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我怕被砍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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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一默默看着,驚覺他的皮膚竟然極好,連個毛孔都看不到。

還有睫毛,又長又翹,讓身爲女人的她都嫉妒了。

“今天去面試了?”裴逸白插了一塊牛排送入口中,姿態無比優雅,高貴如宋唯一在電視上看到的英國紳士。

他咀嚼的速度不快,嘴角輕輕的動了那麼一兩下,弧度很小,優雅而帥氣,這場面,美得跟畫一樣。

宋唯一突然覺得老公喫飯都是賞心悅目的事情了,卻也沒有忘記他在跟她說話。

“對啊,面試回來了。”

“感覺如何?會緊張嗎?”作爲一個過來人,雖然這種環節,裴逸白並沒有親生經歷過,但卻也能想象被面試者的心情。

宋唯一小雞啄米般點頭,“好緊張啊,尤其是快輪到我的時候,在外面等候,心臟砰砰跳,比我高考那個時候還擔心。不過進去之後,考官問我問題,我在絞盡腦汁地想答案,就忘了害怕了。”

說來,還是個有趣的經歷呢,宋唯一眯眼想。

裴逸白勾了勾脣,喜歡小妻子的坦誠,聽着她聒聒噪噪地說着那些小事,卻也不覺得無聊。

“至於結果,到時候出來了再說吧,我也不知道呢。”宋唯一不想說可能被刷下來的事,現在難得氣氛好。

但心裏,卻已經開始尋求後路,預防萬一了。

她知道,裴逸白對她非常包容,也不介意她這兩個月找不找工作的問題,但是她可不能沒良心地任由裴逸白一個人在外面辛苦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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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所以,晚上回去的時候,繼續投簡歷吧,就不信找不到工作,好歹她來自A大建築系的呢。

喫完飯,時間還早,不到八點鐘。

宋唯一貪戀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反正她是越來越喜歡自己的老公了,所以拉着他的手,眨着眼睛嘟嘴賣萌。

“還早,我們先不回去好不好?”

有些表情,有些女孩,真的讓人無法拒絕,比如此刻。

裴逸白自認不是非常喜歡縱容女人的人,甚至放鬆對女人的要求,她們就容易得寸進尺,將自己太當一回事。

但面對新婚妻子,他真的生不出任何討厭的情緒,也默認了送宋唯一對自己的親暱。

“還想去哪裏玩?”裴逸白一語道破宋唯一的目的。

宋唯一干笑,“周圍走走,就當飯後消食,好不好?”

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都不答應自己的小妻子,似乎太說不過去?

裴逸白輕笑,“那就走吧。”

西餐廳外是繁榮的步行街,宋唯一沒想過去那裏,只想在河邊小道上走一走就算了。

沒想到,裴逸白卻牽着她的手,擅自走向步行街的地方。

“哎,不逛街了吧,大晚上的逛街有什麼意思啊?”宋唯一咕噥,心裏感覺怪怪的。

“隨便看看,不一定都要買,不是嗎?”

這話,她沒辦法反駁了,只好點點頭。

跟在裴逸白身側的她,越發顯得小鳥依人,尤其

是男的帥氣,女的漂亮,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裴逸白的爲人比較沉默,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宋唯一嘰嘰喳喳地說話,但是他卻是個極好的聆聽者,一點都不會漏聽她的話也不會覺得不耐煩。

走了一會兒,宋唯一看他們去的方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是去那個最大的珠寶店的方向?

“哎,這步散得差不多了吧?我腳有點酸呢,要不,我們先回去?”宋唯一絕對體貼地開口。

那金碧輝煌的珠寶店來來往往的不是情侶就是夫妻,而此刻他們離大門口越來越近,讓宋唯一感覺更不對勁。

裴逸白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宋唯一打退堂鼓的想法。

“不是還早嗎?不急着回家,進這裏面逛逛吧。”

宋唯一擺手,滿不在乎,“這裏有什麼好逛啊?這些商家就是搞噱頭來吸引人,故意擡高價格什麼的。”

沒想到,裴逸白握着她雙肩的手更加用力了,宋唯一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強行掰過她的腦袋,轉過身來。

“走吧。”

宋唯一被他半摟半抱地挾持進了珠寶店。

天花板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柔和的,繽紛的光彩奪目動人,照在人的身上,照在珠寶上,華麗異常。

宋唯一鮮少逛珠寶店,此刻感覺舉步難行,但那些金光閃閃的首飾項鍊鑽石什麼的,說實話她還真的不怎麼喜歡。

“這個吧,五克拉的鑽石,鑲嵌在鉑金戒指上,璀璨耀眼,堪稱最完美的婚戒了。”旁邊一個男人誇張的高聲引起了宋唯一的注意。

她彷彿突然明白了裴逸白帶她進來這個店的用意,原來裴先生要給她送婚戒,沒想到他竟然還想到了這個,她都沒想到呢。

被人珍視的感覺,真棒。

宋唯一心裏這樣想着,嘴裏卻道:“旁邊的那人,肯定是暴發戶,生怕人家聽不到似的。”

“他說的不對嗎?你不喜歡鑽石?”裴逸白挑眉。

哪個女人不喜歡鑽石的?最起碼他身邊的女性就全都很哈,他的妹妹十八歲開始便收集各種各樣的鑽石,生日禮物,新年禮物,都要求家人給她送鑽石。

現在那個小美女已經有半盒子成色各異的鑽石了。

宋唯一沒有直接點頭,因爲普通人看來,鑽石自然是了不得的,她若是說不喜歡,估計顯得虛僞。

“一個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東西戴在手上,我怕被歹徒盯上,爲了一個戒指要砍掉我的手。”宋唯一可憐巴巴地說。

這種事情,還真的在新聞上看過,所以有錢也要謹慎啊。

裴逸白被她的歪理逗笑了。

“你別不信,前段時間真的出過這樣的事,耳朵上戴着鑽石耳墜,被人扯下來把耳朵扯掉了,太可怕了。”因爲出事的就是宋唯一同學的母親,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害怕也是真的。

“膽子那麼小,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出門都不敢了?”原本打算挑個像樣戒指給她的裴逸白,改了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