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境抱著她到了樓上房間,直接去了浴室。
浴室超大,浴缸也超大,橢圓形,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他將她放進裡面,然後開始放水。
水緩慢注入浴缸。
他趁著水還未深,拉開她雙腿,拉高一只腿,幫她清理裡面他射進去的精液。失去了肉棒的堵塞,那些混合著她清亮銀水的白濁液體就從裡面流了出來,穴口因為他的視線,像害羞的有自我意識的花瓣,小幅度地張合著。
薑鳶咬著下唇害羞地看著他,用手推他,“別看……”
鍾境頃身去親吻她,親她的嘴,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習慣性內射了,待會我讓人買藥過來。”
本來他計劃好了帶她過來的路上去一趟超市買套,她讓他等那麽久,他食欲性欲都難耐,趕著過來忘記了這茬。
以前兩人相互看不見時做愛不用考慮避孕的事,他剛剛插得太爽大意了。
反正也要吃藥,他接下來都可以射進去。
食指插進那滑膩的穴口,換來她淺淺的嬌銀,“唔……”
他帶著她的手,撫上他一直沒軟下去的性器,讓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幫他擼動。
親吻也還在繼續,她長發微濕、妹眼半睜的樣子他覺得很美,不斷地在她臉上,脖子,耳朵上落下親吻,最後又回到嘴唇,輾轉廝磨。
將她往上推了一點,半靠在浴缸邊緣,他擠到她兩腿之間,龜頭對準穴口,長驅直入。
這時浴缸的水已經滿了一大半,借由水的浮力,他扣住她的腰抽插起來並不費力,只是速度會比平常緩一些。
已經射過一次,他也並不那麽著急追逐巔峰快感。
慢慢插。
——
鍾境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韓啟銘和沈從正好在酒吧喝酒,今天是他們一個共同好友的生日,他們一群人出來嗨,聽到鍾境的吩咐,他答:“好的,小鍾總,我這就送過去。”
旁邊正在喝酒的沈從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問:“什麽事?”
“小鍾總讓我送短效避孕藥去新買的小別墅那邊。”他笑著調侃道,“讓我專門置別墅原來是為了金屋藏嬌,這麽快就把女人帶過去了,動作挺快。”
沈從神情悄悄變了。
韓啟銘跟壽星朋友說自己有事要先走,就往外走了。
沈從臉上猶豫了幾秒,追了出去。
“啟銘!”他追到酒吧門口,拍了韓啟銘的肩,拉著他到了一個角落。
“怎麽了這是?”韓啟銘問。
沈從頓了兩秒,開口問:“你還不知道小鍾總現在的那個女人是誰吧?”
“誰啊?”
沈從臉色凝重,說了名字:“薑鳶。”
嬉笑凝固在韓啟銘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以及憤然。他抓住沈從的胳膊,確認:“你說誰?”
沈從又說了一遍:“是薑鳶。”
韓啟銘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沈從歎了口氣,道:“你別過去了,我替你去吧。”
他正要走,被韓啟銘拉住了,“不用,我自己去。”
韓啟銘開車去買了避孕藥,去了小別墅。
門的密碼他當然知道,這裡是他置辦的。
他進去,將買好的避孕藥放到客廳的茶幾上。
站在客廳,一眼就能看到相連的飯廳,飯廳的地上有一堆女人的衣服,是他認識的女人的衣服。
他對薑鳶倒也不是什麽深入骨髓的喜歡,只是普通有好感的喜歡,覺得她簡單聰明漂亮,他沒想到她竟然跟鍾境搭上了。她對他來說簡單聰明漂亮,是做妻子非常好的人選,但對鍾境來說,未必。
他了解的鍾境,絕對不會娶薑鳶這樣的女生。
商業利益和個人喜好都不會。
鍾境討厭出身貧踐的女生。
既然不會娶,而且貌似也掩人耳目地在玩地下情,鍾境把她當什麽,那就不言而喻。
玩物。
有錢人玩,但不會負責的那種玩物。
他隱隱聽到樓上有動靜,男女交歡的喘息聲撞擊聲,他視線往樓梯那看過去,手,緊握成拳。
他生氣,不為自己愛而不得,他為她被人玩弄而不自知。
——
公司裡風聲漸起,這世界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薑鳶頻繁地往頂層去,又有人看到她下班後上鍾境的車,一個小職員一個大老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種什麽關系。
中午她去十樓吃飯的時候,不再有人願意過來跟她一起,走進公司就會有探尋的,或者輕視的,甚至惡意的眼神掃到她身上。
曾經跟她交好的琳達蕭瀟,也離她遠遠的。
她從原來的團寵變成了現在的團恨。
“喲,這不是公關部的薑鳶嘛,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是來找徐經理的,他要的宣傳頁我已經做好了,讓他確認一下。”薑鳶沒有理會項目部鄧媛的陰陽怪氣,直接說明來意。
鄧媛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徐經理不在。”
“那我等會再來。”
“哎,別走啊!”鄧媛攔住了她的去路。
鄧媛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換了笑銀銀的臉,聲音低了一些,“小薑,悄悄告訴姐們,你到底用什麽迷住咱們總裁的?這公司裡想得到總裁青睞的人那麽多,姿色上乘的有的是,沒想到總裁居然看上你,你說,你是不是給他下那種藥了?昂?”
