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一味地強調你愛我,就要跟我在一起,那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思,你覺得我事到如今還愛你嗎?”喬貝琳眸光回望着他,諷刺道。
“你只是還在氣頭上,我相信你對我的愛從沒有變過。”薄皚珽目光灼灼,堅持說道。
“如果你這麼相信,那我只能說,你太自負了!”喬貝琳冷冷一笑:“我已經不愛你了!”
薄皚珽的俊臉一下子蒼白下來,整個人如遭重創:“這不可能!”
“爲什麼不可能?”喬貝琳眼神嘲諷:“你憑什麼認爲我會一直愛你?憑什麼覺得這世上的愛是一塵不變的?我現在發現我們並不合適,已經不再愛你了,不想再跟你結婚了不行嗎?”
雖然她此刻說不愛他的話,的確是違心地,但她現在對薄皚珽的感情,也真的是非常複雜。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喬貝琳也發現了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跟薄皚珽平靜地相處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無法再原諒他,也無法再對這個男人真正的釋懷。
他們繼續在一起只是煎熬,還不如放手,不如給自己跟他一個分開喘息的機會。
薄皚珽表情震驚,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在他眼裏,喬貝琳從來就不是這麼絕情的一個人。
可是她這一次似乎格外的執着,堅持不肯原諒他。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確是很過分,缺席他們的婚宴,讓她自己獨自去面對一切,承受負面的惡果,可是他也表態說了,願意拿時間去彌補她,想盡一切辦法補償她。
但是她就是不肯接受,現在居然連跟他結婚都很牴觸。
他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爲什麼她會變得如此狠心?如此絕情?
還說她現在已經不愛他了。
她難道不知道這種話非常傷害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他真的不能接受。
“琳兒,你可以跟我置氣,可以打我、罵我、怨恨我,但是別再說什麼不再愛我的話,這種話可以隨便說出來嗎?”薄皚珽皺眉瞪着她,表情十分地不悅。
“我沒有隨便說出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我沒有開玩笑。”喬貝琳再一次地說道。
她這一次真的傷的太深了。
不僅失去了孩子,被他母親當衆羞辱,還要接受他是爲了追初戀,才失約沒有出現在他們婚宴上的事實。
無論哪一種原因,她跟他都已經不可能再走下去了。
她的心已經絕望了。
對他不想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因爲她害怕會再次受傷。
“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我們好不容易纔相愛走到一起,愛怎麼可能會說沒有就沒有了?”薄皚珽不能接受,也不願意相信,猩紅色的眼眸裏帶着鎮壓着的劇痛,暗淡而凝重。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那次婚宴之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諸多的牴觸?
他以爲她只是一時生氣,可是到現在她不但不要結婚,還說對他連愛都沒有了。
他怎麼能接受這一切突變?
他是那麼的愛她,期待着他們的婚禮,期待着他們的幸福生活,期待着他們的未來。
可是這一切,莫名其妙就被她殘酷的否定了。
他很痛苦,很難受,更不能理解。
“我以前的確愛你,也願意嫁給你!可是我現在累了,愛的很累很累了,我已經不想再愛你了,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這就是我的意願,我是不可能再參加與你的任何婚禮了,我跟你之間已經結束了!”喬貝琳臉色冷淡,聲音更加冷漠。
說完她要說的,她已經不想再理會他了。
喬貝琳轉身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站住!”薄皚珽急躁地叫住了她,心都空了,受不了她就這樣轉身離去。
喬貝琳卻沒有回頭:“我跟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現在不能接受是他的事,她已經做出了決定了。
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而且這個決定是她經過慎重考慮之後下的,並非一時意氣。
“你打算出國?”薄皚珽突然沉聲問道。
喬貝琳轉過頭去,驚訝地看到他手裏突然出現的一個小本子,臉色徒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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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她撲過去,想要搶奪。
薄皚珽卻舉得高高的,不讓她夠得到,“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打算出國?還申請了b國的長期居留證?”
