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千面這個人性子謹慎，戒備心很強。
葉九涼翹起指尖，漫不經心地輕點着桌面。
看來要讓阿謙查一下了。
衛東問，“主子，那些人要怎麼處理？”
都審完了自然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厲陌寒聲音冷然地開口，“扔去鱷魚潭。”
死士留不得，不除掉終究會成禍患。
衛東明白他的想法，“是。”
衛東一走，書房又剩下他們兩人。
“你說那個千面的易容術如何？”葉九涼轉過身，面對面地看着他，指尖不安分地把玩着他襯衫上的鈕釦。
“比不上我家小混蛋。”厲陌寒挑了挑眉，脣角勾起挪揄的笑。
可不是嘛，第一次見面就把他也給騙過去了。
知道他指的是第一次在陌苑見面的事情，葉九涼呵呵輕笑，戳着他的肩膀，“喂，我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回答你的。”他道。
“算了，不問你了。”葉九涼沒好氣地道。
厲陌寒握住她的手，語速不疾不徐地道，“這次抓了他這麼多人，估計現在躲在幕後的人已經氣得抓狂，一時半會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培養一個死士並不容易，更何況數量這麼多，他們這次抓了這麼多死士，怕是斷了幕後之人的一臂，讓他損失慘重了。
葉九涼懂他的意思，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擡手環上他的脖頸，話題突轉，“我們明天回去吧。”
厲陌寒低眸看她，眼角染着笑，“在這裏呆膩了？”
葉九涼彎了彎脣，“明天是冬至。”
“冬至？”男人俊美的面上難得顯露出迷茫。
疑惑的模樣惹得葉九涼發笑，她解釋道，“上次厲老請了我頓早茶，昨天給我來了通電話要討回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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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也真逗，明天是冬至直說讓他們兩回去喫飯不就得了，非得拐着彎來和她討要飯錢，還真是彆扭。
不過在這方面，她覺得厲陌寒和厲老爺子挺像的，就像是以前厲陌寒生日宴的那次，想讓她去生日宴又不直說，父子倆一樣的口是心非。
“我記得冬至，京城好像是喫餃子來着。”
說着，她仰頭看向他，眨巴着眼，“你會做餃子嗎？”
厲陌寒勾脣，“想喫？”
葉九涼點了下頭。
“看你表現。”厲陌寒低頭，兩人鼻尖相對。
葉九涼抿脣一笑，小手從他衣領滑了進去。
一路往下滑，不緊不慢。
厲陌寒墨眸一沉，喉結微微滾動。
開口的聲音，帶着勾人的沙啞，“想在這？”
“什麼在這？”葉九涼裝糊塗地問。
盯着她紅潤的脣看，厲陌寒擡手按住她的小腦袋，低頭封住那一抹紅脣。
月影搖曳，隔着窗簾，清輝的月光都被拒之窗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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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抵達朋友給預訂的酒店時，已經是深夜了。
付了車錢，江亦笙拿着揹包下車。
季明謙拎出行李箱，關上後備箱，江亦笙走到他身旁。
“嘿，兄弟！”激動的聲
音從酒店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季明謙一下子就辨認出來了。
轉過身，站在臺階上的男人飛快跑了過來，古銅色的皮膚幾乎和夜色融爲一體，那一口大白牙更是顯得醒目。
季明謙放下行李箱，上前一步，擡手和男人擊掌，“艾倫，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不見了，怎麼感覺你又變帥了。”男人燦爛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談吐間自帶詼諧風趣。
季明謙笑道，“少來商業互捧那一套。”
兩人相視一笑，艾倫注意到季明謙身旁的人，“這位是？”
“我朋友，江亦笙。”季明謙大方介紹道。
“是那個江亦笙嗎？”艾倫怔了下，呆愣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
江亦笙淡淡一笑，擡手拿下墨鏡，露出那雙標誌性的綠眸，“難道有很多個江亦笙嗎？”
艾倫回過神，看見真的是江亦笙，面上露出驚喜的笑。
“江先生，久仰大名了，我女朋友特別喜歡你，我們經常去看你的巡演，你能給我一張你的簽名嗎？”
江亦笙忍俊不禁，舉起手裏的揹包，“謝謝，不過我拿着這些東西沒法給你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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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差不多可以了，你別把人家給嚇着了。”季明謙看着自家好友笑得傻氣的模樣，握拳捶了下他的肩頭。
“這外面這麼冷，我們要一直站着這裏聊天嗎？”
艾倫撓了撓腦袋，笑呵呵地道，“是我疏忽了，走，我們先進去。”
“走吧。”季明謙拉着行李箱，江亦笙跟上他的腳步。
因爲季明謙兩人的身份特殊，艾倫替他們辦入住手續。
“你朋友挺有趣的。”江亦笙低聲說道。
季明謙聳了聳肩，逗比一枚。
“餓了沒？”飛機上的食物太難吃了，他們兩人都只是隨便吃了兩口。
不等江亦笙回答，他的肚子響起“咕嚕”聲，弄得他有點窘迫。
江亦笙垂下眉眼，眸間劃過一抹赧然。
丟面啊。
季明謙勾脣低笑，也沒揪着這件事調侃他。
這時，艾倫拿着房卡走回來。
“明謙，只有一間房間，要不你們兩擠擠？”艾倫把房卡遞給季明謙，提議道。
這家酒店是這裏最好的酒店，一般不提前預訂很難有空房的，他也沒想到季明謙會臨時帶人一起來。
季明謙接過房卡，還是他之前住的那間房間，他側目看向江亦笙，“我都可以，你呢？”
反正都是男人，住同一間房也沒什麼大不了。
兩道視線看向他，江亦笙莫名有點緊張，他一緊張，習慣性地摸了下耳朵。
溫潤的聲音不覺間變得小聲，“……我也可以。”
“那就行，反正房間挺大兩個人應該也不會很擠。”艾倫道。
“你們兩先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季明謙打趣道，“急着回去找女朋友啊？”
艾倫坦蕩承認，話裏行間難掩愛情的甜蜜，“像你這種沒女朋友的人肯定是不能理解我們的。”
“趕緊滾。”最受不了別人塞他狗糧喫，季明謙笑罵道。
艾倫朝他們兩人揮了下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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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