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鳶軟倒在他身上,兩人一起躺到了地上。
浴室裡除了水聲,就是兩人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兒,氣息平穩了,她覺得被他的肉棒堵得不舒服,稍微一挪動,他軟下來的肉棒就從她穴口滑了出來。精液和銀水的混合物從她穴口流出來,又被花灑的水衝走。
他抱著她,輕柔地撫摸她的後背和頭,恢復一些了,他就把她抱了起來。
她雙腿發軟站不住,他騰出一只手來扶住她,然後用花灑幫她清洗,也給自己清洗。
然後用毛巾把兩人都擦乾。
弄完,他抱著她出了浴室。
放她到牀鋪上,他正要壓上去親她,被她抵住了胸膛,她看了一眼門外,“外面門還沒關呢。”
“我去關。”
薑鳶隨手拿了一條毯子給他,他包裹好自己,出去關門。
他關好門回來,薑鳶正全身光赤果果坐在牀頭準備用吹風機吹頭髮。
他出去帶了些寒氣進來,她身子縮了一下,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他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扯下來給她披上,接過她手裡的吹風,站在他身後幫她吹頭髮。
“你不問我,為什麽我突然改主意了?”薑鳶突然道。
鍾境捋著她的發,吹風機嗡嗡響著,他隨口問:“為什麽?”
薑鳶沒立刻答他,待他幫把她頭髮吹幹了,放下吹風,她才轉過身來面對他,仰頭望著他的眼,道:“鍾境,如果我說我是為了你的錢,你會怎麽想?”
鍾境一頓,好看的劍眉輕蹙,不懂她什麽意思。
薑鳶低下頭,神情黯然,“我是……想到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們家的債不用再愁,我不用再住在這個不太安全的出租房裡,我爸媽會被無數人羨慕嫉妒,我媽再也不用去宣家做工,以後見了宣璐,我可以跟她說,對,就是我這樣的人搶了你未婚夫怎麽樣吧!”
“……因為這些,我才改變主意的。”
鍾境怔怔地看著她的頭頂。
原來昨天他跟父親與她和她母親在宣家碰面,在她心裡起了這樣的化學反應。
他也猜到那應該是宣璐故意安排的,為了惡心薑鳶,為了讓他和父親看到他喜歡的女人就是個下人。
她跟他和好,她覺得她是為了他的錢,所以心裡覺得不安和愧疚?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用拇指指腹去抹平她眉心的黯淡,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金錢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很高興,我能給你帶來這些好處。”
“薑鳶,你太苛責自己了。”
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結實緊致的腹肌上,“這個,你也是喜歡的吧?”
薑鳶咬著下唇,笑。
他坐到她身邊,把她的手放到他英俊的臉上,“這個,你也喜歡的吧?”
薑鳶笑得眼裡有了淚光。
他把她的手帶著,放到了他已經再次硬挺此刻正豎貼在他小腹上的肉棒上,“這個呢?”
薑鳶笑得不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把手抽回來,雙手捂住臉,點著頭回他:“喜歡,都喜歡的……”
“傻瓜,喜歡就好了啊。”
她這下真哭了。
她回頭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錢,她還是愛他的,只是他的錢和地位讓她的感情好像不那麽純粹,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自己曾經最不願意成為的人。
可是他都懂。
不僅懂,還輕易地化解了她內心的症結。雖然方式有點不要臉。
她心裡很感動。
鍾境拉開她的手,看到她滿是淚的臉,去親她臉上的淚,“哭什麽,嗯?”
薑鳶又哭著又笑著,“……你,是我的了。”走到他身邊的路,她覺得自己走了好長好長,現在她終於摘到了這顆星辰。
男人閉著眼,額頭抵著她的,拱了拱,輕聲給她確認,“嗯,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了。”
他又湊過來親吻她,薑鳶雙臂攀上他脖子,回應他的親吻。
漆黑長夜漫漫,旖旎春情無邊。
——
初三她就開始去畫廊上班了。
她去上班以後,鍾境初四就過來幫她搬家。
一會兒一個信息來騷擾她。
拍張圖片發過來,問她,這個你還要嗎?那個你還要嗎?不要都丟了啊。
剛開始薑鳶還回復他,後來手機響得太頻繁,她因為要接待看畫的客人,直接調成了靜音,她讓他自己看著辦就行。
中午她做好了飯,去畫室叫鍾澤吃飯,推著他到了飯廳,鍾澤問她:“阿境說要過來吃飯,你知道嗎?”
薑鳶一頓,忙拿出手機來看,果然鍾境給她發了信息說了他要過來吃飯的事,她沒看到。
“他給我發信息了,剛才忙,我沒看到。”
說完,她又頓住。
好像暴露了什麽。
她抿了抿唇,覺得有必要跟鍾澤說一下,她道:“老板,我跟阿境現在在一起了。”
鍾澤笑了,“猜出來了。”
薑鳶害羞地撩了一下頭髮,“那我去再拿一副碗筷。”
鍾澤看著女孩走進廚房的歡快背影,笑容淡了下來,暗歎一聲,又笑了。
她能開心,就好了。
他們等了一會兒,鍾境就過來了,“沒讓你們等很久吧?”
