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爾幼的哭訴常妤習以為常,神情自若的端起咖啡喝了口:“你叫我來,就是來說這事?”
林爾幼點了下頭,又搖頭:“不是的,昨晚你對面坐的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還有印象嗎?”
白裙子瓜子臉大眼睛,沒什麽辨識度,不過在場的就她穿的最純,常妤記得。
“怎麽了?”
“聽我哥說,這個女的叫商渝,是費錦的初戀白月光。”
初戀白月光?
常妤聽著眸色深了深,從初中到現在沒聽說過費錦談過什麽女朋友,就連她和他結婚都是越過戀愛直接領證。
常妤稍有興趣地問:“哪個時候的初戀?”
林爾幼搖搖頭:“不知道。”
“然後呢?”
林爾幼托腮,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常妤,撒嬌般的說道:“她問我要費錦的聯系方式,我這不沒有嘛,我又不敢問我哥要,你和費錦不是一起長大的嗎,應該有他的聯系方式吧?”
“有。”
“那你推給她吧,商渝先前幫過我一個小忙,人還挺好的,就當是替我報個恩情。”
“好啊,你先讓她加我。”
給丈夫找妻子這種事,常妤倒是頭一次乾。
如果真如林爾幼所說,商渝跟費錦有過一段關系,那她幫助商渝靠近費錦,進而拿下他。
離婚的事就能提前了。
下午的時候,常妤通過了商渝的好友請求,把費錦的微信給對方發了過去,並發了一個雲川灣的地址,說道。
Morishima:周末的時候你可以去家裡看他。
對方秒回,問道“你怎麽知道他的住所”、“聽說你們兩個是對方為眼中釘,真的假的”、“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之類的閑話,常妤只看了一眼就把人刪了。
通常周末的時候常妤會回老宅去,於是準備把以後的這段時間就留給商渝跟費錦。
常妤想,應該沒有哪個妻子比她更通情達理了。
周六傍晚,
雲川灣燈火通明,
餐桌上擺放著一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廚房裡白色小香風套裝裙的女人身影忙碌,
聞道菜香的費錦先是詫異的走到餐廳,隻一眼,他就看出裡面的女人不是常妤。
商渝端著最後一盤滾燙的紅燒魚走出。
“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沉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商渝身子一抖,盤裡的湯汁傾滑道手上,她輕叫一聲忍著火辣辣的痛把盤子放到餐桌上。
轉過身,眸色中帶了些喜悅怯生生的看著費錦。
緩緩開口解釋:“我……我來找你,剛好常小姐在,說是來找你取東西的,你過一會兒就回來讓我先等著,常小姐說,我要是閑著無聊,可以給你做頓晚飯。”
說著,商渝的臉色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常妤人呢?”
商渝小心翼翼的看著費錦的臉色,奈何看不出一絲情緒來,低聲說道:“她說有事先回家了。”
費錦氣的不輕,眼底的波濤駭浪翻湧成災,扔了句出去轉身上了樓。
商渝滯在原地,直到二樓的巨大關門聲把她從走神中拉回現實。
幾年前,少年顫抖著手挪開壓在她身上的木板,那一刻商渝仿佛看到了要是自己死了,費錦會瘋的樣子。
從那以後,商渝的身邊就開始有了一些費錦喜歡她的傳言,不然怎麽會冒著生命危險來就她呢?
以往的周六常妤都是要回老宅的,今天安頓好商渝,準備開車前去時手機裡突然跳出兩條宋伊嵐發來的信息。
[妤妤啊,你和阿錦都老大不小了,結婚兩年有備孕的想法沒?]
[都說做了母親之後女人的性格會變,你這性子也該改一改了。]
常妤睨著信息,原本插進去的車鑰匙又拔了出來。
她無法想象回去後宋伊嵐又會怎樣嘮叨自己,總之是不想回去了。
在車裡待了半個小時,常妤開車去了公司。
晚上十點時,常妤回到雲川灣。
她盡量做到悄無聲息的到達三樓客房,避免打擾到費錦跟白月光的春宵一刻。
別墅裡燈光微暗,很安靜。
路過主臥時,常妤特意慢下步子試圖聽裡面的動靜。
嘀嗒、嘀嗒。
只聽見一樓古鍾走動的聲音。
以費錦的能力,應該不會這麽快就結束,還是說帶著人去酒店幹了?
