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噠的狐狸面具闖入視野，葉九涼的視線停留了一秒，便淡淡移開了。
“不能。”
他既然誠心誠意地問了，那她只好誠心誠意地回答了。
似乎沒想到葉九涼會拒絕得這麼直接，少年掩在面具後的臉露出幾分委屈。
他雙手侷促地放在身側，就那麼杵在那不動。
葉九涼收起手機，擡頭看到少年還站在那，嘴裏啃着蘋果，時不時往她這邊投來一眼。
詭異的，她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委屈。
“姐姐，我腿痠。”嚼着蘋果，他小聲地道。
葉九涼淡眸微頓，認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金色頭髮，淺褐色的雙瞳，皮膚偏白，看着倒不像是華國人。
來這地方，手裏還拿着蘋果在啃，倒挺奇葩。
“腿痠去那邊坐着，別在這杵着，擋我光了。”葉九涼不冷不熱地道。
“這裏有個位置空着。”少年指着葉九涼身旁空着的凳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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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涼睨了他一眼，吐出兩字，“不行。”
少年癟了癟嘴，在她身旁蹲下。
一米七的個子蹲在角落裏，縮成一團。
他拿起蘋果，“嘎嘣”咬了口。
一頓騷操作，成功引來葉九涼的側目。
“姐姐，你要喫蘋果嗎?”對上葉九涼看來的視線，少年咧嘴一笑。
葉九涼挑眉，這貨該不會是智商有問題吧。
這時，店面的老闆出來了。
一身灰色的布衣，頭髮銀白，八字撇小鬍子，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看着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讓各位久等了，真是抱歉。”蒼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白老先生，好久不見了。”
“白老先生，您上次那批藥材真不錯，這次還勞煩您多多推薦一下了。”
不少人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了，見到老先生皆是熱絡地寒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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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也是來買藥材的嗎？”少年啃完蘋果，轉頭又和葉九涼說起話來。
“姐姐，你要買什麼藥材，要不我幫你一起找吧。”
耳邊嘰嘰喳喳的，葉九涼冷眸掃向他，“能不能閉嘴？”
“能。”少年身子一僵，弱弱地應道。
白老先生一出來，買賣也正式開始了，客人們都各自挑選着藥材，然後讓店面的導購給登記下來，好方便待會一起結賬。
仔細觀察，有幾波人馬只是在店裏來回轉悠，心不在焉的模樣根本無心挑選藥材。
其中，也包括厲靖傑幾人在內。
看來今晚還真有不少人是衝着金雪參來的。
怕是要有一場惡戰了。
葉九涼翹着二郎腿，指尖輕點着膝蓋，靜靜地觀望着來來往往的客人。
“姐姐，我腿麻了。”少年揉着腳，委屈巴巴地說道，活像是被人欺負的受氣包。
他一口一個姐姐喊着，葉九涼想無視他都難，一記冷眼掃過去，“誰是你姐，再亂喊揍你。”
少年縮了縮脖子，腿也不揉了，老實地低下頭。
姐姐好凶。
今來這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收到了風聲，都在最後的壓軸珍寶。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挑選完藥材的客人走了一半，店面總算寬敞了些。
就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