“沒有。”鍾澤笑道。
他去廚房洗了手,擦乾手出來,坐下,三人開始吃飯。
“剛才手機調靜音了,沒看到你信息。”薑鳶道。
鍾境吃了一口飯,“沒事,大哥回我了。”
頓了頓,他抬頭對鍾澤道:“大哥,我跟薑鳶——”
剛跟薑鳶正式在一起,恨不得時時跟她在一起,偏偏她還要過來上班,說畫廊剛開張就歇業了幾天,不能老關著。大哥喜歡薑鳶,他不應該這樣猴急地來他面前親近薑鳶,但轉念一想,大哥心裡怕是早就看開了,他藏著掖著反而太刻意,便還是來了。
鍾澤笑:“知道了,薑鳶跟我說過了,你們和好了就好。”
薑鳶對鍾澤的心思一直沒有察覺,她只把他當老板當朋友當哥哥,她嬌羞一笑,然後問鍾境:“搬完了嗎?”
“搬完了。你那些東西你沒說丟的我都沒丟,都給你搬過去了,反正地方大。”
薑鳶朝他伸出手,“鑰匙呢?”
“要鑰匙做什麽,密碼你不是知道?”
薑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什麽密碼?”
“大門是密碼鎖啊。”
她覺得有什麽不對,轉轉眼珠想了一下,想到什麽,她睜大眼,“你、你讓我搬到小別墅去?”
“不然呢?”
薑鳶氣死了,“我不去那兒住啊。”
“那你要去哪兒?”
“回我的公寓。”
“小別墅那邊居住環境好,離這邊也不算遠,跟盛元也順路,每天我載你過來上班,下班咱再一起回去,怎麽不好?”
薑鳶眼睛睜得更大了,“鍾境,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同居了?”
鍾境:“……”這還用說嗎?
鍾澤一直笑著看他們爭論,薑鳶看了他一眼,壓下火氣,嘟嘴道:“我不去那邊住,你把我東西要麽搬回出租房,要麽搬到我原來的公寓,你自己選。”
說完,埋頭扒飯。
“你——”鍾境氣得說不出話來,臉都氣紅了,敢情他忙活了半天累了半天落不著一句好話就算了,還要被她甩臉色。
鍾澤在一旁繃不住笑了,對鍾境道:“阿境,你也有今天。”
笑夠了,輕咳一聲,“新情侶還是磨合一陣子比較好,太早同居不好。”
薑鳶抬頭白了鍾境一眼,又低頭扒飯去了。
鍾境閉眼,無奈地妥協了,“好好,我再幫你去搬。”
吃完飯鍾境就走了。
下午五點多他又開車來接她,他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到公交車站了,他給她打電話讓她在車站等著他馬上過來。
天氣陰沉,寒風刺骨,跟她一起等公車的還有另外兩個女孩,看她有豪車來接,而且還是個超級大帥哥,在她上車的時候,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薑鳶上車以後,鍾境問她:“冷嗎?”
“還行。”薑鳶一笑,有點小傲嬌,“有個有錢的男朋友,還真挺好的。”
鍾境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以後等著我來接就好,外面冷,你別等公交,我要是沒空,我讓韓——”
他頓住,又道:“我讓沈從來接你。”
他發動車子。
薑鳶看著他堅毅的側臉,道:“我聽琳達說韓啟銘跟沈從很早就跟著你,你能順利地接手盛元他和沈從功不可沒,沒了他你也挺不習慣的吧?他到底做什麽了你要開了他?”
鍾境側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薑鳶:“……”
她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韓啟銘對她動過心,她想起韓啟銘以前勸她的話,還有那天她去離職,韓啟銘脖子上的痕跡,他跟鍾境好像在電梯裡爭吵過動過手,難道是為她?
她不作聲了。
鍾境好笑,看來發生了什麽她也不是察覺不到,他道:“怎麽不說話了?”
“我怕我為他說話,你亂想。”
“我可沒那麽小心眼。”
“韓助理能力強心思細,做事謹慎周到,太不可多得了——”她看了他一眼,狡黠一笑,越誇越跑偏,“人也長得好呀,又高又帥的,標準的暖男型,就像韓劇裡長腿歐巴,盛元喜歡他的女生不少,他走了得有不少人傷心吧——”
鍾境的臉越來越黑。
“薑鳶!——”
薑鳶忍著笑,裝無辜:“啊?”
前一嘴剛說過自己沒那麽小心眼,這會兒他不想打自己臉,他忍下怒氣,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沒事,他是挺好的,回頭我問問他還想不想回來。”
“啊,我有他微信,我幫你問他!”說著就拿出手機來給韓啟銘發信息。
她絲毫沒察覺到,鍾境把車開到了一條偏僻的胡同裡。
直到他把車停了,她才發覺,“咦,你怎麽把車開到這兒來了?”
“車震。”
“你——”
薑鳶頭皮發麻忙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男人捉住了她的手,落了中控鎖攔住她下車,陰惻惻地問她:“你怕什麽?”
薑鳶看看外面的天,今天天氣陰沉,天色很暗,但再暗現在也是白天,她可不想在這地方車震被人看到拍下來上新聞,她開始後悔瞎刺激他了,她哪裡知道她不過是誇韓啟銘幾句他反應會這麽大。
“我不要!你別亂來!”她推他。
鍾境解開自己那邊的安全帶,然後把她這邊座椅放下來讓她躺平,抓住她推拒的雙手朝她壓過來,開始親吻她的脖子、臉頰。
“鳶鳶,他比我好嗎,嗯?”
他這句話說得,並沒有慣常的怒氣,而是帶著幾分幽怨、幾分卑微,讓薑鳶聽得一怔,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他堵住了唇。
輾轉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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