常妤沒多想,來到客房打開電腦開了個線上會議,會議結束後洗漱完剛躺上床不久就睡著了。
夢裡,
高三上半學期,綠坪通鋪的操場上,身姿卓越的黑衣少年看準時機,一躍而起接住對面打過來的排球。
嘭的一聲,排球經過他的手被高高擊起,射出幾十米遠的距離。
常妤的耳邊頓時響起女生們激動崇拜的尖叫聲。
少年擁有獨天得厚的外貌身形,強大的家庭背景,在校內桀驁不馴,在校外更是路子野玩的花。
正是這樣張揚跋扈,狂傲不羈引來無數少女的愛慕迷戀。
常妤是個例外,她不喜歡費錦,隻想把他踩在腳下。
他們都說費錦玩的很開,雖然沒見過,但是他在外面應該有很多女朋友。
常妤聽了嗤之以鼻,她比誰都清楚費錦從來沒有過女朋友,他們口中的玩的花,玩的開也僅限於費錦把她玩的“開花”。
少年們打完排球,一群女生爭先恐後的跑過去給費錦遞水。
常妤心不在焉地把手中的兩瓶水隨便給了兩個男生,隔著人群,她看到費錦望向自己時漆黑壓抑的眼神。
當天是兩人固定的做愛時間。
一周做兩次,周三、周六。
他往她的下體塞了一個震動棒,調到最高檔次時她的穴道瘋狂痙攣,水流了一床,腿也在不停地顫抖。
常妤想要掙扎,可是雙手被綁在床邊,只有腿能胡亂撲騰。
費錦面不改色的站在床邊,大手扣著常妤的後腦杓把生殖器塞進她的嘴裡,一邊插動一邊問她:“我月底考試卷子是你撕的?”
常妤被搗的支支吾吾講不出半句話來,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憤怒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瞪著他。
他擰斷了自己的口紅,而她撕了他的試卷,本身已經扯平了,常妤不懂這狗東西又發的什麽瘋。
白燙的精液射進常妤的嘴裡,費錦慢條斯理的用紙巾擦了擦性器,伸手拔出她體內的震動棒。
彼時,常妤已經高潮了不知道多少回,下體接近麻木。
費錦附身在她腿間,舔拭著她的逼穴。
許久,常妤看到他的性器再次勃起。
雙手抓著她的小腿正要進入,突然他的性器大了好幾倍,比她的大腿還粗,常妤嚇的猛然驚醒。
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常妤大口大口的喘氣,兩腿之間黏糊一片。
床邊站著的男人與夢中少年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常妤注意到他後再次被嚇了一跳。
“能不能不離婚。”
昏暗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微顫,卑微祈求。
常妤屏住呼吸望著費錦高挑的身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剛才的那句話險些讓她以為眼前的人不是他。
費錦啊,他怎麽會以一種下位者的語態跟她說話。
空氣凝凍了許久,常妤從牀上撐起身:“你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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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常妤纖細的脖子被費錦單手掐住,力度不大,但足以讓她恐慌。
男人身體冷的如冰一樣,四肢百骸無不因常妤在叫囂,他渴望她,不是只是肉體上的渴望,是想讓她全身心的愛上自己,但她從始至終都從未用心對待過他,他現在就像是被鎖鏈束縛的野獸,極力克制著自己不去傷害她。
有時候被常妤氣到失控,他是真想殺了她。
把她囚禁在家裡,拿鐵鏈拴住她,看一看嬌豔尊貴的大小姐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跟他對著乾。
費錦以為,兩年多的時間足以讓常妤對他的態度有所動容,可是他錯了,常妤的心是鐵的,暖熱了,也會漸漸變冷,縱使他周而複始的暖,她的心依舊是余溫片刻,冰冷如初。
手上的力道漸漸收緊,費錦神情陰翳恐怖,聲音冷到了極點。
“常妤,為了離婚你就什麽都乾得出來?”
常妤力不如他,掙扎無效後揚起面容,唇角微勾:“是啊,要麽……離婚,要麽殺了我。”
她看到了他眸底的瘋狂、陰霾、隱忍。
直到快要窒息,那只手才離開了她的脖子,常妤狼狽的乾咳了幾聲,抬眸對著那道離去的背影笑道。
“費錦,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那人腳步一頓,背對著她彷彿一顆孤寂的星辰。
“是啊,愛上你了。”
……
常妤凌晨四點才睡著,只要一閉眼,腦子裡就會響起費錦的話。
是啊,愛上你了。
她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聽到這句話時的心情,只覺得什麽都不一樣了,又好像什麽都一樣。
心臟停了一拍,然後繼續正常跳動。
早該猜到了不是嗎?
她覺的自己有病,同時費錦也是有病的那一個。
所以,兩個病態的人各取所需的結婚了。
那時候,常妤根本沒考慮費錦會愛上自己。
他怎麽能愛上她呢,他不能愛上她。
一覺醒來,窗外天光大亮。
常妤懷著種種心事去了公司,就連開會的時候也在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手機裡彈出一個好友申請。
是商渝。
常妤這會兒看到和費錦有關的人跟事就煩,刪除好友申請靠在辦公椅上眯了一會兒。
睜眼給遠在他國的弟弟撥了個視頻通話。
對方正是凌晨零點,幾秒過後,視頻接通。
常慕剛殺青,臉上的血妝也沒洗,一張俊臉笑嘻嘻的喊道:“姐,想我了?”
常妤冷笑一聲:“什麽時候回國?”
常慕嚎叫:“姐,你是想讓我英年早逝嗎?”
常慕十八歲那年不顧家裡反對走上了演繹之路,偷跑出國差點給常譯氣死,至今不敢跟除了常妤以外的家人聯系。
常妤睨著常慕,不容抗拒道:“玩夠了就滾回來繼承家業。”
常慕聞言從躺椅上跳起來,“我靠,不帶這樣的啊姐。”
常妤態度決絕。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別讓我過去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