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剛剛到呢,小叔竟然就開始煽風點火了?
宋唯一無奈地看了裴辰陽一眼,這可是他親侄子,小叔這太不夠意思了吧?
傅子域起身,斬釘截鐵地附和:“灌,必須灌,紅的白的黃的各來一打。老大也太不夠意思了,連我們都瞞在鼓裏,當不當我們是兄弟了?”
說着,將一杯伏特加推到裴逸白的面前,意思再是明顯不過。
裴逸白拉着宋唯一坐下,而宋唯一的旁邊,卻是裴辰陽的未婚妻林妙語。
“小嬸嬸。”宋唯一微笑着打招呼,林妙語頷首回了一句。
關注力,已經從林妙語的身上徹底轉移到宋唯一身上,傅子域和趙墨都對宋唯一和裴逸白的故事好奇不已,正嬉皮笑臉地問她是怎麼拿下裴逸白的。
“額,是意外。”
“什麼意外?”兩人目露精光,異口同聲地問。
宋唯一心裏發怵,怎麼裴逸白的朋友,比她想象中的八卦一些?
她以爲,他們都跟裴逸白的性格一樣,冷冷冰冰的,不好接近。
現在突然這麼平民還八卦,跟她的設定不符啊。
“你們是喫撐了閒的蛋疼嗎?有什麼問題跟我說,你嫂子膽子小,別嚇到她。”
裴逸白擰着眉,掃了趙墨和傅子域兩人一眼。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某雜誌的狗仔記着呢,看着新聞雙眼發亮的那種。
“嘿嘿,老大你也會如此柔情似水啊,還沒說上兩句話呢,就維護上了。”傅子域踐兮兮地笑,大剌剌地將手搭在裴逸白的肩膀上。
“等你結婚了,你也會這樣的。”裴逸白不緊不慢地說着,將宋唯一面前的白酒推開,讓人給她上一杯熱牛奶。
看那動作,那架勢,顯然是很熟悉這個流程的。
趙墨和傅子域對視一眼,湊到裴逸白的旁邊,又打量宋唯一:“小嫂子是個大美人,怪不得你看不上曲瀟瀟,原來早就被小嫂子給攻下了。”
趙墨性格大大咧咧,跟曲瀟瀟的交情也還算不錯,這不經意間,就將這名字說了出來。
只是,曲瀟瀟卻是這一桌人裏面,最大的禁忌。
裴逸白劍眉緊皺,曲瀟瀟這個名字,於他而言幾乎是深惡痛絕。
雖然沒有明擺着開口,但趙墨的腰間,卻被裴辰陽狠狠捅了一下,加上一記警告的冷眼。
這趙墨,哪壺不開提哪壺。
事情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可曲瀟瀟還是裴家的忌諱,在家中連提都不能提。
“莫名其妙,辰陽,你捅我做什麼?”趙墨還不明其意,直接問了出來。
裴辰陽瞪大眼睛,恨不得揭開趙墨的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的豆腐渣。
“我大侄子帶小侄媳來,你提起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腦子有坑啊?”裴辰陽壓低聲音,剜了趙墨一眼。
趙墨一震,呵呵乾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提起曲瀟瀟,似乎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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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老大你跟小嫂子什麼時候結婚的?沒有舉辦婚禮啊!”趙墨急急忙忙換了個話題,以掩蓋剛纔的尷尬。
宋唯一見此,乾脆裝作什麼都
沒聽到,跟旁邊的林妙語說話。
林妙語是除了她之外,這裏唯二的女性之一,也就是說,只有裴辰陽和裴逸白才帶着家屬,其他都是自己來的。
“這些人,說起來百無禁忌的,唯一你不要往心裏去。”林妙語安撫道,生怕宋唯一多想。
只是她自己現在也心不在焉,曲瀟瀟這三個字,讓林妙語的思維發散了。
“小嬸嬸,我沒事的。”宋唯一微笑。
曲瀟瀟這個名字,對於宋唯一來說無關痛癢,因爲“流產”,所以小叔和小嬸嬸纔將曲瀟瀟這個名字列爲禁忌。
宋唯一有些抱歉,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真相。
氣氛無形中轉移了不少,當然,曲瀟瀟這個人物雖然被揭過去了,裴逸白的隱瞞卻沒有避過要受到懲罰的結果。
一杯伏特加,一杯茅臺,一杯紅酒,全都灌下去,作爲懲罰的手段。
宋唯一目光糾結地看着他們,心疼得半死,又不好開口。
空腹喝酒最傷胃,而且還易醉。
這喝的都是不一樣的酒,就更容易醉了。
“可以。”裴逸白給了宋唯一安撫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將三杯酒全都喝了下去。
看戲的幾個人一陣歡呼,但對於裴逸白的配合表示很滿意。
“老公你沒事吧?還沒正式開始呢,就喝了那麼多。”
“沒事,這些人比較愛鬧,一開始不熟悉,以後習慣了就好。”裴逸白解釋。
宋唯一又何嘗不明白,他這是爲了讓她更自在一些?
“好,我知道的。”宋唯一甜甜一笑。
只是,擔心他罷了,至於裴逸白的眼光,宋唯一從沒懷疑過。
而裴逸白這輩子最有眼光,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了她宋唯一!
“你別喝酒,喫點菜。”裴逸白順手給宋唯一夾了一些,瞅着面前的海鮮,乾脆帶上手套,給宋唯一剝蝦殼。
其他人瞠目結舌地看着他,裴逸白不以爲意,繼續低着頭,將一個個剝乾淨的蝦肉放在宋唯一的碗裏。
“我自己來就好了,你跟賀醫生他們聊天吧。”宋唯一臉色通紅,雖然享受裴逸白的親密,可是他們顯然樹大招風,被其他人當奇葩盯着了。
“不礙事,喫吧。”
宋唯一勸不了他,只好拿着筷子,對碗裏的蝦下手。
事實上宋唯一現在不餓也沒什麼胃口,用筷子戳了蝦兩下,才默默夾起來。
一股腥味撲面而來。
胃裏一陣收縮,宋唯一捂着肚子,筷子上的蝦,啪嗒一下掉到桌上。
“唔……”她難受地往後退了退,小巧的眉毛皺緊,捂着鼻子。
“怎麼了?”裴逸白立馬低聲詢問。
“不想喫。”宋唯一本想說有點腥怕是不新鮮,可是想到顧家的身份,斷然不會用不新鮮的食材,頓時將這句話收了回來。
“這蝦有問題?”
“啊?沒有沒有!”宋唯一忙搖頭否認。
可是放在碗裏的海鮮味又猛地竄過來,這一次宋唯一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