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唯一過得最特別的一個生日,陪着她的,不再是趙萌萌,也不再是空蕩蕩的房間,而是裴逸白。
很簡單很簡單地在大街上過完了生日,很平淡,可是很幸福,也很滿足。
她將裴逸白買的蛋糕,和自己點的烤串,全都消滅了。
而宋唯一之後,發覺自己喫撐了,走不動。
“嗚嗚,老公,我們在周圍逛逛吧,我要消消食。”宋唯一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可憐兮兮地說。
兩樣食物都很好喫,將全部都喫下去了。
本着不浪費,再加上不捨得浪費裴逸白心意的念頭,宋唯一將全部都喫完了。
至於裴逸白,前後沒喫幾口,宋唯一有些想汗顏,剛纔坐在旁邊的一個老大爺還跟裴逸白說他媳婦可真能喫。
想到這個,宋唯一臉又紅了,大爺我平時也不是這樣的。
“喫撐了?”裴逸白無語地問。
剛纔看她喫的那麼歡快,現在知道肚子撐着了?
宋唯一苦着臉點點頭。“對,有點難受。”
說有點,是輕的了,她其實現在很難受來着,但不敢跟裴逸白說。
“笨蛋,喫不完就別瞎喫,最後難受的不還是你?”裴逸白簡直無語了。
“可是我不想浪費食物,哎呀我們還是去散步一下吧。”宋唯一覺得自己的理由也說服不了他,笑着轉移話題。
宋唯一提議去河提邊走走,裴逸白卻牽着她的手走向藥店,買了一盒健胃消食片。
“下次還這樣,你就不用撐死,而是蠢死了。”出了店門,裴逸白嫌棄地說着,撕開包裝,朝宋唯一口中塞了一顆消食片。
“你嫌棄我,老公。我生日呢,我是壽星,你還嫌棄我。”
“我還是壽星的老公呢,不嫌棄你嫌棄誰?”
宋唯一撅了撅嘴,沒有吭聲。
直到晚上十一點,他們纔回去。
宋唯一心滿意足,吃了兩顆消食片,再加上散步,她果然不怎麼難受了。
推開車門,垮了出去,動作連貫地將裴逸白的車門合上。
對面的車子裏,付修彥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和裴逸白先後下車的身影,掐掉了口中未熄滅的菸頭,他跟着推門而下。
“唯一!”
宋唯一剛走了幾步,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攪着她的名字。
疑惑地停下腳步,轉身,撞入付修彥的視線。
她怔了數秒,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大哥付修彥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大哥?”宋唯一很快反應過來,低聲叫了一句。
心裏疑惑不已,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怎麼大哥竟然在他們家的樓下?
帶着這個疑問,宋唯一還是笑着問他:“大哥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裏?有事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好了。”
可她剛纔看手機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大哥的未接來電,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等了多久,宋唯一心裏打鼓地想。
付修彥緩緩一笑,目光落在面前這對璧人緊握的十指上,表情帶着異色。
宋唯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方便上去說話嗎?”付修彥是在問宋唯一,表情,卻看向裴逸
白。
他知道,真正做決定的,並不是宋唯一,而是裴逸白。
怪不得,第一次見裴逸白,就覺得他並不是尋常人。
氣勢,品味,氣場,種種跡象都表明了裴逸白的不一般,可他那個時候,做夢也沒想過裴逸白竟然是裴家的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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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釋的理由。
付修彥嘲諷一笑,這一次,不管是父母,還是他都看走了眼了。
原來唯一再不經意中,已經跟裴家的太子爺結婚了,虧得他的父母千方百計地想着如何設計她。
現在想想,多麼可笑。
“額?”宋唯一下意識看了裴逸白一眼。
見他表情高深莫測沒有說話,宋唯一干脆點了點頭。
“大哥來吧。”
電梯裏,只有他們三個人,付修彥並沒有太過沉默,溫聲問宋唯一:“怎麼那麼晚纔回家?”
“有點事耽擱了,所以現在纔回來。”宋唯一回答,兩人見的對話,在安靜的電梯格子裏,格外清晰。
裴逸白淡漠地看着上升的數字,彷彿對外界發生的一起毫無感知。
至於是真是假,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叮的一下,終於到了他們所在的樓層,裴逸白走在前面。
宋唯一低着頭,落在了最後。
這段時間,足以讓她考慮,明白付修彥突然出現的原因了。
進了門,裴逸白甚至沒有多看付修彥一眼,儘管他是他名義上的大舅子,只是兩人的交集,一向少的可憐。
唯一有的一次,還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唯一,你好好招呼你大哥,我去處理點事情。”沒等付修彥說話,裴逸白直接轉身進了自家的書房。
一扇門,阻隔了他的視線,付修彥的表情有些難看。
就衝着裴逸白的姿態,他也知道,要裴逸白松口到底有多難。
宋唯一泡好茶,給付修彥倒了一杯遞過去,忙活完這些,才坐在付修彥對面的沙發上。
“大哥,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宋唯一有些不情願地開口,她不想否認,因爲大哥的突然出現,她的心情愉快程度有些下跌。
付家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而爸爸之前也找過她,怕是裴逸白的身份,大哥也知道了。
否則,就不會特地等了那麼久找她了。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唯一……”遲疑片刻,付修彥纔開口。
他的眼底帶着一層淡淡的血絲,顯然在找上門之前,他並沒有休息好。
作爲妹妹,宋唯一是心疼的,無論如何付修彥對她不差,這一點在如何她都不否認。
“家裏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想必你也有耳聞。”付修彥定了定神,有了一就有二,下面的內容,比剛纔順溜了不少。
宋唯一擰着眉沉默不語。
下面大哥要說的話,她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心裏有點堵。
大概是她的沉默,讓付修彥的節奏緩了下來。
他苦笑幾聲,“你大概不知道,你姐姐,姍姍,跟一個姓張的小夥子跑到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