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任訕訕地收回手。
一路上,葉九涼和厲陌寒走在前面,阿任看着兩人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九涼小姐好像和厲五爺走得太近了。
“早餐帶着在路上喫。”厲陌寒站在車門外,衛北拿來打包好的早餐,正好趕上了。
葉九涼乖乖點頭,“走了,京城見。”
“記得買手機。”厲陌寒強調道。
葉九涼扯脣一笑,故意道,“沒錢。”
坐在副駕駛上,阿任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下。
沒錢?
那老爺子給她的卡怎麼不拿?
厲陌寒直接拿出錢包,塞進她的手裏。
她笑,“我開玩笑的。”
“手還沒好,不準騎摩托車。”厲陌寒叮囑道。
話落,他先一步關上車門,免得她把錢包塞還給他。
車子啓動離開,厲陌寒收回視線,脣角的笑逐漸斂去。
“主子,那批貨已經處理好了。”衛北道。
厲陌寒眸色微沉,“那些黑衣人的影蹤查到沒有?”
“這個,還沒。”衛北道。
“楚老大的人來了電話,想再見您一面。”
厲陌寒聞言,沉思了片刻,轉身離開。
“走。”
衛北跟上他的腳步,心底叫苦,葉小姐不在,主子好可怕。
……
車裏,氣氛安靜。
阿任時不時擡頭看向後排喫早餐的少女,心底疑惑多多。
厲五爺竟然給九涼小姐買了早餐,還把錢包也給了她,這麼溫和的厲五爺可沒人見過。
這可不想是一個長輩對小輩,再說了厲家那些小輩可見誰有過這個待遇。
空穴不來風,難道前陣子那些緋聞真的有幾分可信度?
一番沉思,越想越心驚,阿任急急打住。
抵達機場時,葉九涼也喫完早餐了。
把揹包往肩上一挎,葉九涼慢悠悠地走在後面。
似乎怕被她中途逃跑似的,阿任放慢了腳步,跟在她身旁。
候機的時候,葉九涼突然想起厲陌寒的錢包,抱着好奇打開一看。
這個……
她眨了眨眼,看着錢包裏的照片,眉眼染上淺淺的笑。
什麼時候偷拍的這是。
只見錢包裏左邊放着一張小小的照片,正是她睡着的模樣。
看這背景,應該是在北森的辦公室。
餘光瞥到阿任時不時投來的視線,她合起錢包,塞進揹包裏。
……
飛機抵到京城時,差不多是中午。
路過手機店時,葉九涼搖下車窗,“停車。”
阿任轉頭看她,怕她是反悔不肯回去,連忙道,“九涼小姐,老爺還在家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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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買個手機。”見他一臉苦色,葉九涼無語。
話落,她推開車門下車,阿任盯着她的背影,生怕她跑了。
沒一會兒,葉九涼回來了,手裏多了一臺手機。
看見她上車,阿任這纔算放心了。
盛夏的天,熱得讓人有些煩躁。
半小時後,車子暢通無阻地開進葉家。
葉九涼一邊給厲陌寒發信息一邊走進客廳。
在門口的時候,遇上了葉馨還有厲靖傑。
葉九涼穿着短袖,綁着繃帶的胳膊落入葉馨眼底,她佯裝露出關心的神情。
“九涼,聽說你被綁匪劫持了,怎麼那麼不小心,傷得這麼重啊。”
葉九涼淡淡睨了她一眼,語氣溫吞地道,“託你們的福,死不了。”
葉馨心底咒罵一聲死丫頭,面上依舊掛着笑容,“九涼,我們可是很關心你的,你怎麼這樣說話。”
“謝謝你們的關心。”葉九涼越過她,徑直走進客廳裏。
“靖傑,九涼我行我素慣了,你別和她計較,我們也進去吧。”葉馨溫柔說道。
厲靖傑點頭,牽着她走了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葉老爺子怒聲喝道,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了過來。
“砰——”
葉九看着腳邊的碎片,淡淡挪開視線。
“當初讓你回來,是讓你好好上學,誰準你翹課和那些賽車手起度假村玩的,這次被綁匪挾持,下次又會怎麼樣,你是不是非得拿命開玩笑,你看看胳膊上的傷,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葉老爺子訓斥道。
“你當初進北森我花了多少力氣你知不知道,你一而再地翹課,你……”
“不是翹課,我請假了。”葉九涼淡聲打斷道。
末了,她補了句,“厲陌寒批的假。”
“……”
周圍寂靜無聲。
厲靖傑神情複雜地看向少女清瘦的背影。
五叔對葉九涼確實關注太多了。
“九涼,你不能因爲厲五爺不在這裏,你就可以胡編亂造,北森的學生請假厲五爺都不會管的,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葉馨柔聲說道。
葉九涼斜了她一眼,“你可以打個電話和厲陌寒求證。”
“我……”葉馨一噎。
“這幾天你就呆在家裏,不準再到處亂跑。”葉老爺子突然開口,命令的語氣不是在和她商量。
葉九涼沒和他唱反調,只是嗯了一聲。
眼看着葉老爺子輕易就要放過葉九涼,葉馨心底滿是不甘。
她假裝無意地提起,“九涼,聽說厲五爺也在度假村,他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葉九涼睨她一眼,脣角勾起玩味的笑,“他爲什麼要和我一起回來?當着你男朋友的面,你這麼關心另一個男人好像不太好吧?”
“我,我只是聽說你出事的時候厲五爺救了你,以爲你們會一起回來罷了,你少胡說八道。”沒想到葉九涼會刻意曲解她的意思,怕厲靖傑誤會她,葉馨急忙解釋道。
葉九涼挑眉,“是嗎?”
葉馨咬牙,恨不得甩她一巴掌。
該死的臭丫頭。
“九涼,厲陌寒怎麼也會在a市?”這次問的人是葉老爺子了。
葉九涼氣定神閒地道,“他去出差,碰巧。”
聞言,葉老爺子目光隱晦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接着追問。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她拿着揹包往樓上去。
……
國
古堡,花團錦簇,圍牆爬滿了嬌豔欲滴的花骨朵。
“媽,你怎麼了這是,一直走來走去的,給誰打電話呢?”
說話的男人,是江海,儒雅的面容和江亦笙有幾分相似,鼻樑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鏡,自有一股書卷氣。
“還不是阿寒那小子,我看新聞上說小九那丫頭被劫匪挾持受傷了,那臭小子半天都沒接我電話。”江老夫人氣急敗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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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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