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驚訝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你別管紅糖水怎麼來的,你喝就好。乖點,聽話,趁着現在還熱乎。”裴逸白拿出一個杯子,擰開保溫瓶蓋,將裏面的紅糖水到了出來。
這分量估計可以讓她喝兩次。
裏面的液體是褐色的,帶着濃濃的薑汁味,倒在杯子裏後,宋唯一還看到裏面有漂浮着的桂圓和枸杞。
宋唯一盯着杯子,還是不願意放過裴逸白。
“這個不會是王蒙送過來的吧?”剛纔裴逸白也沒出門,只有一個王蒙過來了,然後家裏就突然多了紅糖水的,怎麼可能?
裴逸白捏了捏鼻子,“行,告訴你,是。”
聽到她肯定的答案,宋唯一更加無語了,捧着被子半響沒有動靜。
“你怎麼好意思叫人家大晚上的給你送這個過來啊?太麻煩人家了吧?”
確實是很麻煩王蒙,可這也是因爲裴逸白吩咐的,宋唯一不想否認,自己真的而被感動到了。
“沒事,是叫王阿姨幫忙煮的,下次我帶你去他家做客,好好感謝一下王阿姨。”
家裏很多傭人,裴逸白只要一個電話打過去給張媽,也可以知道這些,或者叫張媽煮好了送過來。
只不過母親在,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估計就驚動她老人家,又惹出什麼幺蛾子,裴逸白乾脆直接叫王蒙幫忙。
“好吧,那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哦。”
裴逸白撲哧一笑,催促道:“行,我知道了,你倒是喝啊,不然涼了就沒有效果了。”
又將熱水袋拿出來,貼在宋唯一的小腹處。
頓時,宋唯一的渾身暖洋洋的,她捧着杯子,呆呆的看着裴逸白,整個人都癡了。
“不喝水,看我幹嘛?是不是發現你老公特別帥?”
“裴逸白,你好自戀啊。不過,這話也是事實啦。”宋唯一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慢慢喝着杯子裏的紅糖水。
味道很好,連她不喜歡的姜味宋唯一都不介意了。
“味道怎樣?”裴逸白問。
“你要不要嚐嚐?還挺好喝的呢,這位王阿姨的手藝真不錯。”宋唯一讚賞地點點頭,將杯子舉到裴逸白的面前。
他擰了擰眉,哭笑不得地推開。
“我一個大男人喝這個幹嘛?這是給你喝的,別搗亂。”
“大男人怎麼啦?大男人就不可以喝了啊?感冒的時候,喝薑糖水可有效果了。”
“問題是我現在沒感冒啊。”裴逸白無語地回答。
他不願意喝,宋唯一也不勉強,便將杯子裏剩下的喝了個底朝天。
於是渾身上下都暖了起來,臉上好歹有了點氣色,不像剛纔一樣白得像紙了。
“老公,你還沒喫飯呢。”宋唯一抱着他的腰,整個人埋在裴逸白的懷抱裏。
“不,你說錯了,沒喫飯的包括你。”
“我不餓,沒有胃口。”宋唯一搖搖頭,每次來大姨媽她都沒有胃口喫飯,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不餓也要喫點兒,今天你不舒服,就不出門了。我叫外賣,直接把飯送到家裏來。”
“叫你一個人的分量就行了,我真的不餓啦,不想喫。”
裴逸白卻無視宋唯一的抗議,直接點了兩人份的套餐。
宋唯一對他的霸道簡直無語了,臉皺得像苦瓜,哪有人這樣的?
點完餐,裴逸白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着,溫聲問她:“現在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外敷內服雙重合一,宋唯一能不好點麼?
“好多了。”
“好點就好,一會兒喫點熱的粥,這幾天別碰涼水了。”裴逸白說着,想起中午自己還給她買了辣的烤羊肉串。
“好,都聽你的。”宋唯一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乖巧得不能再乖了,眯着眼在他身上拱了拱,懶洋洋的跟小貓兒一樣。
看着她這樣,裴逸白什麼反對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便輕撫着她的頭髮,等外賣的到來。
“這裏太小,什麼時候我們換個房子如何?”就在宋唯一眯着眼打呵欠的時候,裴逸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宋唯一睜開眼,驚訝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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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跟我說話?”
“難道這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人?”裴逸白滿臉黑線。
宋唯一聞言,想要坐起來,卻被他止住動作。“乖乖躺在,別亂動,說話就說話,你起來做什麼?”
“哦,怎麼突然想到換房子的事情啊?這裏住着也挺好的啊。”宋唯一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
雖然這裏很小,跟以前住的付家沒法比,可是這纔是一個能稱之爲家的地方。
而付家,除開是冰冷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不是不好,是太小了,住着不方便。”裴逸白解釋。
整個房子加起來不到四十平,狹小程度可想而知。
而今天王蒙的話也剛好提醒了他已而。
“我覺得還好啊,再說了,換一個房子的事情,哪有那麼簡答啊,咱們這個房子的房貸都還沒還清呢。”宋唯一猛然想起這回事。
裴逸白“……”
當初說自己還有二十萬房貸沒有還,這塊大石頭最終還是砸到他自己的腳。
見他沒說話,宋唯一以爲自己的話傷到了裴逸白的自尊心,又忙說:“再說了,你現在事業爲重啊,這邊我們先住着沒有關係的。”
總不能依賴着他的父母有錢,就伸手跟他們要吧?
而說到這個話題,宋唯一突然想起,自己荒廢了一個月的時間,可之前說的找工作,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動靜和下落。
她忍不住囧了一下,幸好裴逸白沒說這回事,不然她都不好意思面對他了。
“不行,我還是要繼續找工作的,我不能再當米蟲下去了。”宋唯一握了握拳。
裴逸白“……”
就她現在跟病貓一樣的,還去找工作?
“別找了,你沒多久就開學了,再不濟,我還養得起你一個人。”
“不行,我不能言而無信,我要找,一定要找!”宋唯一卻鐵了心的要爲家裏“減負”。
“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裴逸白用眼角的餘光不冷不熱地掃了她一眼。
宋唯一瑟縮了一下,剛剛蔫下去又想起自己是病號再加上“女王”的身份。
她挺了挺胸:“自然是聽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