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過,他對她,原來這麽好。
江知把重心都放在了學習上,似乎只有大量的習題才能填滿她的腦子,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自然而然,跟楊寶兒的關系也淡了下來,或者說,從來沒有熱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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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之間終究比大人單純很多,除了那次在家刻意表現給江容生看的親親,江知跟楊寶兒就是一起逛逛街,吃吃飯,寫寫作業,互相送送小禮物。
江知覺得很對不起她,還是跟她坦誠了。
“對不起寶兒,我們先分開吧,我現在沒這個心思,也不想耽誤你。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就大膽地交往吧,但如果有臭小子欺負你,記得告訴我,我一定饒不了他!”
楊寶兒特別善解人意,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乖巧地凝著她,“我懂的,江知哥哥。但我會一直等,等到江知哥哥回心轉意的那天……”她笑得如夏日裡綻放的小茉莉,甜美清新。
“寶兒……”
“你沒有權力干涉我哦!”
江知感動,卻也無可奈何。
她的成績越來越優秀,周明慧幾次提出搬家,都被江知以學習為由擋了回去。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執意不搬家是為了誰。
她明白,如果這次搬走了,也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不知道江家在哪,他亦不知道她在哪。
所以,她寧肯堅守在這個小小的地方,等待她想見的人。
江知也越來越覺得奇怪,為什麽母親總想搬家?
另一邊,周明慧也很苦惱。
原本得知江知在哥哥面前暴露了性別,她是想不顧一切搬走的,甚至想過在江知熟睡時直接擄走,可看到女兒優秀的成績,她遲疑了。她想,她應該相信哥哥不會把江知的事說出去,也應該相信江知,對哥哥沒有兄妹以外的情愫。
她卻萬萬沒有想到,江知這麽努力學習,是為了當家教賺錢,找江家住址,去A市找哥哥。
中考後的暑假,江知在手機上搜到了哥哥的新聞,得知他已經回國。新聞並沒有配圖,她卻彷彿看到那抹熟悉溫柔的微笑。
隔天,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收拾了行李,坐上飛機前往A市。
一年了,江知從來沒有那麽瘋狂想念過一個人。
他的笑,他的溫柔,他的暖,甚至他的怒,都不知不覺刻進她腦海裡,越想忘,忘不掉。
強烈的思念之情讓她忘記母親從小到大對她的告誡:離江家遠一點,不要妄想她那個便宜父親會給他們母子施舍什麽恩惠,江家有男主人,女主人,還有成群的子女,江家沒有她一絲一毫的容身之地。
江知僥幸地想,她只是見見自己的哥哥,沒什麽大問題吧。
江家的確不是普通人家,坐地面積以頃計算,大片大片的果園田野,花團錦簇,別家人的別墅進門用兩條腿走的,而江家得用四個輪子滾的,坐車十分鍾才能看到華麗的歐式建築群,目測房間有五十間以上,簡直就是小型宮殿。
但江知並沒有被領進這個小型宮殿,轉而去了後面更偏僻些的小別墅。
別墅對比剛才的建築群是小,但也裝飾得相當別致,紅白相間,種植了大量的玫瑰,旁邊的榕樹下還吊了一個木製秋千,頗具少女心。
仆人笑著引江知進門,坐在客廳的一個沙發椅上,“先生說,讓您稍等片刻,他處理完事情後馬上就到。江小姐是要喝茶,咖啡,還是果汁呢?”
仆人說的先生,就是江知素未謀面的父親。
“謝謝,那就果汁吧。”
“芒果汁可以嗎?今天早上從泰國空運過來,很新鮮的。”
她低著腦袋,沒注意到仆人眼裡一閃而過的詭譎。
江知再次道謝,芒果汁很快送上來了,她喝了一口,果然很甜很新鮮。
仆人退下後,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她一人。
但這並沒有降低江知的拘謹感,她左看右看,覺得哪兒哪兒都碰不得,生怕有什麽東西被她摸了砸了毀了,她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不知道哥哥是在這間別墅,還是在剛才那個建築群裡?
一年不見,他還好嗎。
江知小口小口地啜著芒果汁,突然間,耳邊傳來奇怪的動靜,似有鞭子的甩動聲,痛苦的喘息聲,還有其他嘈雜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古怪。
江知整個人都繃直了,頓了好幾秒,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她放下芒果汁就想找剛才的仆人。可到了門口才發現,她根本開不了門,需要指紋密碼。
那痛苦的聲音還在繼續。
聽著非常模糊,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麽。
江知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是入室搶劫嗎?綁架犯?小偷?這麽明目張膽地潛入這樣的豪宅裡,居然沒一人發現嗎?
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悄悄去看下情況。
如果真是不良分子,她得要想辦法逃出去或躲起來。
江知摸出折疊傘,拉長杆子,當成武器攥在手上,聲音是從三樓傳來的,她輕手輕腳地上樓,在三樓最盡頭的走廊發現一個虛掩的門。
每靠近一步,那聲音就大兩分。
甚至於,她覺得那個痛苦的喘息聲,有點耳熟。
“哈哈哈,小母狗,剛才不是還有精神逃嗎,你逃啊!”男人的笑聲讓人作嘔。
理智告訴江知,她不能再靠近了,可因為那個似乎熟悉的聲音,她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驅使,靠近,再靠近……終於,能看見房間裡的情形了,卻彷彿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幾個渾身赤赤果果的女人跪在地上,她們打扮得像狗一樣,腳上拷著鐵鏈,脖子帶著項圈,項圈上甚至栓了繩索,每個人高高翹起雪白的臀部,任由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挺著猙獰的陰莖在她們身後輪流馳騁。
她們嘴裡還被塞了小白球,只能發出含糊的唔唔聲。
其中一個女人似乎受不了長時間的性行為,披頭散發地癱倒在地,男人臉色一變,一鞭子破空抽來,“小母狗,誰允許你睡了,啊?小嘴把主人的精華含好了,要是漏出來一滴,我就讓人肏你十次,漏兩滴,肏你二十次!”
“是,主人。”
女人嘴裡含著男人的精液,說話特別含糊。
她顫抖著撐起了身子,臉也從凌亂的發絲下顯現出來,那是一張如江南女子般柔淺秀美的臉,一身狼狽也遮掩不了女人溫婉的氣質。
江知瞳孔狠狠一縮,驚愕地捂住嘴,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