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班會的時候要在班裡先選一下參加校園歌手大賽的人,江念期有意去搞這個事情,她想當著全校同學的面給沈調唱情歌,於是飯後閑余時間,開始認真撥起了吉他。
這本來想當做驚喜告訴沈調的,但是江念期本來就不是個能藏得住的人,她有什麽好東西就想馬上讓親近的人知道,最後直接把這話跟他說了。
這幾天晚自習下課後,他倆都會在教室多留一會兒學習,等沒人了再一塊回去休息。
這事也是回去路上江念期對他說的,她在他手裡塞了一盒純牛奶,說話的時候眼裡都像在發光。
沈調還是那個樣子,給人感覺有些喜怒不形於色,聽到江念期一臉興奮的要當著全校的面給他唱情歌時,他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其實江念期已經習慣他這樣了,調哥平時一直都這樣冷冷淡淡,把月亮摘下來雙手捧著送給他,他估計都不會有什麽反應,算了他開心就好。
可回去洗漱完過了一會,他突然發信息過來,問她都打算準備什麽歌。
江念期是彈唱選手,她的原話是為了突出自己對沈調的愛她不打算要伴奏,哪怕手指撥弦撥起泡也要堅持到底。
學生會貼出的公告上面寫了規則,班級先報名篩選出合適的人,一周後再參加初賽,初賽由學生會和老師一起當評委,選出十個人,放假前一天晚上,這十人來爭奪前三名。
意思是江念期一共需要準備三首歌,當然她也可以只練一首,唱三次,可她並不準備這樣來,在班上唱的那首她就打算彈自己很早以前就練熟的,初賽和決賽都準備彈霉霉的歌。
一跟沈調聊天江念期就忍不住想撩他,於是她給沈調發了一條信息。
你大哥江:調哥聽過泰勒的Lover嗎?歌詞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了。
調哥:我聽聽看。
看來是沒有聽過的,江念期笑了一下,縮在被子裡,自己也點開了那首歌,戴著耳機開始聽了起來。
你大哥江:真好,來一起聽情歌。
你大哥江:可惜我不會寫歌,不然我肯定要給你寫一首全世界最溫柔的。
調哥:為什麽是溫柔的?
你大哥江:因為我感覺你全世界最溫柔啊。
沈調對著手機屏幕愣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前面的樹木和教學樓,陽台上秋意微涼,風吹起他的衣服,緊緊貼著皮膚滑過。
還沒回過神來,他就看到江念期發來了一條語音,點開來聽後,裡面是她乾淨嗓音唱出的充滿感情的清唱。
“Ladies and gentlemen
女士們先生們
Will you please stand
能否請您起立
With every guitar string scar on my hand
與我手上殘留的吉他傷痕 一起做個見證
I take this magnetic force of a man
我將會與這位魅力十足的男人
To be my lover
攜手到老。”
沈調聽過之後,有些耳朵發燙,他靠在陽台扶手上,把手機音量調大放在耳邊,又聽了一次。
她唱歌是真的很好聽,只要別唱let it go和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就好了……
江念期又是好一會兒沒等到沈調的消息,她心說沈調該不會是覺得她唱歌難聽不想理她了吧?又是就把自己剛發過去的清唱又聽了一遍,感覺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你大哥江:調哥你人呢?
你大哥江:怎麽突然不理我了?
你大哥江:你要睡覺也先和我說一聲吧?我等回復等的很焦灼的。
你大哥江:哭了.JPEG
沈調拿下手機一看才發現她的信息刷屏了,於是趕緊給她回了過去。
-我在。
-剛剛在聽你唱歌。
有句話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想了想,還是打在了輸入框裡,給她發出去了。
-唱的很好,我聽了很多次。
那邊的江念期看到心心念念的回復居然是這樣的,腦子一充血,頓時就往外冒起了蒸汽。
手指顫的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江念期總感覺隔著手機,自己發揮都不正常了。
當著沈調的面,她對自己的情緒和反應都會有點遮掩,畢竟太露骨了怕被他嫌棄。
但是隔著兩個手機這麽遠的距離,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動作,很容易就會將自己內心想法展示的更多,那種因為他對自己感情的回應而出現雀躍真的是怎麽壓都壓不住。
就很開心,像粉絲居然被愛豆親自下場關注了一樣。
你大哥江:謝謝。
她有點亂,跟著本能走的跟他說了聲謝謝,過了一下又覺得自己怎麽跟個木訥呆板的傻孩子一樣,馬上就把那條消息給撤回了。
調哥:今天老師回去了,這裡就我一個人。
他發來了一條信息,剛剛還在糾結自己回復措辭的江念期看到之後一愣,心跳有點猛,可她暫時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心跳為什麽會這麽猛。
周圍氣氛有點凝固,江念期抬頭看了一眼周圍,廖雪莎在牀上聽音樂,英語老師和張阿姨都在自己房間裡。
她下意識就聯想到今天夜裡或許可以分開雙腿讓他進入自己體內,激動起來的話就可以夾著他的腰聽他在自己身上喘。
想到這裡,一瞬間江念期的腰背有些麻,就連他落在自己耳邊喘息的熱度都幻想出來了。
他那邊沒有老師,就只有他一個人,意思是自己可以過去和他上牀了。
江念期剛乾淨兩天,昨天才敢停用小護墊,這兩天她學習的比較認真,過去找他也基本上是在找他一起學習,本來還沒想過什麽時候找他過性生活這件事,沒想到他突然就把話放到她面前了。
調哥:今晚可以來我這睡,你要不要?
