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萌萌沒想到一大早的竟然是裴逸白來敲門,敲得旁邊的鄰居都有怨言了。
“我知道宋唯一在裏面,你是要我把門拆掉,還是給我開門?”外面傳來裴逸白冷淡的聲音,平靜的語氣,卻帶着狂妄的警告。
那一瞬,趙萌萌有種想一腳踹飛裴逸白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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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人那麼不上道?
“我給你三秒鐘思考的時間,趙萌萌,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裴逸白低喝一聲,微沉的眸子散發出一陣陣寒意,直擊趙萌萌。
“還讓不讓人睡覺啊?一大早的敲門敲門,作死啊!”鄰居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到趙萌萌耳中。
顯然是被裴逸白引來的。
說話的人也是學生,趙萌萌知道的,平時沒什麼交集,怕是暑假沒事幹,這會兒在家補眠呢。
被裴逸白氣得半死,卻不得不開門,簡直憋屈到不能再憋屈了。
“哐當”一聲門開了,裴逸白的長腿沒有一刻猶豫,邁步進門。
“喂喂喂,宋唯一好不容易睡着的,你確定現在要去吵醒她?”趙萌萌忙叫住他。
這話倒是不含水分,雖然早早的宋唯一就說困了,但是等到兩三點才睡着。
男人原本凌亂的步伐一頓,擰着眉看向那扇半開着的房門。
因爲正對着牀,他輕而易舉地看到了牀上躺着的女人,穿着粉色的睡衣的,露出一張白淨的臉,滿頭烏髮鋪滿了枕頭。
心裏突然軟了下來,他不冷不熱地看了趙萌萌一眼,提步走向房間。
“喂,我還要睡覺……”
趙萌萌的話還沒說完,房間門已經被不客氣地當着她的面關上。
“可惡的男人,活該被宋唯一威脅離婚。”她齜牙咧嘴地朝着房門低吼。
“你說什麼?”原本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男人鐵青的臉色出現在趙萌萌的視線中。
沒想到他突然開門的趙萌萌驀地呆住,裴逸白寒着臉要出來,一副要喫人的表情。
這是她認識裴逸白這麼久,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種可怕的表情了。
趙萌萌嚇得後退三步,灰溜溜結結巴巴地搖頭:“沒有,我什麼話都沒說。”
靠,沒想到一輩子英明的她,竟然也會有被威脅而改口的一天。
趙萌萌啊趙萌萌,什麼時候你這麼沒出息了?
“哐當”一下脆響,原本開着的門合上。
裴逸白的目光轉向大牀,上面安靜沉睡的女人,絲毫不知道這個空間多了一個人的存在,睡得香甜。
一步步走了過去,將旁邊的椅子拉到她面前坐下。
裴逸白靜靜看着宋唯一的睡顏,只覺得擔心了一個晚上的情緒,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他握住宋唯一的手,劍眉擰成一道川字。
宋唯一感覺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被人拽着上山,明明她一點都不想去,可有無法掙脫。
最後跌了個狗喫屎,擡頭的那一刻,纔看清那個一直拽着她的人是裴逸白。
然後她就醒了,睜開眼睛,面前多了一顆黑乎乎的腦袋。
宋唯一猛地往牀裏面一縮,動作驚醒了剛剛入睡的男人,腦袋擡了起來。
“怎麼是你?”宋唯一瞪大眼睛,驚訝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還想是誰?”他起身,宋唯一越發地往裏面縮,一副不待見他的模樣。
“萌萌呢?你什麼時候來的?誰讓你進來的?”宋唯一惱羞成怒。
該不會是萌萌在中間牽線,特地把裴逸白放進來的吧?
這個表裏不一的傢伙。
“我們談談。”裴逸白沉默片刻,開口。
宋唯一抱着被子,拉長着一張俏臉,視線撇至一邊,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沒什麼好談的,你媽的離婚協議準備好了嗎?”
“宋唯一!”裴逸白驀地起身,臉色鐵青地叫出他的名字。
站立的他,明顯比宋唯一高了無數,俯視下來,壓迫重重。
宋唯一無懼於裴逸白的氣勢,驕傲地擡高下巴。“裴逸白,好聚好散,這句話你不懂啊?”
“你有本事再說那個詞試試?”
被她緊緊抱在懷裏的被子,隨着男人一聲令下,突然懷中一空。
宋唯一表情錯愕地看着他,裴逸白竟然將她的被子搶走了。
“裴逸白你有病啊!你搶我被子幹嘛?”
“那個詞?哪個詞?離婚嗎?還是好聚好散?”
對上她幾近挑釁的目光,裴逸白的額頭上的青筋一陣陣跳動。
微微彎腰,長臂往裏面一勾,如同拎小雞一樣將宋唯一提了起來。
宋唯一如同殺豬一樣的尖叫聲響徹耳際,“裴逸白你幹嘛?你放開我,你又要對我使用暴力手段!”
在外面偷聽的趙萌萌硬生生打了個寒戰,暴力?難不成裴逸白還有家暴的癖好?
啊,宋唯一我對不起你,竟然不知道他有這個喜好,早知道我就勸你早點離婚了。
她試圖擰了擰門把,可卻心塞地發現,門被裴逸白反鎖了。
關鍵是,鑰匙在房間裏。
趙萌萌差點跳腳。
“閉嘴。”裴逸白黑着臉輕斥。
宋唯一不甘落後地瞪着他,“憑什麼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你一大早出現在這裏打擾我的睡眠,兇我,目的是爲了什麼?”
“跟我回家!”裴逸白無視她的胡攪蠻纏,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個莽夫,放我下來!”宋唯一的小手使勁地拍打着裴逸白的肩膀。
“你叫誰莽夫?”裴逸白瞪住她,一巴掌拍到宋唯一的PP上。
“你……你……”宋唯一的臉色白裏透青,你了半天,竟然吐不出一句正常的話。
“你打我屁股!”宋唯一憋了半天,嘶吼着甩出一句話。
“你該打,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
“我不回去!”宋唯一拒絕,精緻的小臉繃得緊緊的,拒絕得毫不猶豫。
“你快點放開我……唔……”宋唯一一句完整的話還沒吐出來,面前突然多了一張放大版的俊臉。
裴逸白堵住了她的脣,狠狠地碾壓她的脣瓣,將她要說的一切都堵了回去。
宋唯一瞠目結舌地看着這一幕,卻驚恐地發現,裴逸白的舌尖已經悄悄地滑入她的口腔。
“你個……混……蛋,唔唔唔……”相接的脣瓣,支支吾吾地傳來宋唯一不太清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