“我要去哪裏,不關你的事!”喬貝琳臉色冷冽。
“這麼說,你真的想離開了?”薄皚珽微微眯起雙眼,表情失望。
“我的護照爲什麼會在你的手裏?”喬貝琳氣憤地質問道:“你派人監視我,還攔截了我的護照?你憑什麼這樣做?”
她偷偷辦理護照,準備去b國定居,這件事非常隱祕,就連她身邊的朋友們都不知道。
喬貝琳原本是打算跟薄皚珽分手後,自己悄悄離開的,沒想到竟然會驚動了他。
這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他怎麼會知道的?
這只能證明一件事,他一直都在派人監視着她。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一切我都有權利知道,在我這裏你是沒有祕密的。”薄皚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霸道十足地語氣。
喬貝琳聞言更加的生氣了:“什麼妻子?我跟你還沒有領證,更沒有舉辦婚禮?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什麼關係都沒有!”
薄皚珽眼底快速劃過一抹受傷,不過他很快又笑了笑:“你不承認沒有關係,反正我跟你之間早就已經結過婚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其他方面都只是一個儀式而已,我們遲早會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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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發現她這段時間的表現太不正常,對他格外的冷淡,像是隨時要離開的模樣,他也不會派人去跟蹤調查她。
沒想到竟讓他發現她曾到過b國的大使館,還申請了b國的簽證,準備近期離開去b國常住。
這其中的意味,他不敢猜測,只是心裏有股憤怒和憂傷壓抑着。
他也不敢向她提這件事,怕反而讓自己的猜測成爲現實,所以他就當自己從沒發現,然後加緊婚宴的進程,小心翼翼的討好她,努力彌補之前的一切,一步步的抓緊她,不讓她輕易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喬貝琳現在竟然要跟他分手,還要離開這裏,去b國暫住。
她這是當真狠下心來,要與他分開了。
喬貝琳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這根本是自欺欺人,我跟你早就已經離婚了,並且現在我根本就沒有和你再次復婚的打算,我們已經完了,你接不接受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跟我結婚,你想幹什麼?”薄皚珽眸中帶着劇痛,深深凝望着她,低沉暗啞地嗓音。
“我想幹什麼是我的事,爲什麼要告訴你?”喬貝琳瞥了他一眼,不以爲然。
薄皚珽生氣地對上她的眼:“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一個人出國?”
“是又怎麼樣?”喬貝琳冷哼一聲,迎上了他的視線。
“你以爲我會允許?”薄皚珽攥緊了拳頭,眸中翻涌着複雜的情緒。
“你不允許又如何?難不成你打算一直扣押着我的護照?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很卑鄙無恥嗎?”喬貝琳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以爲我想這樣子做嗎?這都是你逼我的,若非我派人監視你,你是不是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了,都不讓我知道?”薄皚珽深邃的眸光犀利,沉鬱地問道。
“你只知道我逼你,你又何嘗不是在逼我?”喬貝琳苦澀一笑,神情黯淡。
若非婚宴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也不會被逼走到這一步,一定要與他決裂。
“如果我們還有一點可能,我又何嘗不想和你繼續走下去?我想偷偷出國,就是不想你繼續再逼我了,我們現在都應該給彼此一定的空間,好好地冷靜一下,這樣我們的關係以後纔有可能有個理性的發展。”喬貝琳認真地與他解釋。
薄皚珽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嗎?你這次離開我一個人出國,怎麼可能只是單純想要冷靜一下,你根本就是想離開我!”
她以爲他看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嗎?
她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之間任何轉圜的餘地,她是如此的決絕,決絕地非要離開他不可。
喬貝琳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了,也已經看穿了她。
既然如此,她現在再解釋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問我呢?”喬貝琳幽深地眸光靜靜凝視着他,難受地啓脣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想騙我!”薄皚珽眼眸深深,失望地說道。
“我只是想要和你冷靜地分開而已,我也有選擇和你自由分手的權利!我們之間不應該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自以爲是的霸道很讓人討厭,把護照還給我,別逼着我恨你!”喬貝琳目光直視向他,怨憤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