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涼再拍了下它的腦袋,也沒真用力。
她警告道,“二寶,老實呆着,不然我把你和大白鵝一起給烤了。”
“汪汪汪……”
二寶的叫聲弱了下去,沮喪地垂下腦袋。
葉九涼放下二寶,看着它趴在地上不動,滿意地勾了勾脣。
不遠處,沒了威脅,大白鵝悠閒地來回兜圈,一副老大爺出來曬太陽的感覺。
葉九涼回頭看見江亦笙被倉鼠追着跑,不厚道地笑了。
“誰把倉鼠放出來的?”
“我。”厲陌寒坦蕩承認自己的“惡行”。
葉九涼聞言,笑得更歡了。
她突然想起什麼,擡眸看向厲陌寒,“陌,之前我和你提過要養大白鵝,你記不記得你當時怎麼回答我的?”
厲陌寒挑眉,想了想,空白的記憶還是沒有任何色彩。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說什麼?”
“自己想。”這次,葉九涼沒有直接告訴他答案。
厲陌寒開始套路她,“給個提示。”
葉九涼兩三句話斷了被他套路的機會,“反正你說不養大白鵝,要養別的,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我就什麼時候答應你。”
聞言,厲陌寒眉間的印子不淺反加深了。
他說要養別的?
“逛了大半天,渴死了,小九,我們喝茶去。”薇婭笑得喉嚨都沙啞了。
葉九涼應了聲好,握住厲陌寒的手,拉着他往屋裏走去。
被他們遺忘的江亦笙可就倒黴了,看見身後窮追不捨的倉鼠,嚇得臉色慘白。
“爸,救命啊。”
江海看見朝他跑來的江亦笙,連忙往後避開。
他也怕老鼠,哪有本事救他。
有心無力啊。
最後,還是薇婭良心發現了,抓住小倉鼠,把它放回籠子裏。
**
宴會是在六點半的時候舉行,喫完晚飯,葉九涼和厲陌寒換了身衣服就要出門。
臨出門前,薇婭看見他們兩人身上的衣服,稍顯詫異。
“你們兩穿這樣就要去參加宴會?”
別人參加個宴會,哪個不是西裝革履,華麗禮裙,他們兩個穿得這樣休閒,看着倒像是去郊遊一樣。
葉九涼紅脣輕勾,“這樣穿舒服。”
外面天氣那麼冷,那些女人爲了參加宴會穿得那麼單薄,寧願凍着也要風度優雅,她又不傻,凍壞了可是自己受罪。
江老夫人一邊喝茶一邊笑道,“穿着暖和最重要,我們小九穿什麼都是最好看。”
葉九涼彎了彎脣,朝江老夫人揮了揮手,“外婆,我們先走了。”
走到門口,她回頭補充道,“阿笙,看好二寶哈,別讓它把我的鵝給吃了。”
話落,客廳裏響起一陣笑聲。
夜裏,起風了。
繁鬧的街頭被霓虹燈點亮,寧靜中又透着煙火味。
莫素舉辦的宴會定在京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辦,爲了籌辦宴會各方面事宜,整個酒店連續被包場兩天。
彷彿是和厲陌寒約好似的,封熠和他們同一時間抵達,兩人的車都挨着停在一起。
一
黑一藍,兩輛跑車在衆多豪車中顯得極其醒目。
封熠關上車門,轉過身看見厲陌寒兩人,觸及他們的休閒裝扮,早已習以爲常。
什麼時候葉九涼要是參加宴會穿着華麗長裙出現,他才應該驚訝。
“阿寒,看來我們還是挺有默契的。”
厲陌寒瞥了他一眼,封熠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鄙視。
“……”
他勸他善良。
宴會廳在四樓,大門兩邊都有門童。
虛掩的門縫,美妙的樂曲從裏面飄散而出。
燈光迷離,酒杯碰撞的聲音夾着談笑聲此起彼伏地迴盪在宴會廳裏。
莫辰魂不守舍地坐在角落裏,放在他面前的一小塊蛋糕被他手裏的叉子戳得千瘡百孔。
怎麼還不來?
他扔下叉子,嘆了口氣。
“哎——”
長長的嘆氣聲讓一旁要上前來搭訕的女孩子怯步了。
“小少爺,大小姐讓您去她的休息室找她。”阿雷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
忘了現在在宴會上,莫辰習慣性地脫口而出,“滅絕師太找我?”
阿雷顧不得尊卑,伸手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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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在外面您不能這麼稱呼大小姐。”
這要是被聽見了,大小姐也不會看在他是她親弟弟的面子上輕易饒過他。
莫辰拉開他的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拿過遊戲機,站起身跟着阿雷離開。
待他走後不久,他心心念念想要見的人便到了。
葉九涼三人一進場,瞬間便引來一大波強烈的眼神關注。
畢竟厲陌寒失憶的謠言傳了那麼久,這可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也是他和葉九涼領證後第一次一起出現。
“看來那個莫大小姐今晚的風頭要被你們兩人給搶走了。”封熠整了整外套,低聲打趣道。
瞧瞧這些賓客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就差撲過來採訪他們兩口子的八卦了。
葉九涼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面熟的人還真不少。
葉家今晚來了葉嚴父子倆,蕭家來了蕭夢雪和蕭泠辰,至於厲家,厲老爺子雖說收到了邀請函,不過也沒有來參加宴會,不過厲陌寒都來了,這也是沒差別了。
“我先去那邊湊湊熱鬧,待會再來找你們。”看到幾個世伯,封熠拿了杯酒,過去和他們寒暄幾句。
無視衆人探究的眼神,葉九涼拉着厲陌寒走到休息區的沙發坐着。
此刻,被帶到休息室的莫辰如坐鍼氈。
他看着對面正在佩戴項鍊的女人,心情頗爲鬱悶。
滅絕師太該不會就是讓他來這看她上妝打扮的吧?
看出他的不耐煩,莫素目光平靜地瞅了他一眼,擡手調整着項鍊,“莫辰,待會在宴會上老實呆在我身邊,不準到處亂跑,不該說的話也守好口風。”
不容置喙的語氣不是在和他商量,而且在給他下命令。
莫辰弱弱地抗議,“可是我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
那些人客套來客套去,無聊得要死。
話音未落,一記極具壓迫性的眼神射了過來,攜着冷意。
“既然你不想在這呆着,那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