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赫文德斯家族憑藉古云行混得風生水起,凡是圈內的人都給他三分薄面。
古云行,光是聽這名字,都覺得有幾分古風味道,實則裏面的裝潢卻是歐式風格,隨處可見的奢華,就連牆上鑲嵌的珠子都是價值不菲的夜明珠。
三樓包廂,一陣“殺豬聲”響起。
“別打臉別打臉。”
急切的聲音,帶着幾分討饒的意味。
“不行了,胳膊要被擰斷了,鬆手鬆手……”
“別動我髮型。”
季明謙看着那嗷嗷叫喚的男人,脣角抑制不住地抖動。
戲精,就他戲多。
他冷哼一聲,擰着他胳膊的手鬆開,嫌棄地道,“真不知道古云行在你手裏怎麼還沒被敗掉。”
“那還用說,本少爺聰明過人唄。”男人揉着手臂,霧藍色的頭髮一甩,驕傲地道。
“就你不懂得欣賞。”
季明謙坐回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確實,你那令人捉急的智商我可欣賞不來。”
“季明謙,你喫炸藥了,一晚上都在懟我。”男人癟嘴,氣得跳腳。
“還無緣無故揍我,擰我胳膊,我要把你的惡劣行徑告訴你的粉絲,讓她們看清你的真面目。”
季明謙端起桌上的酒杯,醇厚的酒香在鼻尖縈繞,“那就請你趕緊到處去說,給我多添點知名度。”
男人表情僵住,“……季明謙,你臉皮真厚。”
季明謙挑眉,“謝謝誇獎。”
男人白了他一眼,在他對面坐下,“你剛纔幹嘛揍我,我哪招你惹你了?”
捱揍也得有個理由吧,他被揍得不明不白。
季明謙斜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男人一頭霧水,使勁回想了下他剛纔說的話,他剛也沒說啥啊,不就是提了句他和江亦笙熟,讓他幫忙給他弄張限量版專輯,難道就因爲這件事?
想到這,男人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季明謙,試探地問道,“難道是因爲我剛剛提到江亦笙了?”
話音未落,一記冷眼射向他,“閉嘴。”
火氣這麼大。
看來還真是因爲他提到江亦笙了。
男人恍然,更加好奇了,“你們兩不是好朋友嗎,我提起他你幹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尤其是那眼神,彷彿是要喫人一樣,陰森森的。
“誰和他是好朋友,誰告訴你的。”季明謙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
“你們三天兩頭上熱搜,還經常被粉絲記者給拍到,不是好朋友是什麼,難不成你還和仇人一起喫飯啊?”男人死豬不怕開水燙,接着道。
季明謙懟道,“就是仇人不行嗎?”
“這麼兇?”難得看見季明謙火氣這麼大,男人莫名想笑,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怎麼,和朋友吵架了,鬧矛盾了?”
“關你屁事。”季明謙道,“都說了我和他不是朋友,伯恩,你要是再不閉嘴,信不信我再揍你。”
“要揍誰?”
包廂的門推開,葉九涼清冷的嗓音傳了進來。
“呦呵,九爺來了。”伯恩看見葉九涼來了,爽朗的笑聲隨之從脣間溺出。
下一秒,看見葉九涼身後跟着的男人,他背脊一僵,放下酒杯,急忙往桌下躲去。
完了完了,他怎麼也來了。
一頓騷操作,看得葉九涼和季明謙都是一頭懵。
面面相覷。
這傢伙吃錯藥了?
躲在桌子底下幹什麼?
厲陌寒走在最後,關上門,走到沙發這邊,墨眸瞥了眼躲在桌子下面的人,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摔壞他東西的時候倒是膽肥,現在倒是慫了。
季明謙俯身,探頭看向桌底,不解地問道,“伯恩,你躲在桌子底下做什麼?”
伯恩面露難色,噓了一聲。
“噓什麼,你見鬼了?”看着他的迷之舉動,季明謙頭上的問號更多了。
伯恩,“……”
那人比鬼還可怕好麼。
“你是不是得罪阿九了,怕她揍你?”季明謙再猜。
伯恩搖頭,小聲地道,“你就別問了,出去出去。”
“那你躲什麼?”季明謙納悶,伸手拽着他出來,“有事出來說,你躲在桌底下做賊呢。”
“誒誒,你別拽我,我不出去。”伯恩抱着桌腳,扯着嗓子嚎道。
“我不出去。”
季明謙氣笑了,鬆開手,伯恩又躲回桌底下。
一旁,葉九涼笑眯了眼。
“伯恩,我今天長得很兇神惡煞的樣子嗎?”至於她一來他就躲到桌底下去嗎?
桌底下,伯恩撇了撇嘴,她帶來的那人確實凶神惡煞。
葉九涼伸手敲了敲桌面,催促道,“趕緊的,出來,不然我掀桌子了。”
片刻,躲在桌底的人慢吞吞地鑽出來。
低垂着頭,一副做賊心虛樣。
葉九涼忍俊不禁,“不是,你到底什麼情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欺負你了。”
伯恩撓了撓腦袋,餘光偷瞅着葉九涼身旁的人。
驀地,對面響起男人寒冽的嗓音,“伯恩,我的錢也該還了吧?”
是禍躲不過,伯恩擡起頭,對上厲陌寒黑得深邃的墨眸,嚥了咽口水。
“好久不見了,厲五爺,你越來越好看了。”
這波彩虹屁,誇得一點都不走心。
葉九涼挑眉,目光訝異地睨了伯恩一眼,“你和我家厲陌寒認識?”
所以剛剛伯恩是在躲她家厲陌寒?
“朋友,老朋友了是吧,厲五爺?”伯恩笑得諂妹,開始攀交情了。
厲陌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幽幽吐出三個字,“我的錢?”
“額……”
伯恩哭喪着臉,那分明不關他的事好吧,憑什麼向他要錢。
厲陌寒這個強盜,土匪。
葉九涼側眸看向厲陌寒,“他欠你錢了?”
厲陌寒點頭。
“多少錢?”她問。
厲陌寒脣角微勾,“可給你買很多輛摩托車的錢。”
話出,葉九涼目光飛快地射向伯恩,一點也不拐彎抹角,耿直地道,“還錢。”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對上她明澈的冷眸,伯恩欲哭無淚,“我沒欠他的錢。”
他冤枉啊。
他嚶嚶兩聲,辯解道,“當初要不是衛北從我後面突然冒出來,我也不可能撞掉你的花瓶,要賠錢你也該找衛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