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病房裏,許凌霄還在普曲子,鼻尖上還掛着細密的汗珠子,陳越在旁邊看不過去了,直接說道:“凌霄,我買來,你愛喫的海鮮粥,你要不先喫一點?”
許凌霄的脾氣就是太倔了,認定什麼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早知道這樣,自己下午就不應該去找慕酒酒,這樣或許許凌霄也不會對着慕酒酒有別的期望。
好了,現在受罪的人是許凌霄。
陳越也不知道爲什麼許凌霄要對慕酒酒那樣上心,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陳越心裏浮現出來。
他驚恐的看着許凌霄,“凌霄,你該不是喜歡慕小姐吧?”
陳越很難相信,許凌霄竟然喜歡那個的小姑娘。
除了一張臉,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而且,剛纔他還看到慕酒酒跟傅一昭兩個人牽扯不清。
乖乖啊,這個小姑娘有手段啊。
許凌霄擡眼看着陳越,似笑非笑的,“怎麼不可以嗎?”
他笑陳越大驚小怪的,如果讓陳越知道對方的身份,估計陳越會立馬連夜幫他轉院,說不定,還會讓他出國。
本以爲許凌霄會解釋一下,畢竟這些年了,他都沒有看到許凌霄跟誰走的近過。
畢竟,想要倒貼徐凌霄的女人多了去,什麼樣的都有,其中還包括國際女藝人,可是許凌霄都是一笑而過的。
那個時候,陳越都快懷疑許凌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了。
誰知道一回國,竟然就看上那個丫頭片子了。
“可…”陳越愣是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因爲他希望許凌霄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又希望許凌霄能找一個跟他般配的,這樣以後公開之後,只會爲許凌霄帶來更大的前程。
剛準備勸一下許凌霄的,就聽的敲門聲,“我可以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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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酒酒的聲音,許凌霄看着陳越,勾起一個微笑,“她來了。”
這個眼神帶着一些警告,不許陳越再說慕酒酒的壞話。
陳越只好作罷,自己這個經紀人也過的比較憋屈,別的都是藝人聽經紀人的,可是到他這裏就反過來了。
他要聽許凌霄的,誰讓許凌霄現在紅的一塌糊塗,甚至被人奉爲“東方之神。”
陳越過去開門,看着門口捧着碗的慕酒酒,露出了一個殷勤的笑容。
“慕小姐,辛苦你了。”
慕酒酒沒有聽出陳越的話外之意,連忙搖頭,“不辛苦。”
就是將粳米往鍋裏一扔,加點鹽讓它自己煮,她可一點都不辛苦。
按照自己往常的廚藝,這個梗米粥清淡可口,比較適合生病的人喫。
可惜,傅一昭不喜歡口味這樣單一的梗米粥,更細和那些花裏胡哨的粥品。
許凌霄笑的眼眸彎彎的,“謝謝。”
慕酒酒來了,一些小事情都不用陳越做了,她將桌板升起來,放上梗米粥。
“這還沒到冬天,所以沒有一些醃製的小菜,等到了冬天的時候,做一些小醬菜,在配上這梗米粥,那就更好吃了。”
他們之前冬天就是這樣喫的,喫完就出去打雪仗,有時候還在火盆裏放幾個番薯還有土豆,玩累了就回來喫。
那樣的日子,當真是過得快樂。
想到之前,慕酒酒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趕緊喫吧,喫完好好休息。”
許凌霄現在是大明星了,自己可不能耽誤他。
許凌霄拿起梗米粥嚐了一口,眉頭立馬擰起來了,看那個表情像是極爲難喫。
“怎麼了?”慕酒酒懷疑是不是自己睡過頭了,將梗米粥熬胡了。
許凌霄淡定的將嘴裏的梗米粥嚥下去,又喝了一大杯水,這才調侃道:“你熬梗米粥的時候是不是分神了?”
“沒有啊。”她那個時候雖然想知道傅一昭跟謝恆還有景淮說了什麼,但是也沒有走神那麼厲害。
“這粥怎麼了?”
許凌霄淡淡的解釋道:“可能是我口味清淡了不少,喫着有些鹹了,下次可以少放一點鹽。”
慕酒酒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鹽多了,她以爲是怎麼回事兒呢。
“傅先生怎麼樣了?”許凌霄放下手裏的勺子,沒有在喫自己心心念唸的梗米粥。
陳越一眼就看出來,這其中的不對勁,如果梗米粥只是多一點鹽的話,許凌霄硬着頭皮也會喫下去。
能讓許凌霄喫不下去,絕對不是鹽多的問題。
正想着,許凌霄朝他看了一眼,陳越立馬意會過來,趁着慕酒酒說話的功夫,悄無聲息的將梗米粥端走了。
“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像傅一昭那樣的禍害,最少比她們活得久。
聊了半天,慕酒酒終於反應過來,不見許凌霄喝梗米粥,而且,許凌霄的臉色不太好看。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找了一個藉口,回到了傅一昭的病房。
剛一回來,就看到傅一昭用審視的眼神看着她,冷冰冰眼神似乎還帶着別的意味。
慕酒酒白了他一眼,直接去了廚房。
她覺得那個粥肯定有問題,拿着勺子嚐了一口。
“呸,呸呸…….”
她一邊找水喝,一邊看向旁邊的鹽罐子,直接空了。
哪個狗日的,將鹽全部倒到她的粥裏面了?
聽到廚房的動靜,傅一昭狹長的鳳眼微微一眯,眼裏多了幾分笑意,狡黠又帶着歡快。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無聊的事情。
連續喝了兩大杯水之後,慕酒酒雙手撐在臺子上,眼睛半眯着,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傅一昭,我跟你拼了。”慕酒酒抄起旁邊的菜刀氣吼吼的衝向傅一昭,她今天要將這個狗東西碎屍萬段。
傅一昭絲毫不動,只是拿眼睛冷睨着她,“慕酒酒,你膽子變大了。”
慕酒酒此刻像是一只炸毛的貓,“傅一昭,你太卑鄙了,你竟然放那麼多鹽,你是想鹹死他嗎?”
想到許凌霄將那口粥喝下去,慕酒酒心裏就不好受,許凌霄還是那麼善良,寧願自己喫苦,都要讓她過得開心。
聽到慕酒酒心裏還在念着許凌霄的好,傅一昭臉色不太好看,冷笑着,“這不是還沒有鹹死嗎?”
慕酒酒真的要氣炸了,“你知不知道他腸胃不好,一天都沒喫飯了?”
傅一昭語氣更冷了,“管我什麼事情?”
許凌霄又不是他的人,他爲什麼要關心那麼多?
反而是慕酒酒,爲什麼這幾天變了?
難道是因爲許凌霄回來了?
想到這裏,他又多了一些怒氣,“慕酒酒,你要私會野男人,也要等我死了之後,而不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
她都沒有找他麻煩,傅一昭自己竟然反咬一口。
“傅一昭你要不要臉,我都沒有說你婚內出軌,你反而污衊我?”慕酒酒也是氣炸了,將菜刀拍在茶几上,震的杯子裏的水都溢出來了。
傅一昭愣了一下,定眼看着殺氣十足的慕酒酒,“你…要不要冷靜一下?”