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點點就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哪裏,李奶孃就開始了自言自語。
今天王奶孃是在那裏幹什麼呢?如果只是單純的傳東西怎麼用的了那樣鬼鬼祟祟?
越想李奶孃的心中越不安,甚至覺得王奶孃做的事情就是對主子不好的事情。
李奶孃雖然有些時候性子軟糯,不善與人爭辯,但是在大是大非上確實看的極其清楚。
再加上這個時代以及進入長公主府以前,就早早的有人教導她們,一切以主子爲先。
所以李奶孃在覺得王奶孃的行爲實在是不對勁的時候,就告訴了長公主。
李奶孃做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點點,她也沒有想過要瞞着點點,還是一個比較單純的人,經過這件事情,點點也認爲這個李奶孃也是一個比較值得信任的人。
畢竟是自己的奶孃,女子的奶孃不像是男子的奶孃,在斷奶之後就不怎麼出現在身邊了,女子的奶孃是要跟着女子一輩子的。
大家閨秀們身邊通常會跟着兩個嬤嬤,一個是家裏給請的教養嬤嬤,專門教女子規矩的。
另一個就是從小跟着的奶孃了。
其實準確的說兩個嬤嬤都是她們從小跟着的人,一個是從出生起就開始跟着的,另一個是從啓蒙的時候跟着教規矩的。
這兩個嬤嬤都是女子的心腹,是要跟着女子嫁到婆家,跟着管理府中中饋的,所以這兩個嬤嬤是否忠心很是重要。
點點對這個李奶孃還是很滿意的,這人呢,不怕蠢,蠢了還可以調教,但是就怕這人不忠心。
不忠心的奴才,除了會反咬主人一口之外一點用都沒有。
長公主聽到李奶孃的稟報點了點頭,心中瞭然,也對這李奶孃的態度更好了一點。
這人是她親自爲自己的女兒挑的,她的女兒一定要有最好的,兩個年長的奴才也一定要好好挑,不然女兒會被養壞也說不好。
最首要的先從奶孃開始的,這個李奶孃原本就是千挑萬選從一衆奶孃中脫穎而出被她看中的,現在看來倒是沒有看錯人。
而那個王奶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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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爲兩個孩子挑選奶孃就是千挑萬選了,但是男孩子到底是男孩子,長公主就沒怎麼更加上心,只是覺得王奶孃的脾氣還是比較適合男孩子的,便就那樣指了王奶孃作爲蘇清塵的奶孃,現在想想卻是很是不該的。
不過,長公主眯了眯眼睛,現在做些什麼都還是來得及的,想她一個奶孃雖能翻出些風浪,但她卻是絲毫不怕的。
第二天,王奶孃又偷偷摸摸的到昨天傳信的地方等着回信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好,希望忠勇侯府老夫人可以給她指條明路,讓她在長公主府生活下去。
王奶孃在那個地方晃來晃去,心中不安,既不敢走開錯過了送信的人,在這裏等着又實在是心焦好在,送信的人還是很守時的,王奶孃並沒有等待很長時間送信的人便撬開了那一塊鬆動的磚。
王奶孃拿着信,如獲至寶,恨不得親上兩口。
她想要多一點錢,她雖然在這麼長時間伺候蘇清塵也得了不少銀子,但是這麼些銀子根本不夠她還像在長公主府好喫好住好穿的這樣花。
更何況,她還希望自己空手套白狼,什麼都不做就繼續在長公主府享受安逸的生活,甚至於就算是背叛了長公主或者說長公主府還可以享受長公主府給她帶的一切。
其實抱有這種想法的人根本就不在少數,不少人就等着空手套白狼,送信的人看穿了王奶孃的把戲之後只覺得幼稚以及俗氣。
你既然想要享受長公主府帶給你的便利,那就好好的在長公主府伺候主子,長公主又不是剋扣下人的的人。
只是王奶孃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人忍無可忍,不過那個送信的來來往往的爲忠勇侯府送信,什麼人沒有見過?就算她心中對王奶孃的行爲看不過癮,甚至討厭的厲害。
但是,這個王奶孃現在還不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丫頭,她現在還是一個主人瞧着有大用的奶孃,他必須還得好好的伺候好着。
這個送信的心思百轉千回,面上卻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臉上甚至還帶着對王奶孃恭敬的笑意,就差沒直接叫一句姑奶奶了。
王奶孃被這個信差默不作聲的奉承搞得整個人都很舒坦,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幾分。
她這幾天也可以說過的很不好了。
她身爲一個奶孃,最首要的任務,或者說就是因爲餵奶而存在的,只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小郡王好像是喫厭煩了她的奶一樣,這是之前就有的。
只是現在李奶孃不知道爲什麼更加得到了長公主殿下的青眼,長公主殿下是整個公主府的主子,她得了長公主殿下的青眼,就等於是得到了整個公主府的特別對待。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有李奶孃的風頭無兩她還不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挺慘,但是這下子有了李奶孃的對比,更顯得她這個奶孃過的實在是悽慘極了。
王奶孃的心中很是不忿,大家都是一起進的公主府,憑什麼現在我被小主子厭棄,你卻得了主子的青眼?
這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或者說是很多人容易鑽牛角尖的問題。
原本王奶孃就算不上是一個善解人意或者說是大度的人,這樣一來王奶孃心中的恨意簡直是達到了頂峯。
這時候的王奶孃已經是最容易被教唆的了,再加上信中說的有條有理,甚至於給人洗腦了。
忠勇侯府老夫人是一個很擅長籠絡人心的人,特別是小人的心。
忠勇侯府老夫人先是慰問了一下王奶孃。
因爲她的心裏清楚,王奶孃並不是那種賣身契都在自己手裏的奴才,甚至於對於王奶孃,除了她的家人,根本就沒有什更好的東西便於她對王奶孃的掌控。
於是,她又在信中給王奶孃畫了一個大餅。
她在信中說她也很是心酸王奶孃的處境,但是,以不變應萬變現在已經行不通了,誰知道以後會出現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