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振國被宋唯一推倒,後腦勺磕到了門檻,當場死亡,所有人都看到了。現在宋唯一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警察局逮捕,不信的話,你自己去警察局看她。”
付琦姍站了出來,下巴高高擡起,冷笑着對裴逸白說。
他臉上的緊張和擔心,刺痛了付琦姍的眼睛。
憑什麼宋唯一有這麼好的命,讓裴逸白一個帝國大少圍着她團團轉?
幸好,今天開始,宋唯一的命運將在這裏終結了。
“犯罪嫌疑人?”裴逸白重複着這五個字,目光森冷地看向他們。
他的眼神跟刀片一樣,彷彿要將他們凌遲處死。
付琦姍自然是害怕的,她嚥了咽口水,很快又回過神來。
“自然如此。”
“很好!”裴逸白怒極反笑,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宋唯一竟然成了犯罪嫌疑人。
這個假設,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立。
他相信他們的鬼話纔怪了。
“你最好祈禱,這件事你沒有出任何力,否則……”付家的兄妹沒有任何防備,以至於裴逸白的腳步閃電般掠過,一把掐住付琦姍脖子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回過身。
裴逸白的手很大,輕鬆地攥住了付琦姍纖細的脖子。
他的力氣更大,付琦姍頓時喘不過氣來,想起上一次,也是這樣的舉動,差點被裴逸白掐的沒命。
付修彥瞪大眼睛,猛地朝着裴逸白一拳頭揮過去:“裴逸白,你是不是瘋了?快點放開姍姍!”
他被裴逸白的舉動氣得渾身發抖,這可是在他的面前,裴逸白就敢如此放肆!
裴逸白的稍稍一避,付修彥的拳頭就落了空,在空氣裏虛虛揮了一下而已。
他冷笑,狠狠推開付琦姍:“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們浪費,最好祈禱宋唯一沒事,否則我讓你們全給她陪葬。”
“她殺人,關我們什麼事?裴逸白,你不要太囂張!”付修彥大怒,厲聲呵斥道。
他被裴逸白的舉動氣壞了,所以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本能。
“我就囂張如何?今天的話,你最好一個字都不要忘記,如果宋唯一有事,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裴逸白沒有心思在這個時候跟他們算賬,因爲比他們兩個更重要的人,還在警察局等他。
扔下這句話,他直接離開了。
背影冰冷,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付琦姍被推到在地上,像一條瀕死的狗一樣,不停地喘着氣。
警察局,宋唯一被關了起來,沒多久,便有警察竟來審訊她。
宋唯一的頭髮有點亂,她的精神高度緊繃,一點兒都不敢鬆懈。
坐在對面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警官,臉色很臭,很兇,看向宋唯一的眼睛,彷彿要殺了她。
“宋唯一,是你殺了盛振國是嗎?你給他下了藥,然後趁機將他推到,意圖報仇?是嗎?”
伴隨着他的說話聲,警察“彭”的胰腺癌拍着桌子,彎着腰站起來,瞪着宋唯一。
小房間裏,迴音很大,他的聲音難聽刺耳。
宋唯一的臉色發白,她緊緊抿着嘴脣,對於警察的這個問題,拒絕承認。
“我說了,不是我啥的人,是付琦姍推我。再者,盛振國的藥什麼時候成我下的了?你莫不是被付琦姍指使了,故意引佑我承認罪名的吧?”
她的手機,在警察到了之後,就被付琦姍搶走了。
所以一時半會兒,宋唯一聯繫不到裴逸白。
而剛纔,她強調自己的身份,這些警察也不管不顧,甚至更兇。
宋唯一不得不懷疑他們已經跟付琦姍勾結到了一起。
“你嘴巴很硬,膽子也很大,竟然敢公然侮辱警官。”那個警察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宋唯一。
他看她的眼神,帶着嘲諷,彷彿他一出手,就能捏死她這只小小的螞蟻。
“知道這會有什麼下場嗎?殺人還不承認,還污衊警察,看來你是要喫點苦頭才願意承認了。”
說着,他猛地提起宋唯一的衣領。
她的手被戴上了手銬,這是宋唯一到現在唯一的恥辱。
她沒有殺人,沒有罪名,可是卻被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抓了,而且還給她戴上了手銬。
那個警察一巴掌掃過來的時候,宋唯一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他要打她,想要屈打成招。
宋唯一怒極。
還好腳是自由的,她一彎腰,避過了他的一巴掌。
隨即,直接伸腿,勾住他的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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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氣焰囂張的警官,頓時跌了個狗喫屎。
“宋唯一,你-他-媽的竟然敢襲警!”那個警察被氣得頭頂冒煙,指着宋唯一,渾身發抖,一副要撕掉她的眼神。
“這也是你動手在先,不提沒有證據,光憑藉付琦姍兄妹的只言片語,你就認定是我做的。我不承認,你還想用暴力的手段讓我屈服,我是孕婦,你莫不是想弄死我肚子裏的孩子?”
宋唯一一番話說得不緊不慢,只是她的目光森冷,竟然有幾分氣勢。
看的那個警官心裏發毛,下一刻,又暗自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氣勢給唬住了。
簡直是太丟人。
“你還有理了?襲警罪加一等,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我就跟你姓!”
“哐當”一聲巨響,小房間的鐵門發出一陣悶響,傳到裏面兩人的耳朵。
已經挽起衣袖準備對宋唯一大打出手的警官疑惑了一下,心道這個時候是誰?
只是他剛剛轉過身,還沒看清楚來人,面上就狠狠地迎來一個堅硬的拳頭。
“啊……”原本氣焰囂張的警察被打了個正着,整個人被踹飛,只感覺鼻子快被打斷了,不停發出痛苦的呻銀。
“是……是誰!你這可是襲警,給我住手!”他趴在地上,可是身上的拳腳還在繼續,痛得他哇哇大叫。
“襲警?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就敢對孕婦出手,誰給你的膽子?你剛纔那一拳頭若是真的打下去了,就不是簡單的襲警了,直接要了你的狗命!”
裴逸白冷笑,一腳踩在那個趾高氣揚的警察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