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琪,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周安琪是江知小女友的名字。
江容生知道自己該推開這個小醉鬼,但不知道為什麽,他沒動。
“你造嗎?我挺宣你的……”江知開始大舌頭,“你辣麽美膩,辣麽闊愛,辣麽單純……我不親你,不四你不夠好,四我……四我心理桑有坎兒……不,不過沒關系,偶今天,就闊以跨粗去這道坎兒啦……”
原來他們還沒親過?小孩子果然純情。
江容生沉思間,一個溫軟沾著果酒香的物體貼上他的唇,啾地一聲,又迅速挪開了。
江容生心跳猛漏跳一拍,盯著眼前醉眼朦朧的少年,黑眸諱莫如深。
他這是,被自己的弟弟輕薄了?
江知腦子裡也跟糊了漿糊似的,隱約覺得不太對,他這心理坎兒都橫了這麽久,這也消除得太突然了,不過管他的,先親了再說……
江知又啾地一下親了男人的薄唇,唔,口感真不賴,QQ彈彈,好像果凍,味道也很清爽……再親,唔,胸口發熱,心跳變快了……再來兩下,唔,原來親吻是這麽欲罷不能的?
車後座不斷響起啾啾的聲音,男人的薄唇很快被沾滿了江知的口水。
江知迷迷瞪瞪地盯著男人紅潤的唇,心口那抹熱在逐漸擴大,好想再親,怎麽辦?可是親這麽多下,安琪會不會把他當色胚啊……不對,安琪沒反抗他,那他繼續啦!
江知又接著親,都是蜻蜓點水那種。
這樣青澀得幾乎不能算吻的吻,卻讓江容生心裡生出幾絲異樣的悸動,像是有羽毛不斷撩動他心尖,癢癢暖暖的,而當江知無意識地伸出柔軟的小舌輕舔自己唇上的唾液時,那一根理智的弦在腦海中倏然繃斷。
江容生狀似無意地微微後仰,江知整個人就撲在他身上,原本蜻蜓點水的吻被迫成了唇貼唇,江容生扣住他後腦杓,舌尖稍加一用技巧,就撬開少年的牙關,深深探了進去。這張小嘴比他想象得要甜,隱約還能嗅到那種難以自持的淡淡馨香,溫熱的舌更加以強勢不容拒絕的力道掃過口腔每一處,又色情地吮吸著少年的舌,強迫一起纏綿廝磨。
他的手情不自禁撫上少年的臉頰,溫潤如羊脂的肌膚,那麽滑,那麽嫩,像是剛剛長成的嬌柔花骨朵兒,沾著晶瑩的晨露,待人采擷……
微涼粗糲的指尖緩緩摩挲,引得少年陣陣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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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爽的男性氣息深深竄入每一寸毛孔,讓人迷戀沉淪。
好……舒服……
江知背脊都麻了,臉頰微熏,雙手無力地揪著男人的襯衫,發出動情的唔唔聲。
江容生聽到江知的呻銀,總算拾回幾分理智,推開了少年。
眼見少年撅著小嘴又要撲過來,他飛快地給他扣上安全帶,向來優雅如雪蓮的男子,幾乎是狼狽地逃出車後座,凌亂的襯衫,褲襠間撐起的碩大,無一不在彰顯剛才的荒唐。他坐在駕駛座,指尖扯開襯衫最上方兩顆紐扣,猛灌了一口水,垂下的眼簾掩去皎潔的月光,緋薄的唇滾燙,彷彿還殘留少年炙熱的溫度。
呵,瘋子。
隔天一早,江知起牀,昨晚的記憶就瘋狂湧入腦海。
他愣了一秒,兩秒,猛地捂住臉。
天啊,他居然撲倒了他哥,撲倒了不夠還強吻了,強吻了不夠還又撲了一次!如果不是安全帶他哥都晚節不保了啊!不是說喝酒會斷片嗎,為什麽他記得比自己臉上有幾顆痣還清楚!更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覺得他哥……味道很好!
神啊,這是要通往娘炮之路一去不複返的節奏啊!
此時此刻,江知無比的崩潰,去洗手間連潑了十幾把冷水,意外發現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江知有些慶幸,幸好,他哥沒有看到他娘裡娘氣的身材,他還是要面子的。
可隨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他哥看他喝成這樣也不幫他換一下衣服,讓他臭烘烘地睡了一晚上,果然,還是不夠親啊。
江知先去洗了澡才準備去吃早餐,可到了餐桌邊,一片空蕩蕩。
“哥,我的早餐……”
江容生正在看報紙,寬松的居家服勾勒出男人頎長的身材,圓領口露出的一截鎖骨,更多了幾分慵懶佑人的味道。他聞言抬頭,露出溫和無害的微笑,“抱歉,我以為你喝醉了不想吃早餐,就沒幫你做。不多睡會兒?初中生,酒量不好正常。”
聽著像是在關心他,實則一字一句綿裡藏針著呢。
江知小心臟一抖一抖的,昨晚的旖旎記憶此刻全消失殆盡,“對不起哥,我錯了……”
他杵在距離江容生三米遠的位置,低著頭,兩手交握,像個檢討的小學生。
“為什麽道歉?你做錯什麽了?”江容生面色不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一雙大長腿隨意交疊,如同一位優雅矜貴的公子。
“我,我我不該喝酒,不該發酒瘋,不該把哥當成我女票,胡,胡作非為……”說到這,江知有些難為情,隨即抬起頭,一副你看我真誠的雙眼的模樣,“但是哥,你得相信我,在我心裡你是最最高大上最最MAN的,絕對不像女孩子!”
江容生額角青筋隱隱一跳。
能越道歉越讓他窩火的,全世界大概只有江知這一個。
“過來。”
男人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衝他招了下。
江知彷彿被蠱惑般走過去,乖乖地依照指示蹲了下來,下一秒,清爽的呼吸陡然噴薄在他額際,男人清俊的臉在眼前放大。江知眼前一下子晃過昨晚的畫面,彷彿受驚的小綿羊,嚇得幾乎要逃竄,卻被男人極有技巧性地扣住,“別動,你額頭淤青了都不知道?”
“哦,嗯……”
江知有些窘,他反應好像是有點大,“謝謝哥。”
在江容生幫江知擦藥的時候,江知就跟個小媳婦似的,雙手交疊,一動不動,長卷的睫毛一顫一顫,還疑似有粉色爬上他的臉頰耳根,尤其當男人的指尖狀似無意地觸到他肌膚,他就跟個含羞草似的,羞得脖子根都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