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鍾澤番外 托你的福

發佈時間: 2024-10-25 17: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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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啟銘來畫廊的時候,薑鳶不在,剛好請假陪鍾境出差到外地去了。
兩人正蜜裡調油,一天也不想分開。
韓啟銘手裡拿著一盆鍾澤從來沒見過的花,如殘霞一樣的稀有顏色,開得正豔,香味撲鼻,很好聞。
“大鍾先生,麻煩您幫我把這個轉交給薑鳶。”
“這是?”
“之前小鍾總讓我去找一種洗發水,我沒找到,只知道製造商是一個叫何奇的人,我拜托的人一直在幫我找,最近終於找到他了,我去找了何奇,他給了我這盆花,說洗發水裡面的香味就是用這種花提取的,因為洗發水停產,他種植的花都被他鏟掉了,只剩下這最後一朵。”
韓啟銘苦笑了下,又道:“我不會再回小鍾總身邊了,這就當是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鍾澤看了看他,心裡歎息著,韓啟銘的選擇是對的,他的確不適合再回鍾境身邊,對薑鳶動了心的人,就算鍾境再大度,心裡也會不舒服。不像他,雙腿殘疾不能人道,不會被他所忌。
他點了點頭,“好,我幫你轉交給薑鳶。”他接了過來。
“謝謝,再見。”韓啟銘轉身要走,想起什麽,又回頭道:“對了,何奇說,花香能牽引愛情,能讓人看見所愛的人。好像是我誤會小鍾總了,他沒瘋,他應該真的看到薑鳶了。他們是命中注定的戀人。”
韓啟銘走了。
鍾澤捧著那盆花,始終沒搞懂韓啟銘最後說的那段話。
想不明白,也不想了。
他驅動輪椅,進了薑鳶的辦公室。
把花放到她辦公桌上,看到他送她的抱枕掉在地上,他彎身去撿。
撿起來,拍了拍,摸了摸上面軟滑的布料,在看到上面薑鳶的發絲以後,嘴角上揚。
她經常趴在那上面午睡。
他笑了笑,把抱枕放到桌上,準備離開。
剛才他進門以後,風把門給帶上了,封閉的空間,那花香越發濃鬱,鍾澤到了門邊,被花香所引,回頭去看。
然後,看到了海市蜃樓一樣的虛景。
薑鳶和鍾境。
她躺在酒店的牀上,鍾境壓在她身上肏乾著。
他們在做愛。
這邊的鍾澤瞳孔收縮,異常震驚。
他想去看是不是有什麽投影器材,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想起韓啟銘的話,驀然明白了,是因為那花香。
能看見所愛的人,不管薑鳶還是阿境,都是他心中所愛的,所以他能看見他們?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畫面——
他轉過去想走,手握住門把手,卻頓住。
他又轉回頭來,直直地看向那讓人血脈噴張的情色場面。
女孩痛苦又愉悅的聲音低低喊著:“……阿境,太快了,小穴要被肏爛了啊……”
身上的男人發狠地操弄她,“你不就喜歡我這麽快這麽狠嗎,肏爛你,肏爛你讓你再不能發騷!哦,小騷穴好會夾,雞巴好爽——”
銀詞浪語,男人的粗喘,女孩的嬌銀,鑽進這邊鍾澤的耳朵裡。
他呼吸急促起來,有股熱力從小腹緩慢升騰起來。
他那擺設一樣的性器居然有了一點反應。
那邊,女孩又被擺弄成了趴跪的姿勢,面朝著他,身後是同樣跪著扶著她的腰狠命肏乾她的阿境。
跟平常可愛調皮的樣子完全不同,此刻女孩的臉染上了一層妹欲之色,秀眉輕擰,原本清澈的水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臉頰潮紅,好看的唇瓣微啟,吐出嬌妹的銀叫:“唔啊……好舒服,阿境,我舒服死了,啊……”
大手抓握在輪椅的把手上,用力到骨節泛白。
襠部的性器漸漸蘇醒,褲子被頂得越來越高,直至完全勃起撐起一個小帳篷。
“哦!——”他閉上眼,在心裡低吼了一聲。
睜開眼,驅動輪椅過去,伸手打翻了桌上的那盆花。
“砰!——”花盆支離破碎。
那花兒像是吐盡了最後一絲芬芳,快速地枯萎了。
薑鳶和鍾境的虛影隨之消散。
男人離開了辦公室。
——
畫廊從某天開始,每天都能收到一束花,上面寫著:給鍾澤。
薑鳶第一反應竟是:不會有男人來追她老板了吧?!
