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折射出夢幻般的斑斕彩光，舒緩的鋼琴曲緩緩流淌着，婉轉動聽。
江亦笙看着周圍只有他們這一桌有人，眸光疑惑地看向季明謙，“你包場了？”
季明謙抿了口紅酒，淡淡嗯了聲。
“你不喝酒？”楚琛看着江亦笙手邊放着的檸檬茶，隨口問道。
季明謙先一步開口，“他喝不了酒。”
“過敏？”楚琛脫口而出地問。
“不是，他會撒酒瘋。”季明謙口無遮攔。
話音未落，腳背忽然一痛。
季明謙俊臉微變，擡眸看向對面的人，正好對上那人脣角危險的笑。
餐桌下，江亦笙不緊不慢地收回腳，拿起杯子，抿了口檸檬茶。
季明謙呲牙，行，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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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你站在那裏做什麼？”葉九涼關上車門，看着一旁走神的人，輕聲喚道。
古希諾努力擠出一抹笑，“走吧。”
葉九涼伸手勾着她的肩，紅脣輕勾，“現在去把人搶回來還來得及。”
“搶什麼，我和阿琛也就是親情和友情的關係。”古希諾語氣無所謂地道。
葉九涼挑了挑眉，淡笑不語，待會希望她還能這麼想。
“走，去看看那個公主有多好看，能讓阿謙那般稱讚。”
古希諾點頭，心底莫名有種轉身離開的衝動。
走上旋轉樓梯，二樓門口的侍者看見她們兩，剛要開口，葉九涼噓了一聲。
侍者會意點頭，退到一旁。
透過玻璃窗，古希諾一眼便看到坐在不遠處靠窗的身影。
楚琛和季明謙並肩而坐，在楚琛的對面還坐着另一個人。
隔着遠，只能看見女人清瘦的背影，栗色的長髮在光線下泛着迷人的光澤。
“看背影應該是個美人。”葉九涼嘖嘖出聲。
“就是不知道正面怎麼樣了，阿諾，我們悄悄進去看看。”
話落，她拽着古希諾的手，拉着她溜進去。
“人來了，趕緊的。”季明謙壓低聲音催促道。
楚琛眼神微閃，端起身前那盤切好的牛排，不緊不慢地放到江亦笙面前。
“這家牛排不錯，嚐嚐。”冷硬的語氣放軟了幾分，罕見的溫柔。
江亦笙捧着水杯的指尖微頓，聲音淡然，“謝謝。”
這一幕，落入古希諾眼底，莫名心口微澀。
藏在兜裏的手緩緩收緊，她別開視線，“阿九，要不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阿琛交女朋友，我們也得替他把關纔行。”葉九涼拉住她，低聲說道，“阿謙看見我們兩了，現在你要是走了，豈不是太遜了。”
不等她回答，葉九涼拽着她走了過去。
“阿謙，你們怎麼跑二樓來了，讓我們好找。”
循着聲音看去，江亦笙看到站在葉九涼身旁的人，一頭酒紅的捲髮很是醒目。
這就是楚琛喜歡的人？
無人看見的角度，季明謙沖葉九涼眨了眨眼，兩人飛快交換了眼神，“你們也來得太慢了吧，菜都上了，趕快坐。”
古希諾看向楚琛，後者拿着酒杯抿着酒，遲遲沒往她這邊望上一眼。
“阿謙，
這位是？”葉九涼目光落在江亦笙身上，眸間深處劃過絲絲笑意，要不是礙於現在這個場合，她都想爆笑。
難怪薇婭阿姨以前喜歡把阿笙打扮成小女孩，確實是有道理的。
季明謙會意勾脣，“這是我一個朋友，叫凱琳。”
演戲要演全套，對上葉九涼投來的視線，江亦笙微微頷首。
“你們好，我是凱琳。”嗓音溫柔，音色如玉。
葉九涼心底腹誹道，不愧是唱歌的，這聲音比她還溫柔，阿笙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人才了。
“先坐吧，坐下再聊。”季明謙起身招呼着，這一桌只有四張椅子，他還得去旁邊再搬一張椅子過來。
“阿九，你和阿諾坐，凱琳，你要不和……”
“坐我身邊吧？”低沉的聲音打斷他的話，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楚琛站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
江亦笙瞬間反應過來，移步走到楚琛身旁的位置。
“謝謝。”
楚琛嗯了聲，伸手拿過那杯檸檬茶放到他面前。
葉九涼咂舌，這戲不錯啊。
她用眼角觀察着古希諾的表情，眼尖地看見她攥緊的拳頭，脣角壓住笑意。
“阿諾，先坐下。”葉九涼拉開椅子，按着她坐下。
知道她們兩人的口味，季明謙拿起菜單幫她們兩點菜。
“凱琳，你不拘束的，大家都是自己人。”點完菜，季明謙放下菜單，笑銀銀地說道。
“凱琳小姐不喜歡喝酒嗎？”葉九涼給自己和古希諾都倒了杯酒，明知故問地道，“這家餐廳的紅酒不錯，尤其是和這裏的牛排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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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喝酒。”楚琛拿過一份甜點放到江亦笙面前，聲音平靜地道。
“喲，阿琛，這麼瞭解人家啊，還知道人家不喝酒。”葉九涼似笑非笑地道。
楚琛沒有接話，目光不着痕跡地滑過斜對面的女子，劍眉微蹙。
臉色這麼憔悴，這幾天是沒有好好喫飯嗎？
“凱琳，楚琛廚藝一流，改天讓他給你做甜點喫。”季明謙接着火上澆油。
江亦笙微微一笑，“我知道，琛廚藝很好。”
琛？
古希諾眸色微顫，本就憔悴的小臉愈發煞白。
“你怎麼知道？”葉九涼佯裝好奇地問。
“我昨天下飛機後在明謙那裏住的，剛好琛也在，他給我煮了碗面條。”江亦笙不緊不慢地道。
“對了，今天早上琛還給我做了小餅乾，味道也很好。”
葉九涼咬着脣，怕自己破功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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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餅乾。
阿諾，你還能強撐不在乎嗎？
鋼琴曲忽然停止，周圍陷入安靜。
古希諾眉眼低垂，深處泛起淺淺的霧氣。
該死的季明謙，騙子騙子，還說楚琛的廚藝是爲她學的，根本就是騙人的。
“阿諾，你沒事吧？”葉九涼靠近她耳邊問道。
古希諾眨了眨眼，壓回那莫名的酸澀，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揚起微笑。
她端起酒杯輕抿一口，語氣故作輕快地道，“凱琳，阿琛小餅乾確實做的不錯，以後你可以讓他給你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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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