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偷看我隱私。”
“別轉移話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裴逸白捏了捏她的小耳垂。
宋唯一的眼睛滴溜溜地轉,悄悄打量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生氣?
“就一點點……”雖然他面上沒有生氣,但宋唯一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是害人的勾當。
“你這是什麼語氣?做了就是做了,大大方方承認不就得了?”
“我還不是怕你說我做壞事!”宋唯一咕噥。
這種壞事,還需要顧及他?
裴逸白眯了眯眼,目光望着宋唯一的腦後勺,如果他沒有及時接住她的話,真的撞到腦後勺,估計命都要沒了。
想到這裏,俊臉突然沉了下來。
這個曲瀟瀟,竟然膽大如斯,敢跟宋唯一出手。
“無礙,這種壞事,你做多少,我都不會怪你。”裴逸白輕撫着她的髮絲,語氣堅決地說。
“咦,老公你不生氣啊?”宋唯一眨了眨眼。
“我還知道老婆和路人甲之間的區別,你說我爲什麼要生氣?”
路人甲?說的是曲瀟瀟咯?
這個答案,叫宋唯一樂不可支。
對,這種狐狸精,頂多歸爲路人甲的角色。
嗯,狐狸精?
宋唯一小跑到鏡子前,望着裏面自己的身影,比劃了幾下。
身高跟曲瀟瀟不相上下,臉蛋比曲瀟瀟美,身材比曲瀟瀟好。
“就曲瀟瀟那種級別,還構不成狐狸精。”宋唯一不屑地說着。
裴逸白聽到這句話,再看她此刻的舉動,滿臉黑線。
“所以,你是狐狸精?”
“不,我是你老婆。”
裴逸白“……”
翌日,盛老和付琦姍大婚的消息,再一次佔據了新聞版面。
叫宋唯一嚇得差點從牀上滾下來。
盛振國跟付琦姍要結婚了?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正想着如此,榮景安的電話打了進來。
“唯一,就當爸爸求你,出來跟我見一面吧。”
曾經指着她鼻子叫罵的榮景安,此刻的語氣,可憐到了極點。
一副哀求的語氣。
宋唯一擰着眉,“有什麼事嗎?”
“你出來就知道了,我就在你家樓下。”
掛完電話,榮景安到惴惴不安地坐在小區的小咖啡廳裏。
他的眼底佈滿了血絲,瘦了,黑了,也憔悴了。
這些天,付紫凝天天跟他鬧,就跟潑婦一樣。
指着他的鼻子,罵他沒本事,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卻無能爲力。
宋唯一乍眼看到榮景安,還被他的白頭髮嚇了一跳。
“唯一,我在這裏!”榮景安看到宋唯一的身影,立馬露出笑容,站了起來。
這笑容有些諂妹,第一次感受到他諂妹笑容的宋唯一,擰了擰眉,她寧願之前那個疏離的父親,也不想看到他如此討好的笑。
“要喝點什麼?外面那麼熱,怎麼沒撐一把傘?”
宋唯一低着頭,淑女地在他的對面坐下。
榮景安見她不開口,又小心翼翼地問:“對了,你差不多開學了吧?錢夠用
嗎?不夠的話,爸爸……”
不夠的話,他要給自己打錢?
宋唯一笑了,這份“熱情”,她真心消受不起。
“不用。”兩個字,乾淨利落地拒絕了他的提議。
榮景安也尷尬地點了點頭,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得有多不靠譜。
畢竟,現在的宋唯一,已經跟往日不同了。
她的老公叫裴逸白,是裴家的太子爺,坐擁千億財產,缺那幾萬塊的學費?
“有什麼事,你快點說吧。”宋唯一不想跟他浪費時間,她相信,對着她,他肯定也不好受。
“這……”榮景安摩擦着雙手,表情有些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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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的事情,你今天看到報紙了吧?”
“看到了。”宋唯一痛快點頭。
婚禮,就在三天後。
“唯一,你能不能……”
“不能!”宋唯一還沒聽完,直接打斷榮景安的話,啪的一下,站了起來。
激動的反應,叫榮景安嚇了一跳。
“難道我知道說的還不夠明白?如果我今天嫁的不是裴逸白,而他又不是身份特殊,爸爸會想到我?”
宋唯一冷冷看着對面,被稱之爲她父親的男人。
如此勢力,見風使舵,竟然是她的父親。
他砸了他們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一天,他需要求到他們?
“不要說什麼付琦姍是我姐姐的話,因爲她不配,也不是。我離開付家的時候,就很明白地說了這一點。現在她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害她的嗎?憑什麼找我?”
對,她就是冷血自私自利,付琦姍再痛苦,她都無動於衷。
誰叫他們一次次揮霍自己對付家的感激,和好感呢?
榮景安瞠目結舌,被宋唯一的強硬指責嚇得往後靠。
驀地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她的面前示弱了,頓時又直起腰桿,要拿出做父親的身份。
“怎麼?又要跟我說,別嫁了人就忘本?嫁了裴逸白,就忘了自己是誰,囂張任性嗎?”
他的轉變,被宋唯一看在眼裏。
在榮景安還沒開口前,就想到了他要說什麼。
“如果是,那麼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我還真是,因爲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啊,所以,但凡你還有點理智,就不要惹我,也不要想着叫我幫忙。”
說完,宋唯一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我言盡於此,再見。”
就這麼離開了,連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榮景安渾渾噩噩地站了起來,離開了咖啡廳,回到付家。
依舊是一片衰敗的景象,悲悲慼慼的,風雨飄搖。
“你又去哪裏了?你不知道家裏出大事,你不想着解決,不想着將你女兒救出來,又去哪裏鬼混了?”
付紫凝到他的身影,表情猙獰地走了過來,抓着榮景安的手,歇斯底里地問。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鬼混了?”榮景安生氣地甩開她的手。
會變成今天這樣,到底是誰害的?她有什麼資格指責自己?
“你敢否認?你是不是看付家倒了,就看不起付家了?”
“無可理喻!”榮景安被氣笑了。
“我無可理喻?哈,我現在不止無可理喻,我還喪心病狂呢。怎麼,嫌棄我了?當年怎麼不見你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