後來正主上門,薑鳶松了一口氣,是女人,而且是個美豔的女人,眉梢眼角身段都是風情的那種,年紀應該跟鍾澤差不多大,叫顧青。
來了幾次,薑鳶覺得她人挺好,青姐青姐地叫著,心裡又有了點小糾結:顧青知不知道老板“那兒”不行呢?她要是哪天知道了嫌棄他離開他,鍾澤肯定很傷心吧……
顧青是個酒吧的老板,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心思玲瓏,她那點小心思她看一眼就知道了。又一次來,她來她辦公室帶點心給她吃,兩人閑聊起來,薑鳶問起她她跟鍾澤怎麽認識的,顧青撩了一下發,笑答:“他來我酒吧,當天晚上我們就上牀了。”
薑鳶:??!
鍾澤好了?
她心裡又驚又喜,“你說真的啊?”
顧青好笑,“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她都快被這個什麽都寫在臉上的女孩圈粉了,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孩,不怪鍾澤喜歡她。
那天跟鍾澤回家,他們上完牀,她半夜醒來,身邊的牀鋪是空的,輪椅和鍾澤都不見了,房門開著,她下牀走出房間,看到隔壁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她便進去了。
鍾澤在畫架前盯著一幅畫在看。
畫上是一個女孩,不是什麽光赤果果的美女,也不是什麽擺正姿勢的模特,而是很日常的一個畫面,女孩頭枕著手臂趴在辦公桌上午睡,她眉目清秀,模樣嬌憨,隔著畫布,彷彿都能聽到她酣睡時輕微的鼾聲。
落筆十分細致入微,連女孩的頭髮絲都根根分明。
整幅畫暈在一片暖光之中,女孩就像是那個發光體,給人溫暖和希望。
鍾澤在她進門的時候就察覺了,沒回頭,笑了一下,歎息著開口道:“她啊,我給她看了我所有的畫,唯獨這一副沒讓她看到。”
“她老說,我從暴躁的廢人變成如今有所成的畫家是她拍馬屁拍好的,其實,是她的善良和開朗給了在深淵裡的我一根繩子。”
“連……我的男性能力也是她無意間喚醒的。”
“我對她,應該是感激多過愛意吧。”
顧青一怔,她走過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笑道:“那你也得感激感激我,我是幫你驗證男性能力的人。”
鍾澤,笑了。
——
中午在畫廊做飯的時候,薑鳶有意無意地開始煲一些湯,比如豬腰湯,羊骨湯,黑豆豬肉湯,甲魚湯。喝了幾天,小張血氣方剛受不了了出去點外賣吃去了。
薑鳶照樣一天一碗湯端給鍾澤。
鍾澤也不多說,默默喝湯。
“老板,你最近,和青姐挺好的吧?”她拿著托盤站在他旁邊,笑嘻嘻地問。
鍾澤放下湯碗,笑道:“你這麽關心我的事啊?”
“當然關心啊,你是我老板嘛。”其實心裡還有一點自家養的豬要去拱別人田裡白菜的欣慰是什麽鬼……
鍾澤把湯碗遞還給她,笑:“托你的福,挺好的。”
“嘿嘿。”
他說的,是她給他的一切。
她以為的,只是一碗湯。
她跟他,錯過,也挺好。他所得,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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