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的晚風吹過大廈頂樓露台,燈紅酒綠下一派紙醉金迷。
盛夏穿著女仆裝端著托盤穿梭在彌漫著妖嬈香水味的人群之中。
時不時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到盛夏身邊有一搭無一搭尬聊借機揩油。而盛夏只需要璦昧的貼在男人耳邊,說個假電話好碼就把他們輕松打發了。
路過鏡面牆,盛夏扯了扯身上女仆裝的裙擺,盡量超短裙的裙擺不要走光。
盛夏在吧台邊倒酒,抬眼的不經意間看見場子C位貴賓卡座的男人正被一群美人眾星捧月。
逆光裡,男人鋒利的側顏透著矜貴,筆挺的襯衫領口微微敞著,慵懶翹起的二郎腿踩著一雙複古的皮鞋,高檔的皮革泛著熠熠光澤。
盛夏端著托盤挨個卡座送酒,來到C位貴賓卡座前,她正要將托盤放在桌上,不料卻被腳下一個阻礙絆倒。
下一秒,嘈雜的環境被一陣玻璃杯碎裂的聲音打破。
幸好眼疾手快,盛夏才扶住桌邊,險些就跪倒在碎玻璃渣子上。
盛夏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片,扭頭冷冷瞥向絆她的女子:“你腿有殘疾?合不攏?”
女子本是一臉幸災樂禍,可聽到“合不攏”這種內涵的話,馬上怒不可遏。
而一旁被美女們圍繞簇擁著的男人,則發出一聲輕嗤。
盛夏抬眼望了那男人一眼。
男人一張英俊冷白又桀驁乖張的臉,深邃的眉眼含笑,寡情的薄唇掛著譏誚。
盛夏舔了舔嘴唇,對男人莞爾一笑,轉身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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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在盥洗室簡單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汙垢酒漬。
這時,兩個女子推門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正是剛才絆倒盛夏的那人。
“姐,就是她罵我。而且,她剛才故意勾飲司沉哥。”
另一個女子聽完,馬上面露狠厲,大步走上來揚手就抽了盛夏一巴掌。
盛夏被抽得一懵,還未抬起頭就聽到:“你勾搭男人也不看看勾搭的是誰。司沉是我葉靜婷的未婚夫,你都不看新聞嗎?”
盛夏抬起被打歪的頭,瞪著那叫葉靜婷的女子。
葉靜婷冷笑,指著盛夏:“給我小心點!”
兩人離開了盥洗室後,盛夏看著鏡子裡被打紅了臉頰,失神了片刻才動手整理了妝容。
對著鏡子,她扯出一抹誇張的狐妹笑容,轉瞬又恢復冷臉,這才大步走出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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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走到卡座前,在眾人的注視下,俯身雙臂支著玻璃桌幾,扯出練習好的風騷妹笑,奶聲奶氣對司沉
說:“叔叔,留個電話給我,好不好?”
頓時,周遭一片嘩然。
一手臂之遙,盛夏的雪白渾圓的胸脯和被女仆裝擠出來的深溝完全被司沉盡收眼底。
那句“叔叔”讓司沉不禁挑了挑眉,看著眼前大膽佻逗他的美豔小姑娘,他玩味一笑。
見司沉不置可否,盛夏拿出手機遞給他。
果不其然,司沉接了過去。
等手機再遞回來,盛夏嫣然一笑,示威一般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女人們,肆無忌憚扭起腰肢轉身離開。
盛夏回到出租屋時,弟弟已經睡下了。
她衝了澡,坐在窗前擦頭髮。玻璃窗映出少女的側顏。不施粉黛的瓜子臉白若凝脂,嬌妹的笑靨靈動。
這一晚,盛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裡長街大雪紛飛,那個她日思夜念的男人站在街角,遠遠的向她招手。
等她追上去,跑到近前,才看到那是一張陌生的臉,而這張陌生的臉竟是那個叫司沉的男人。
翌日,盛夏早早到系裡上課。
脫掉學生裝束的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換上練功服,熱身壓腿,再練練新排舞蹈。
課間,盛夏聽到身邊同學在議論學校發生的八卦:系花同時被多人包養!
最近在某論壇上爆出表演系系花和各種男人依偎出入高級酒店的照片,甚至網盤還有全部照片合集。而與系花同框的男人們,不僅有上年紀的老導演和男演員,還不乏身價不菲的各種富二代。
系花的桃色緋聞已經成了學校同學茶余飯後的談資。提起這事,劉芸面露鄙夷,對盛夏調侃道:“就算被潛,好歹找個一步登天的吧。這女的也太cheap,年紀輕輕就被整個圈子裡的男人玩個遍。”
聞言,盛夏默然。
劉芸歎口氣:“走上這條路,大家都逃不過被潛……你說,是吧?夏夏。”
盛夏沉銀片刻,才喃喃道:“有些事,由不得我們吧。如果等著錢救命,要獻身來換,我會換。失去的尊嚴和道德,在生死面前,都是皮外傷。”
為錢折腰,盛夏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但凡靠她雙手能站著掙的錢,她絕不會躺下掙。
表演系的學生常常受邀參加飯局兼職,雖然純粹是陪吃飯,但盛夏不賺那個錢。她兼職打的工都是禮儀小姐,平面模特和本地劇組跑龍套這些。
不過,最近不得不幫學姐的忙出個人場,盛夏就被拉去了一個飯局。
走進會所包廂時,裡面已經人聲鼎沸。
盛夏被安排在一個中年男人身邊。落座後,盛夏才知身邊這中年男人是台灣某唱片公司總裁。
中年男人有一搭無一搭與盛夏尬聊,邊說邊伸手摟她。
盛夏面上扯著難看的笑意,一邊欠身掙脫。
這時,一抹頎長的身影被前呼後擁著走進包廂。男人鶴立雞群,立刻吸引了盛夏的目光。
盛夏望過去,微微一怔,那人正是司沉。
司沉在主位落座後,左右睃巡一番,瞥見盛夏後目光一滯。他蹙起眉,又打量著摟著盛夏的中年男人,轉瞬眼光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