
顧老夫人養尊處優,地位超然,還難得有小輩敢這樣跟她說話的。
聽着就不順服。
但趙墨初說了,她會簽字,沒有死皮賴臉,那就好。
見趙墨初在翻看離婚協議,顧老夫人撇了撇嘴,淡淡道:“你跟辰言離婚,本來該給一筆分手費。只不過,前段時間顧家爲了拯救你們趙家的公司,投入了一筆不小的錢。”
言外之意便是,那些錢便折爲分手費,至於別的,就不要想了。
趙墨初捏着筆,遲遲沒動。
這麼說,趙墨初嫁入顧家,其實是爲了趙家的公司?
人家這麼說,倒是無可厚非。
投入趙家的公司,想必不是一筆小錢吧?
翻到最後面關於財產的那一塊,一片空白。
趙墨初忍不住笑了,這不是淨身出戶麼?
話說這趙墨初,從嫁給顧辰言道離婚,討到什麼好處了啊?
壓根什麼好處都沒有,連老公的寵愛都沒有,人家能開心嗎?
她很鬱悶。
“我知道了。”她眼睛也沒有擡一下,更沒有看顧老夫人一眼。
找到自己的位置,刷刷的謝謝愛趙墨初這三個字。
她一個還有結過婚的小姑娘,沒想到重生之後,第一件經歷的事情,竟然是離婚!
實在是太過分了!
以後她就是掛着二婚的女人了。
“你這麼合作,那之前你結婚時候的珠寶首飾,你都帶走吧,這些我就不苛責你了。”顧老夫人很滿意趙墨初的態度。
這樣不就得了?如果跟她的父母一樣粘粘膩膩,不喜歡自己的孫子,又要拖着不願意離婚的話,她肯定不會客氣。
別說珠寶了,但凡屬於顧家的一根針,都不會給趙墨初帶走。
“哦,那我就謝謝顧老夫人了。我已經簽好字了,顧先生!”趙墨初將協議一合,灑脫地交到了顧辰言的手裏。
現在,該放心了吧?
薄薄的幾張紙,她毫不猶豫地簽了。
顧辰言淡淡一笑,“很好,趙小姐。”
顧先生趙小姐,他們在比誰對誰陌生嗎?
而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的趙母和趙恆,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死了。
就這麼輕易的簽了,實在是太便宜顧家了!
“好了,爸媽,我們回去吧。”趙墨初說完這句話,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顧老夫人說的珠寶。
哦,雖然不知道珠寶怎樣的,只不過不要白不要,她纔不會跟錢過不去!
“對了,麻煩叫一個傭人帶路,我去拿珠寶首飾。”趙墨初擡了擡下巴,優雅地站了起來。
她跟顧辰言相比,身高差的太遠了。
即便是站起來,俯視着他,也沒有任何優越感可言。
“就在樓上第一個房間,自己去。”顧辰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還不至於連自己的房間都不記得吧?
至於珠寶,她隨便怎麼拿,反正都是她的。
趙墨初撇撇嘴,上樓去了。
找到了顧辰言說的那個房間,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這裏面全都是顧辰言一個人的痕跡,壓根就沒有趙墨初的容身之處。
光是房間的佈置,冷硬的黑白,單調乏味,就可以看出顧辰言那廝的喜好了。
正常的女孩子都不喜歡這麼簡單的裝扮,更別說是趙墨初了。
趙墨初走到梳妝檯處,架子上有一排首飾盒,分個打開看看,發覺都不是太次的。
今日難得一見的順心事啊,趙墨初好心情地將這些東西全都掃光。
抽屜裏面的也不例外。
這是該拿的,她可不會假惺惺客氣!
下樓,還是那幾個人在。
趙墨初提着一個半大的購物袋,裏面裝的全都是珠寶。
“對了,你明天抽空,跟我一起去一趟民政局吧。”臨走前,顧辰言又開口,叫住趙墨初。
她想了想,才知道簽了協議是不夠的,還要到民政局去申請離婚呢。
“爲什麼不直接現在去?”還要明天抽空,多浪費時間?
“週末,不上班。”顧辰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這才意識到今天是週末啊。
“我知道了。”趙墨初直接走人,沒有絲毫留戀。
如此瀟灑鎮定的模樣,也只是維持到趙墨初走出顧家。
趙恆對着趙墨初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好罵:“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幾個珠寶就把你給收買了?你要是留在顧家,還怕沒有這些貨色的珠寶嗎?”
剛纔一直不能插話,弄得趙恆憋了一肚子的氣,這下,趙墨初成了無辜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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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堅持的意義,再說了,您剛纔怎麼不說?”離開了顧家,再教訓她,這不是欺軟怕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