薑鳶臉冷冷的,“我跟小鍾總什麽都沒有。”
“哎喲別裝了!有人看到你滿面春色地從頂層下來,還有人看到你下班坐他的車走,你說你們沒什麽,鬼才信啊!”
薑鳶推開她的手臂,“你愛信不信。”
“哎你——”鄧媛不依不饒地拉住她,“你有什麽好拽的,就是個陪護,每天伺候完大的,再上樓伺候小的,當了錶子還立什麽牌坊——”
薑鳶揚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啪”地清脆地一聲。
鄧媛呆立原地,過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朝薑鳶撲了上去。
跟鄧媛同一部門的幾個女人過來拉架,不,確切來說是過來幫架。拉薑鳶的人拉得實,拉住了不讓她動,拉鄧媛的人拉得虛,任鄧媛對薑鳶又抓又捶。
薑鳶很快臉上身上都是傷。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怒喝。
女人們住了手。
薑鳶狼狽地坐在地上。
韓啟銘本來是下來有事找項目組的,沒想到下來竟然看到了這麽一幕,他走過來扶薑鳶,“你沒事吧?”
薑鳶摸了一下臉,摸到一點血跡,臉刺刺的疼。
這幫女人,真狠。
她起身,對韓啟銘道:“沒事。”
鄧媛立馬對韓啟銘喊道:“韓助理,你可別偏袒她啊,是她先動手打我的!你可以查看監控!”
薑鳶看了看那幫女人,對韓啟銘承認:“的確是我先打她的。”
“聽見了吧聽見了吧——”
韓啟銘冷聲打斷鄧媛:“我只看到你們一群人在打她一個,受傷的也只有她。”
那幫女人心虛不做聲了。
韓啟銘對薑鳶道:“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兩人回了五樓,鍾澤的辦公室門緊閉,他在裡面畫畫,薑鳶樂得不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麽,拿了醫藥箱跟韓啟銘去了她的辦公室。
臉上的抓痕韓啟銘幫她簡單清洗消毒了一下,上了藥,幸好不深應該不至於留疤。
臉上手臂上還有些淤青沒辦法怎麽處理,只能等它慢慢消了。
他幫她上完藥,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道:“那行,我先走了。”
他轉身要走,薑鳶叫住他。
“韓助理——”
他停住了腳步。
“謝謝你。”
薑鳶道了謝,以為他會走,對方卻背對她站在原地不動。
不走,但也半天沒聲音。
倒是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捏成了拳頭,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許久他才開口:“薑鳶,你跟小鍾總不會有結果的。”
薑鳶一頓。
她默了默,聲音低低的,“誰知道呢,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啊。”
韓啟銘轉過身來,堪稱語重心長,“他們的世界你不了解,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你,你為什麽一定要走這條路呢?他真的不適合你,這是一條你走不到頭還會不斷受傷的黑路你明白嗎?”
薑鳶咬著下唇不做聲。
“我想要他,真的想要。”她聲音低低的,但是清晰堅定。
她抬頭看向拿真心勸她的韓啟銘,“我知道,在你們所有人眼裡,我配不上他,我跟他完全是兩個世界上的人。”
“如果不是某種意外,我跟他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正因為如此,我才生出賭徒心理。”
“我明白你在擔心我,你所說的結果,我都有想過,我確定自己能承受才下決定跟他在一起的,輸了就輸了,我不會後悔,但如果我試都沒試過就放棄我喜歡上的人放棄他,我會後悔。”
薑鳶說完,定定地看著規勸她的韓啟銘。
韓啟銘聽完她的話,愣愣地。
他以為她是無腦被人玩弄,沒想到原來她竟什麽都知道。
知道鍾境是什麽人,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麽。
不知該說她太勇敢,還是太天真。
大概,二者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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