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性愛結束，鹿星幾乎累到精疲力盡。
辦公室配套了個獨立的衛生間，裡面有個淋浴房。
周欽越抱她去洗澡，兩人站在花灑下，抱在一起，像是下雨天裡依偎在一起的戀人。
鹿星抱著他的肩膀，淺淺地哼起了歌。
她只有在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唱歌，一般情況下不唱，因為鹿星唱歌一點也不好聽。
周欽越有點聽不下去。
他乾脆關了花灑，準備幫她洗頭髮。
鹿星還挺聽話的，乖乖做在小凳子上看他。
周欽越去拿毛巾還有洗發水，他沒穿衣服，光著身子在浴室走來走去。
淋浴房裡霧蒙蒙的，都是水汽，有點看不清，但鹿星還是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把人喊住。
周欽越問她怎麽了？
鹿星沒說話，手指了指他的胯下。
周欽越低頭看了眼，很快反應過來。
“前幾天抽空，去做了結扎。”
做結扎前，醫生會先把恥毛剃了，這樣可以更好地縫合創口，周欽越也不例外。
鹿星以為自己聽錯，乾脆把他拉到身前，扶著長長的陰莖，仔細查看起來。
周欽越的陰莖和他的人一樣，白白淨淨的，沒有那麽可怕。
這回，他總共射了兩次，陰莖半軟著，莖身上光禿禿的，真的，一根毛都沒了。
怪不得他剛才都不提戴套的事情，原來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鹿星還挺開心的，做了結扎以後就不用戴套了，做愛更爽，還不用擔心懷孕，簡直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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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那麽開心了，具體什麽地方不開心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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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疼嗎？”
結扎是微創手術，半個小時就能做完，不用拆線，幾天就能恢復，很方便的。
周欽越摸摸她的頭。
“打了麻醉，不疼。”
就是麻藥退了以後，稍稍有點不太適應。
後面半句周欽越沒有說。
他不想她想太多，便將話題轉了出去。
“你今天是在裴家參加婚禮嗎？”
他忽然提起了裴敬，鹿星的心猛地一驚，握著陰莖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那力道還挺大的，周欽越“嘶”了一聲。
鹿星趕緊松了手。
“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點緊張，但到底緊張什麽，她也不知道，不過，周欽越沒怪她，他知道鹿星只是不小心，也沒往心裡去。
鹿星身上出了不少汗，周欽越幫她洗了頭。
他做這種事情還挺順手的，小時候就幫鹿星洗過好幾次頭髮。
鹿星三年級時，自學學會了騎自行車，她覺得自己好厲害，非拉著周欽越給他表演雙手不握車把手，結果，連人帶車一起摔進了小區的噴泉池裡。
所幸，池子水淺，人沒事，但衣服髒得不像話。
鹿星怕被奶奶嘮叨，都不敢回家了。
周欽越帶她回了自己家，正好，那天，他家也沒有人。
他讓鹿星自己去洗澡，又幫她洗頭髮，衣服也洗得乾乾淨淨。
那是夏天，衣服洗完，曬一會就幹了，鹿星就這樣順利逃過了“一劫”。
澡洗完了，頭髮也洗乾淨了。
周欽越拿了件自己的襯衫給鹿星，男人的衣服寬大得很，穿在她身上像條裙子，只露出兩條白淨的大腿，晃啊晃。
男人拿來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卸了妝的鹿星看上去更小了，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雖然，她現在也不過二十出頭。
周欽越比她大三歲，老話說，男大三六九不能嫁，夫妻間多磨多難，多生口角，難以長久。
這大概也是鹿清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理由。
頭髮很快吹完了。
周欽越想把吹風機收回來，鹿星抱著他不讓走。
她忽然很想回到小時候。
鹿星上學早，加上跳過級，和周欽越只差了一屆，她可以和周欽越一起上學放學，一起過周末，過完周末期待假期，過完假期又能期待暑假。
可人總會長大，總會分開，總會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