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紫凝失蹤,這件事並沒有被隱瞞多久。
藉由付修彥的口,以最快的速度傳到榮景安和付琦姍耳中。
兩人懵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對,裴逸白肯定是出爾反爾了,他昨天還威脅我。”付琦姍在電話裏罵罵咧咧。
不單是她這麼懷疑,連付修彥也是如此。
所以這一次,罕見的沒有反駁自己的妹妹。
“哥,現在怎麼辦?”付琦姍慌亂地問。
總歸是自己的母親,她也是緊張的。
至於昨天……實在是太生氣了,纔沒搭理她。
想到這裏,付琦姍的眼眶紅了。
“我先去探探裴逸白的口風,光是懷疑沒有用,找不到任何是裴逸白做的證據。”他嘆了口氣。
昨晚那一行人肯定是深夜來的,而且還是從陽臺入手。
他也沒掉以輕心,將外面有可能對着付紫凝房間的攝像頭都看了一遍。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監控都被破壞了。
“他肯定不會承認的,難道我們就坐以待斃了嗎?他要把媽弄到哪裏去?”付琦姍忍不住想,是不是母親被殺了?
她的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不安而又恐懼。
想起自己後來去威脅宋唯一還被裴逸白聽到,她突然覺得脊背發涼。
“我回去再說。”
付修彥回到A市,連休息都不曾,直接將車開到沃斯。
恰好是午餐時間,公司的人潮密集。
他坐在外面的車上等,過了一會兒,纔看到裴逸白的身影。
他獨自一人。
付修彥眼眸微暗,推開車門,朝着裴逸白迎面走來。
“裴逸白,我們談談。”付修彥攔住裴逸白的去路,同樣出色的兩個男人彼此對視,頓時成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有何貴幹?”裴逸白挑眉,表情冷淡,聲音毫無起伏。
“你明白的不是嗎?”
裴逸白涼涼的目光掃了一眼,邁步從付修彥的側邊走過。
“抱歉,我不明白。”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反應,付修彥微怔,繼而快步轉身跟上。“裴逸白,你不要裝了,我媽的事情,是你的手筆吧?”
心裏裝了事,付修彥乾脆直接地將自己的疑惑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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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修長的裴逸白腳步未停,直接走到公司旁邊的一間餐廳。
付修彥罵了一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裴逸白的對面。
“你把她弄到哪裏去了?”付修彥咬牙,冷聲質問。
裴逸白認真地看着菜單,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但付修彥很確定,他這是假裝。
“就算之前,我媽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她也知錯了。你何必趕盡殺絕?”
見他一直不搭理,付修彥感覺自己如同跳樑小醜,一直在唱獨角戲。
微微發紅的臉,顯示出付修彥此刻的暴躁和煩悶。
裴逸白將餐點點完,才略微擡頭,平視的目光對上付修彥的。
“你很吵,請不要妨礙別人的用餐。”
“裴逸白,你別裝!”付修彥氣息不穩,差點拍桌而起。
“你以爲你將這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最後撕破臉,對你對我都不好。”付修彥咬着牙道。
“既然如此,歡迎去找,等你找到直接證據是我做的,再跟我說吧。”
“啪”的一下,裴逸白將菜單交給服務員,目光冷冷看着對面的男人。
付修彥的一口氣被堵在喉嚨間。
剛纔裴逸白的那一句話,在他聽來是放肆,更是挑釁。
他篤定他找不到到證據麼?
“裴逸白,別以爲你可以在A市只手遮天。”付修彥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又冷又沉,看似冷靜,心裏早就紊亂。
他沒權沒勢,跟裴逸白這樣的首富之子相比,喫虧的地方一目瞭然。
單憑自己的力量,要找到付紫凝,幾乎是癡人說夢。
餐點送上來,裴逸白優雅地開喫,對於付修彥,幾乎沒有搭理。
付修彥的平靜,被裴逸白的一晾再晾而消磨乾淨。
他自然知道,裴逸白這是打算徹底無視自己了。
“裴逸白,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你不要後悔!”付修彥冷着臉扔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一頓飯,裴逸白喫得寡然無味。
後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水,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宋唯一剛巧聽到。
她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一看,老公兩個字出現在視線中。
嘴角爬上一抹笑容,宋唯一拿起手機,甜甜笑着接通。
“老公,這個時候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宋唯一單手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免得又散掉。
“想你了。”裴逸白平靜的聲音,帶着一絲別樣的意味。
宋唯一拿着手機又坐回地上,旁邊的懷孕比她久的孕婦,大都在甩胳膊準備熱身工作。
“真的啊?想到什麼程度?有沒有茶飯不思?”宋唯一的臉爬上一抹紅,語氣卻甜滋滋的。
對於裴逸白昨日的折騰,怒氣頓消了,僅僅是因爲想你這兩個字。
“差點。”
裴逸白的目光落在沒怎麼動過的午餐上,確實沒什麼胃口。
“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那麼吵?”裴逸白蹙眉,不時聽到一些喧鬧的聲音,從她那邊發出。
“哦,我正要告訴你呢,媽給我報了一個孕媽班,從今天開始,一週來上五次課。”
“孕媽班?”爲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裴逸白皺眉,一顆心七上八下。
“對啊,就是聽聽課,上上瑜伽什麼的。”宋唯一第一次來上課,具體也不知,不過覺得氛圍不錯。
“你才懷孕多久?”裴逸白忍不住提高聲音,從座位上起身,一邊跟宋唯一說話,一邊走到櫃檯結賬。
“三個月就可以了,不過我的雖然不到三個月,卻也很快了。而且來之前,我的體質完全沒有問題。”
所以寶寶才能如此堅強,陪着她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依舊頑強地堅守陣地。
宋唯一咧嘴笑着,這邊的裴逸白卻陰沉着一張臉。
“光憑你的一句話體質完全沒有問題?媽也是,這麼大的事情,連跟我商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