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太頓時猶豫了一下。
海棠趕緊將手中的銀子重新塞回了她的手裏。
“大娘，我們就不繼續叨擾您了，還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就先告辭了。”雲公子站起身來，朝着老太太雙手抱拳，客氣道。
“哎，好好，你們去忙你們的吧。”那老太太連忙朝着他們打招呼。
告別了老太太，花未落他們沿着村裏的小路，一路朝着官道上走着。
花未落一只白皙的小手，緊緊地牽住至善的手掌，回想着剛纔那位大娘說的話，忍不住有些惆悵道：“也不知道那位程公子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起過在這個村子裏生活的場景，哎……小師弟，你說爲什麼，那程公子就突然不告而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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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善沉默着沒說話，那日不告而別，只是因爲夜裏收到當時山頂上山莊主人的來信，說有要事相商，後來他便去江湖替那人辦事了，自然沒有再回來過。
只是……
他微微低頭，看着花未落那張明妹的小臉，忍不住心中有些惆悵，自己是妖，樣貌可以幾百年不變，可是落兒是人，再過幾十年，她也會慢慢老去，到那個時候，她會不會發現自己和她不同的地方？？
或者是，再過百年，她便會去世，不能再陪伴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裏，至善的手忍不住用力握住花未落的手掌，那力度讓他的指節都有些微微地泛白。
“噝——疼，小師弟，你這麼用力的捏我幹嘛？？”花未落苦着一張小臉，轉頭看着至善臉上陰暗不定的表情，忍不住問道：“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至善回過神來，趕緊將握住她的手鬆開，低頭看去，輕聲問道：“抱歉，疼麼？？”
“當然疼啦。”花未落嘟着一張紅潤的小嘴，不樂意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我……”至善那雙幽深的眼眸看着花未落，一張淡薄的嘴脣張了張，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那，不許有什麼事情騙我，也不許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花未落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看着他，十分認真地朝着他警告道。
“落兒，其實我……”
“非然。”雲公子突然開口喊了他一聲，一雙清澈的眼眸朝着他使了個顏色，這種事情，不適合在這個地方講。
其實聽剛纔那個老太太的陳述，他也基本知道了那個程公子，應該就是他這個沒有血緣的弟弟。
對於至善是妖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這個事情。
“殿下，我們來遲了！！”官道上一隊馬車朝着他們疾馳而來，爲首的那個人，在看到雲公子的那一瞬間，跳下馬車，一路輕功跑到他的面前，單膝跪下，朝着他行禮道。
“嗯。”雲公子輕輕應了一聲，一雙眼眸朝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瞥了一眼，“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