她看著新發來的這條消息,覺得沈調真的好絕,他不但知道她什麽時候來姨媽,他還知道她什麽時候來完。
每次江念期都覺得自己說話和行為方式真的已經很騷了,但她現在覺得自己那點騷完全都是不痛不癢的。
沈調在牀上會比較放得開,但他沒事不跟她說騷話,而且平時基本上都是江念期先撩的他。
他不會和她來那些欲拒還迎的小套路,一旦向她提出來,那就直接是一個可以實施的解決辦法,是馬上就能變現的。
他給的是乾貨,而江念期給的很大程度上其實都是水貨。
尤其是在學校,她自己都知道她估計屬於撩完就跑的那種,總是睡前騷擾人家也不負責給人泄欲,自己抒發完喜愛之情完事就爽了,留他一個人在那打飛機。
你大哥江:我要,不過要等我室友睡著,可能會有點晚,要不你現在先睡會兒?
江念期拿出了初中晚上偷偷爬起來上網打排位的策略,等姑姑睡著她就解放了,經常深夜匹配無人能敵。
調哥:我來接你。
你大哥江:不用了,兩個人目標太大了,萬一被人看見該怎麽辦?
調哥:晚上走夜路害怕嗎?
你大哥江:一點點,看到你就不怕了,我先去洗個澡,待會兒讓你抱一個香香的我。
調哥:嗯,那我等你。
聊天到此為止,江念期有了掛念,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她找了好一會兒,比來比去,最後拿出一套法式比基尼緞面內衣。純黑色的,只是一層特別柔軟的布料,裡面沒有胸墊,穿上摸胸手感很好,而且和皮膚一對比就顯得很性感,這還是她專門買來打算穿給沈調看的。
洗了澡之後,她照例全身擦乳,然後敷面膜,好不容易等到夜深人靜,叫了廖雪莎好幾聲都沒叫醒,她這才換了校服,拿著手機偷偷溜到客廳,聽過牆角確認大家都已經睡了後,輕手輕腳打開門溜了出去。
外面很黑,江念期走路聲音很小,所以聲控燈也沒有亮。
她開著手機燈下樓,感覺夜風很涼,再加上感覺太刺激了,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出了樓,江念期準備走快一點,她想早點抱到調哥,可沒想到剛轉過頭,她就看見小花壇前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看到她過來了,依然只是靜靜地等著。
江念期心裡一時間高興到極點,她幾步跑過去往他身上撲,沈調在接住她之前往後退了半步,很穩的將她抱了個滿懷。
“怎麽過來了?外面多涼啊。”她抱著沈調,隔著薄薄的衣服感受著少年結實的骨架和肌肉,又窩心又心疼,“感冒了怎麽辦?”
“你過來找我,不是也沒擔心自己晚上在外面走路會著涼感冒嗎?”他摸了摸江念期的背,把她整個人都收到了自己懷裡,用下巴壓著她頭頂發旋,“今晚風太大了,來陪你。”
他說話的時候胸口微動,江念期在他胸膛上埋了會兒,突然就有點想哭。
“是挺冷的。”她嗓音有些抖,鼻尖一下就酸了,也不知道為什麽,“謝謝你來陪我。”
“我脫外套給你,你松下手。”
“我不用,你自己穿著。”
沈調拍了拍她的腰,然後松手把她推開,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放到她後面,讓她伸手穿上了,難得聽他嘮叨了一句,“冷要知道加衣服。”
來這很久了,只有沈調跟她說過這句話,江念期感受著他外套上留下的體溫,冰涼的手臂瞬間就被回暖。
她本來只是有點酸的鼻尖這會兒突然開始控制不住,眼圈一紅,直接就看不清東西了。
江念期不想給沈調什麽負擔,也不想表現得太矯情,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側過頭去把拉鏈給拉上,然後靠過去挽著他的胳膊把臉靠上去了。
“調哥你都不知道,之前我來姨媽的時候三天做了兩個夢,全都夢見你了,裡面有一個還是春夢。”
“你夢見什麽了?”沈調有點吃驚,他以為只有他的夢裡才會經常出現那種對她狎弄意味明顯的不潔場面,早上起來有時候褲子都會濕一片。
他第一次面對這種事情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白天看她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跟她對視,後來和她有了身體關系,這種罪惡感才終於找到一個合理的宣泄途徑。
“就是夢見你好帥我好喜歡,然後我就勾飲你,跟你約炮,但是我來姨媽了你操不了我,我就拿了潤滑油出來讓你開後門。”
“為什麽是約炮?”
“嗯……夢裡我們好像沒有在一起,我當時睡過你之後覺得好惋惜,你這麽好的一個人,要是清清白白又不愛亂搞該多好,簡直就是完美了。”
她很誠實的將自己的夢說給了他聽,順便還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想,“好在醒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只是在做夢,現實裡的調哥就是個清清白白又不愛亂搞的乖孩子,好開心,我挖到寶了。”
她說著是真覺得高興,沒忍住用額頭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像只吃飽了想曬太陽的小貓。
沈調邊走邊垂眸看著她額前被蹭到有些翹起的碎發,用另一只手將她的頭髮稍稍梳理了一下。
她更軟乎的靠過去了,小聲嘀咕道:“調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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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好了?”他對江念期經常性的碎碎念已經習以為常了,江念期抬頭看他不看路,笑眯眯地說道:“你哪都好,快點走吧我好想要你……對了,那個老師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早上吧,九點之後。”
“那明天早上你記得叫我起牀,我今晚不回去了。”
沈調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麽,然後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